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秦海听陈剑飞说起这事情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提及这山的具体名字,只是说川省的某座深山。
想必是当时他已经想好,当秦海问及更为详细情况,便是将所有调查记录给他亲自看,故而便是没有在这些旁枝末节上面过多的耗费口舌。
那时候秦海也不曾在意,觉得无论是哪处,都是一样,向着纪宁上官他们说起来的时候,亦是并未提及这山的具体名头。
适才在看到玉城山的时候,秦海也没有想太多,毕竟他对于地球的大部分了解,还停留在六年前他离开这里之时,
那个时候,他尚且是一名大学生,压根儿就不知晓这个世界上,还有武修或者修士之类的人存在,这玉城山,在他的印象之中,也就是个风景不错的旅游区罢了。
可荣国诚却是不一样。
在遇到秦海之前尽管他只是一个初窥武修门径、便是被逐出宗门的弃徒,但对于这华夏国内的大小宗门,都是有所了解,甚至于在当初,他还知道炼气士的存在。
光在这一点上,便是能看得出来,在这些方面他所知晓的东西,比上官与纪宁可能还要多一些。
或许这两人,听闻了玉城山,也会知道这里有个宗门,但关于这宗门的具体情况,大抵也不会比荣国诚知道的更多。
听到秦海问起玉城山的事情,荣国诚点着头,道:“这还是我当初在龙虎山的时候,听闻师尊嗯,前师尊,要去玉成山拜望对方的宗主,我才知道,在那里亦是有着一个宗门的存在。”
秦海追问道:“这宗门的规模如何?”
荣国诚回答道:“玉城宗是个大宗门,至少,当是比之龙虎山要胜过数倍,如今华夏的武修宗门并不算很多,彼此之间都是有着联系,虽然没有落在纸面上的名次,但是在彼此心中,也是有着高低排名的,依着这宗门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两个宗门之间的宗主若是需要会面,无论是哪一方主动,都是位置稍低一些的,上门去拜望稍强一些的。”
秦海微微颔首。
荣国诚又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秦海,接着说道:“地位在后的宗主若是想见对方,便是先下了拜帖,对方应允了,再上门,若是地位高的主动,可以给对方送去一份邀请函,邀对方到来,不过,这主动相邀,需要拿捏好分寸,必得是这两个宗门之间实力相差极为悬殊,方敢如此,否则一旦被对方视为轻慢,后果便是相当严重了。”
这等不成文的规矩,秦海也算是知晓一二。
自然,他知道的并不是这华夏国之中武修宗门之间,而是当初他在北方星辰之时,那些霸主尊者之间,亦是有着这等等级分明的界限。
无论是上位者还是低姿态者,彼此之间,都是好说的,最容易出问题的,便是旗鼓相当,互相都觉得自己胜过对方,若是对方有丝毫行为,都会被视为被冒犯,搞不好,会因着两人之间的事情,搞成两个势力的对决。
荣国诚继续道:“实力差不多的两个宗门之间相处都会极为小心谨慎,想要见面多是相互协商,约定一个地点,共同前往,有时候,还会再请上一名亦是差不多的宗主通往,作为中间之人。”
看来,只要是有人的地方,这规矩大抵都是差不多。
秦海微微一笑,接着又道:“这玉城宗如今状况又是如何,你可知晓?”
荣国诚此番却是摇了摇头,冥思苦想着,道:“具体的状况我不甚了解,不过玉城山人杰地灵,在历史上,也是有名的修仙圣境,名声在外的,自古以来便是名人辈出,如今这修行之道虽是没落了,可玉城宗却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反倒是更加繁盛了起来。”
“这繁盛的,究竟是表面这玉城山,还是山中的玉城宗?”秦海向着桌上的文件瞥了一眼,淡淡的问道。
荣国诚这一次,并无什么迟疑,道:“这玉城山的景区,是在前山,玉城宗则是在后山之中,世人眼中所见所闻的,去游玩的,实则与玉城宗并无什么干系。”
“后山?”秦海重复了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情。
荣国诚再度点着头,道:“不仅仅是后山,并且是深入后山腹地许多,就连这玉城山周围的人,对此知情者都是甚少,人人都觉得玉城山是修仙圣地,别有洞天,殊不知他们眼中所见的,大多都是现代修建的景区罢了,真正的修行之人,一直都在山中,只是他们不得见到罢了。”
秦海不动声色的点着头,又道:“这玉城宗,最为精进的武技是什么?他们出了寻常武者的修行,可还有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如今华夏国内的多数宗门,包括那些古家族,所传授下来的武技,多是以拳脚见长,”荣国诚略带着思索道,“玉城宗略有不同,他们最为擅长的,是剑术。”
在如今这科技发达的社会之中,各种武器层出不穷,枪炮导弹的,都可以远距离进行攻击,与这些相比,那些冷兵器实在是占不得任何优势,在对战之中,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尤为重要的是,在出行之时,遇到各种安检,非常不方便。
故而在最近几十年,武修的武技也有了飞速的变革,无论是宗门还是古家族,都将这武技重点放在了提升自身的体魄与力量之上,技巧性越来越低,有时候甚至便是最为简单的力量比拼。
一如当初,上官面对袭击的武修那般。
而玉城宗这样,坚守着剑术一门的,还当真是挺少见的。
荣国诚继续道:“除了这剑术之外,他们还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便是不得而知了,毕竟在当时,我在龙虎门下,也不过是个初窥门庭的弟子,除了一些尽人皆知的事情,更为深层次的东西,便是没有机会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