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宋芮雪依然还在跟莫宇航说着自己教给她说的话，但是自己却同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修炼呢？
如果说在灵界的时候，是为了能够配得上她，能够不让别人说闲话，自己努力的修炼，最终成就无上神帝跟她在一起，但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复仇，还是愤怒……
段飞坐在那里，看着报告厅的天花板，想到了自己还在灵界时的日子，曾经的自己修炼是为了“爱”，现在也许只剩下“恨”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修炼过一次，这么强烈的恨意，恐怕迟早都会诞生极为恐怖的心魔吧。
他记得很清楚，在灵界有一个因为道侣的背叛而走火入魔的，心魔入体的时候，威势简直惊天动地，上及穹霄，下至山海，无不动荡，最后甚至惊动了灵界之主来镇压他。
那个跟自己一个时期崛起的强者，就这么被灵界之主湮灭了。
话说，随着那些人布下的毁天灭地的大阵，估计就连当初跟自己一起喝酒的灵界之主都难免重伤吧？
算了，那些事情还是少去回忆的好，不然万一也暴走了可就不好弄了，毕竟人界可没有所谓的人界之主啊！
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宋芮雪似乎已经能说完了，而莫宇航就在哪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二人的视线对了对，段飞给宋芮雪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后者会以一个白眼，又吐了吐舌头之后便离开了报告厅。
她还要去看看别的地方进展的怎么样了呢，可不能总是在这里耗着。
段飞走到了莫宇航面前，缓缓说道：
“抬起头，回答我的问题。”
段飞的声音很大，直接将莫宇航吓了一激灵，他没想到段飞竟然会这个时候过来。
“段老板，我……”莫宇航抬起头来，语气还有几分犹豫，似乎还在考虑，或者是正想些什么。
“宋芮雪说的守护是什么意思，你懂了吗？”
莫宇航并没有立即回答段飞，二人就这样，一时间竟双双沉默了起来，良久之后，莫宇航眼中迷茫的眼神才逐渐坚定了下来。
“段老板，虽然我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多，但是，我想成为宋董说的那种人，请你……一定要教我！”
刚刚开口的语气还稍微有些不确定，但是莫宇航的语气越来越坚定，到最后眼神之中隐隐闪出了几分精芒，段飞很是满意现在莫宇航这个样子。
这才是真正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修炼的人，甚至是现在的自己，在这方面可能都比不过他吧。
“一旦踏入这条路，可能你会经历很多痛苦，不仅如此，还会有许多你想也想不到的……”段飞就这么说着，将修炼中几乎所有能碰的上的让人崩溃甚至是绝望的事情一一都说了出来。
光明确是不够的，那部功法就是这么残忍，一定要有无坚不摧的意志，才能真正的修炼好那部功法。
莫宇航只是个普通人，而段飞所描述的，往往就是能让一个普通人最绝望的事情：
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老去，自己却还是原本的样子，甚至要看着自己的亲人甚至身边的朋友一个离开人世，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绝望又是几个人受得了的呢？
他就这么缓缓说着，而莫宇航就这么一点点听着，直到段飞说道最后一句话：
“这些，你确定都能忍受得住吗？”
“我，确定！”
段飞笑了，他知道，莫宇航的意志已经足够坚定了，能够经受住自己说的这么多令人绝望的事情，并且依然坚定自己决定的人，这样的意志，还不足够修炼那部功法吗？
“好，半个月内，我需要你的身体素质达到你所能锻炼到的顶尖程度，你能做到吗？”半个月，他相信以先天灵体的素质绝对能完成，莫宇航也点了点头，“没问题，那除了这个之外呢，我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这倒是有些让段飞意外了，本以为莫宇航光是锻炼身体就已经足够了，不过既然他要求了，那自己就不能“亏待”了他。
明天我会给你拿两本书，空间之余就看看这两本书吧。
看着有些懵比的莫宇航，段飞心里也是有些无奈，没办法，王道就是这么不好培养，自己这就已经算是好的了，帝王本无情，如果换个真正精通王道之术的人来训练莫宇航，没准比自己还要严苛上百倍！
没错，自己要教给莫宇航的，就是灵界最大帝王之家的王道之术！
修为、权谋、心术……
这些修习起来都极为困难，甚至正常人研究一辈子恐怕一门都研究部通透。
但是，莫宇航他是先天灵体，有着强大的神念和灵力契合度，简直就是王道最为适合的继承人。
灵界之主，就是先天灵体，同时也是灵界唯一一个将那部功法研究到……小成的盖世奇才。
就是小成，那部功法太恐怖了，那巨大的信息量，光是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刻录，都消耗了自己两三个月的时间，更别说要修炼了。
掌握到小成便已是灵界之主，镇压灵界无人能敌，就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段飞实在是不知道，这部功法修炼到巅峰会是多么的强横。
肉身成圣？力破穹霄？
不，这也许只在大成就可以办到，而真正的巅峰，他记得在那部功法里稍微有提过一嘴，那是极为简短的八个字，却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主宰寰宇，独断万古！”
就连现在回想起来，那八个字所代表的东西都让段飞有些发憷，这该是如何强大的一个境界啊！怕是到了那种程度，吹口气都能把灵界大陆灰飞烟灭吧？
“除此之外，暂时就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了，对了，唯一要做的就是这几天尽量别去做其他的事情了，除了锻炼和看书之外，尽量也不要出门。”段飞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叮嘱道，那部功法可是极耗脑容量的，他生怕莫宇航经历太多脑子承受不住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尽管他是先天灵体，但这可是没开发之后的先天灵体啊！
万一受不住，那这么多天可就真的白费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