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海看向自己,叶琳梦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叶琳梦接过了秦海手中已经写好的药方,递给了朱薇。
朱薇连忙接过来,连声向着秦海道了谢,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张纸上面,仔细看着。
虽然朱薇对于古医学并无什么研究,可这些年来为了给兰姨治病,也是接触了不少医者,知道一些药材和药性。
她见这药方上面,都是一些并不怎么罕见的药材,加在一起,这价格也并不算高,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情来。
要知道,兰姨的这个病,她已经花了不少的钱,难道,这个简单的药方,就能治好兰姨么?
面对朱薇脸上的迟疑,秦海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淡淡的道:你让人去准备这个药材吧,记住,一定要年份足,完全按照我上面的要求和分量,不可有什么疏漏,先服用一个月,再去平阳找我。
说罢了,便是已经起身。
叶琳梦也站起来,向着兰姨和朱薇笑着道:兰姨的身体,还需要多多静养,我便是也不打扰了,小姑姑,待到了平阳,我再好好招待您。
然后,便是也跟着秦海离开。
朱薇连忙跟出,将两人送到了电梯处。
兰姨本就是上了年纪的,加上身体抱恙,肯定没有这几人的动作迅速,她本意也是想要送送秦海和叶琳梦的,可是等她站起身来,到了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朱薇折返了回来。
朱薇向着兰姨点了点头,两人又回到了房间之中,关好房门之后,朱薇又将那张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兰姨,道:姨母,您看看。
兰姨对于秦海写下的药方,也是相当的好奇,毕竟,秦海能一眼就看出她的病症,并提出治疗的方式,她也很想知道,秦海开出的是什么药。
兰姨接了药方,并没有着急看,而是回到卧室之中,取了一副花镜来,戴好了,才看向那张纸,一瞥之下,便是不由得赞道:这个年轻人的字,写的当真是十分漂亮。
朱薇也是点点头,道:如今能写出一手好字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他写的这字,相当有力度,字里行间,还透出几分桀骜之气,倒是和他的人有几分像。
兰姨嗯了一声,又是仔细去看上面写着的药材,可看了半晌,眉宇之间,也是微微的流露出几分不解的神情。
朱薇见状,道:姨母,您也觉得奇怪,是不是?这药方上面的药材,有些过于简单了,看起来,都是很常见的药材,而且这方子,乍看起来,根本看不出是针对什么病症的。
兰姨点着头,将方子放了下来,又将花镜摘下,若有所思的道:这等配药的方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都说是久病成医,这些年来,药方我也瞧过了不少的,这一个,可以说是最平淡无奇的一个了。
在之前,那些给兰姨看病的医生,都是知晓朱薇的身份,也知道她为了给兰姨治病,完全不在乎花钱,无论是西医还是古医者,开出来的药,都是相当昂贵的。
尤其是古医的药方子,上面没有几味相当稀罕的药材,仿佛对不起朱薇的身价一般,每一次的花费,都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
朱薇当然是不在乎花钱,她在意的,是能治好兰姨的病。
可令得她失望的,是钱没少花,可是这病,却是始终都没有治好。
那么多昂贵的药,都治不好的病,这么一张看起来成本区区几千块的方子,就能治好?
虽说朱薇的心中,也是存有这样的怀疑,可她却是依旧向着兰姨道:姨母,您可还记得孔家的孔老爷子?
孔老爷子,他不是病了有些年了么?记得我们离开燕京之前,便是都说他病的很重,许多年都没有露面了。
兰姨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回忆的神情。
朱薇点着头,道:不错,之前甚至有传言,说是孔老爷子早就过世了,可他家中因着遗产分配没有达成一致,所以隐瞒了这等事情,不过,当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就在不久前,孔老爷子去了平阳,找这位唐先生求医,听闻,去的时候是坐着轮椅的,可离开的时候,是自己走出来的。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兰姨的脸上,掠过了一抹惊色。
在之前,她并非是住在这里,而是在南部的一个沿海城市休养的,朱薇让人接她过来,只说是有一个神医,可以为她治病,这具体的情况,朱薇也没有机会向她详细说。
刚刚兰姨见到秦海的时候,看他这般年轻的模样,心中已经是有了几分疑惑。
一般来说西医都是要去医院做各项检查方能有确诊,能只身前来看病,必定是华夏古医者,不过,这古医者,大都是年纪越大越是有本事,秦海这么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多大造诣呢?
不过,兰姨的涵养,一向都是相当的好,即便是心中有所疑虑,可脸上,却是并无丝毫表露。
现在又听到朱薇说,秦海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更是令得她感到惊讶。
朱薇到了兰姨的旁边坐下来,脸上透着笑意,道:姨母,我自认自己看人是有本事的,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我看这个唐先生,绝非是寻常人,即便他这个方子,看起来是寻常了些,与旁的极为不同,可说不准,便是能对了您的症呢!之前他不是也说了,您这病,不难治,只是因着之前没有对症下药,才会如此么?
兰姨的目光之中,也是透出沉思的神情,缓缓的点着头,道:其实我也是觉得,他目光之中带着沉稳之气,非是一个这等年纪的年轻人所能有的,他开的这个方子,倒是当真比其他的,更为可信。
说着话,兰姨又是微微一笑,道:林家的大小姐,真是好福气,遇到这样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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