没等紫萱回答,李嘉已经是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虽说许多人都觉得,我们看风测水的手段是大同小异的,可实际上,不同的传承大相径庭。
上官有些不解的道:这又是为何?这墓穴只有一个,为什么你们会算出不同的地方?那又会是以什么为准?
李嘉忙解释道:我们所测算的,不仅仅是古墓所在位置,还有最好的下铲地方,其实许多地方打盗洞,都可以通到墓穴之中,只是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都有着不同的习惯,究竟哪个地方最适合下铲,并非一成不变。
薛盼盼眼神之中,透出了几分了然,点着头,道:这便是好比做一道题目,有着不同的解法,每一种方法都是正确,只是路径不同。
不错,薛小姐,便是如此的。李嘉点着头,有时候两人拿着同样的东西、同时测算,这算出来的结果,可能都是差着许多,这其中不但有方式不同,还要因着个人喜好与习惯,这一点,旁人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所以我才说,外人是不可能事先知道,我所选定的位置。
紫萱双手抱着肩膀,偏着头,看向李嘉,道:如此说来,那你们这一行六个人,每个人算出来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
李嘉点头承认,道:是,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出入的。
紫萱追问道:那,为何要以你的为准?难道其他五个人,都并不擅长此道么?还是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紫萱的这个问题,立刻就令得所有的人,都露出疑惑之情,就连那些边挖坑边听着几人说话的,都直起身来,向着李嘉看过去。
不仅是他们如此,黑牡丹的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来,亦是看向李嘉,道:当家的,之前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事情,你们这一行人,这测算之事,当是罗二爷做才是,如何会轮到你?
说到这里,怕旁人听不懂,黑牡丹又转向其他人,解释道:若是几人一起下墓,负责这事情的,应是所有人之中最德高望重之人,在他们这几人之中,当属是罗二爷了。
众人听到她的解释,都是露出恍然的神情。
这下墓的,经常有几伙人组队,如果真是像李嘉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法,若是一人算出一个地方,分别下铲子,挖出几个盗洞来,岂不是混乱至极?终归得选出一个人来做主心骨的。
可是,如黑牡丹说的,需得这队伍之中最为德高望重之人来定夺,可显然,在这六个人之中,李嘉并非是这个人。
李嘉露出了一抹很是无奈的笑容,摇着头,道:罗二爷说,他命中重火,水克火,这墓穴附近有大片湖水,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测算,又推算了我们的八字,说我是木命,水生木,所以这测算之事,由我来做,是最为吉利的。
秦海闻言,有些好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选择的方式。
李嘉也是苦笑,道:罗二爷相当信奉这等命数,这也是他的习惯,我们都是习以为常的,我便是也没有推脱,毕竟对于自己的本事,我那时候还是相当自负的。
紫萱也是嘴角轻轻一翘,带了几分打趣,道:既然如此自信,那下了第一铲,就碰了石碑,岂不是相当没有面子了?
听到紫萱又提到这事情,李嘉不由得面色一苦,又是露出相当无可奈何的神情。
这当真是令得他相当没有面子,在当时,他觉得心底便是一沉,即便过去许久了,如今想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又被紫萱用这等调侃的语气说出来,自然是丢人得很。
行了,你们继续挖吧。秦海倒是没有再为难李嘉,淡淡的道。
李嘉如蒙大赦,连忙弯下身子,又开始挖土,其余的人,亦是纷纷动手。
在之前,这几人已经在他们脚下之前的位置,挖出了一个深约半米的坑。
由于人多的缘故,这坑的面积,也是相当大。
李嘉见状,忙阻止道:这下面的盗洞,并不算大,仅仅是能让一个人钻进去的大小,没有必要挖出这么大的坑来。
不过,就算是他这般说了,毕竟这么多人,向下深挖,都需要有个落脚点,不可能只挖一个仅能供一人站立的深坑。
随着挖掘,一锹一锹的土被挖了出来,抛在周围。
为了躲开扬出来的泥土,周遭的几人,都是向着稍微远一些的位置靠了靠。
不自觉的,他们便是走到了李嘉所指向的那个下了第一铲的地方。
紫萱在地面之上踩了踩,还能感觉到这里地面比周围略低,她心不在焉的道:看来之前这石碑埋的不算太深,否则这地方,肯定也会有一个大坑,这可不是短短两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黑牡丹的心中,还在想着之前紫萱所说的事情,并无心关注这坑的深浅,而是向着她凑了凑,轻声道:紫萱小姐,依着您的本事,是不是能知道旁人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自是可以。紫萱点了点头。
她可以根据魂魄之内的记忆,得知别人的想法,这在众人之中,已经是算得不什么秘密。
黑牡丹略带几分担忧,道:那,会不会还有别人,也懂得您这等手法?
紫萱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道:你觉得是有人通过这方式,知晓了李嘉测算手法,事先在这里布局?
嗯。黑牡丹点了点头,脸上那等忧虑之色,更加明显,我信您之前说的,是有人早就已经布下了这个陷阱,我也相信,有人是有这等手段的,只是此人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这等情形,紫萱小姐和唐先生,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
紫萱笑着,又看向秦海,道:秦海,你觉得如何?
秦海并没有回答,而是向着小灰和小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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