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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特殊礼物

执手临天下 舒墨风 7888 2024-01-21 16:13

  转身坐到桌前的谢清韵,唇角的笑意不减,心底却在叹息韩淼对流悦绝对是真爱啊!

  不然整天面对一个问十万为什么的妻子,白目到动不动就拆自己的台,谁能受的了。

  “哦,可是小姐你顶着这么一张脸不难受吗?”

  流悦有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指了指,蹙眉很是诚实地问着谢清韵。

  谢清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落到枝叶扶疏的院子里。

  “难受,怎么可能不难受呢?可这是您们太子殿下特意留给我的特殊礼物啊!”

  幽幽地叹息一声,谢清韵的唇角要扬不扬地叹息道,也不知道是被流悦的单纯打败了,还是对元思瑾的礼物太无语了,叹息的声音格外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站在门口的流悦一脸蒙圈地看着谢清韵,自始至终都没有懂谢清韵的意思。

  “殿下给你的礼物?”

  就是要小姐把自己画成这种惨无人色的样子,流悦拧着眉头表示不懂。

  谢清韵也没有指望她董,毕竟除了元偲瑾和与她最为亲近的人之外,没有知道她的身子到底是怎么样。

  不过元偲瑾这一招灼时恨了点,要不是她知道元偲瑾想要把自己保护在太子府里,不让外面的纷纷扰扰影响到自己,让她安安稳稳地等到他回来。

  谢清韵一定会往另外一个方面想,毫不犹疑地认为元偲瑾这么做是想要了自己的小命。

  先不说身为人妻的在丈夫出征的时候,做妻子的在家睡觉,不去送行会不会影响到夫妻感情,就着态度和行为就是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还违背了三从四德。

  一般人家也就被左邻右舍嚼嚼舌根,稍微有些地位的家族遇到这样的媳妇,肯定被拉到家族里祠堂里,随便从七出找一条就会被休掉。

  就算不被休掉,哪也是要受到处罚的,日后在家族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如今换成了她这一国太子妃,这行为除了三从四德,还有君臣之礼,按照规矩她在元思瑾跟前是要称臣妾的,这可是触犯国法和家规的双重罪过。

  按照朝堂的规矩,她的下场好一个点的会被送到冷宫里孤独终老,严重一点的是可以赐她三尺白绫,一杯毒酒送她和阎王下棋。

  再严重些的,就是她们整个谢家都的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流放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啃树皮,就是随着一起到阎王殿里去下棋。

  如今元偲瑾说她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为了自己操碎了心,宫里的太后也清楚自己到西南之事,回来后元思瑾一直给太后灌输自己身子不好信息。

  估计后宫里的太后已经被元思瑾洗脑了,在太后眼里自己弱不禁风的样子已经定型了,如今都到了没有办法送他出征的地步了。

  宫里的人若有异议太后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元思瑾就是算准了这些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让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这目的是想保护她,让她远离长安城里的政治纷争,最好能在太子府里高枕无忧地等着他凯旋,让自己做一个只懂的养花种草,读书写字的内人。

  如果可以谢清韵自然也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为了不辜负元思瑾的一番心意,元偲瑾走后谢清韵很是乖巧地待下家里,等着宫里的嬷嬷,公公,太医轮番地到太子府来慰问,探查她这位不送太子殿下出征的太爷妃是真的病入膏肓,动都不能动了。

  还是故意装病破坏大魏的祖制和规律,不肯送元思瑾出征。

  说实话其她的人都好说,就是宫里的太医难缠了些,这些人自己之前也没有接触过,没能通上气,她是真怕自己会穿帮。

  好在她身边有常晴这位法宝,只要用她手上的银针稍稍地在自己的穴位附近动一动,外人看到的就是一位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太医手下的脉搏就会变得绵软无力,虚弱不堪,不仅受不得风吹日晒,就是情绪上的大波动,小刺激都是要不得的。

  听完太医的话,宫里的杨皇后和杨太后都派了心腹到太子府来送名贵的药品为她补身子。

  谢清韵为了把戏唱到位,很是怪气地收了太后和杨皇后的东西,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了近一个月,出征的元思瑾已经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到西北了,谢清韵都没有出府。

  就连谢混这个做爹的想要见女儿,都得在第一天晚上就送上拜帖,第二天早起就到太子府里候着。

  等着躺在床上整日以要汤子吊着的太子妃,精神稍好些,能说两句后了,在到谢清韵的院子里和她说几句话,慰问一下自己的女儿。

  据说身为一个老父亲看到自己女儿较弱的样子,这位血洗沙场,年过半百的铁骨将军都忍不住的躲在角落里擦着眼睛的泪水,足见这太子妃病的是多真实。

  还据太子府里的人说,老将军看到日渐消瘦的爱女想起自己一生戎马,在谢清韵幼年的时候未曾好好的照看过她,如今自己老了,女儿还生了这么重的病,终于意识到自己该进一些做父亲的责任了,几乎每日都到太子府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做足了父慈的样子。

  杏林谷里的神医之女常晴,更是人不离床,日日夜夜陪在谢清韵身边,刻刻留意着谢清韵的身子,就怕自己离开床上的人出什么意外,说是寸步不离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这话都成长安城中大魏百姓茶余饭后的作料了,大家都说常晴重情重义,谢清韵的福气也不是很厚,没准就会和当初那些侧妃一样。

  每次流悦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都气的在太子府里骂上一通。

  对于沉默寡言的常晴来说,这些流言蜚语就是山林间的风一样,吹过也就算了。

  人在哪里待着都是待着,每次看到流悦涨红脸,沉默寡言的常晴就会抬手拍一拍她的肩膀,喊她帮忙,让她把后面的药材篓子搬到阳光好的地方去。

  到了太子府里的常晴觉得这里住着也不错,毕竟多了流悦这丫头帮自己晾晒药材,到是比在将军府里还方便的多,除了这些留在谢清韵身边还能收到安歌的消息。

  自己从西北回来后安歌一封信都不曾给她,她身边的人也打探不到西北的消息,如今到了太子府到是能看到安歌送来的消息。

  就算安歌不送太子殿下的书信里也会提几句安歌,到是慰藉了她的思念之苦。

  白天的实在太无聊了就和同样无事可做,躺在床上装病装的都快发霉的谢清韵下下棋,打发一下时间。

  不过在谢清韵这里常晴除了医术之外没有一样能比的过谢清韵的,下棋的时候要不是谢清韵故意放水。

  下十次常晴就得惨败十次,蹲在一边挑着药材的流悦没有耐心玩这些东西,但是看的多了,到也懂的观棋路了。

  看了一眼谢清韵和常晴,瞧这棋盘上被常晴逼到死角的谢清韵,流悦觉得这一盘谢清韵是又要让了。

  “太子妃宫里来人传话说皇上病重!”

  手里捏着白子漫不经心的谢清韵见到韩淼急匆匆地跑进来,就知道外面有什么事了,手里的棋子被她捏到手指间,未在落下。

  韩淼对着谢清韵行了一礼后,面上有些焦躁地开口道。

  自从谢清韵装病,她住的院子就变成了太子府的禁地平时只有流悦,韩淼这几个亲近的人可以进来溜达伺候,其余的人都不准进这个院子半步。

  毕竟神医常晴和宫里的太医都说了,太子妃需要静养,静养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太子妃的精神不好,受不得一丝惊吓。

  除了流悦偶尔抱怨的声音外,这院子真是静的可以听到风吹落叶,鲜花绽放的声音了。

  如今的谢清韵把自己的小日过的,和元偲瑾走时所希望的是没有什么区别。

  可她安生了外面的人就开始不安生了,据韩淼说元偲瑾的军队已经到西北了。

  安歌也有传来消息说元偲瑾的军队刚到西北就遇到西晋兵马的偷袭,好在元偲瑾够机敏,身边带着人也不是吃素的。

  元思瑾也在西南历练过,不是经不得风雨的新兵了,没让偷袭的西晋兵马讨到好处。

  这事对于西北战场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对留守在长安城的人来说可就不是小事了。

  元偲瑾的兵马一旦投入进西北战场,无论长安城历发生什么,他都没有办法立刻抽身往长安城里赶,救援也好,整理朝政也罢,都不是他说了算的。

  退一步讲就算元偲瑾能够从西北抽身回来,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元偲瑾过去的时候走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也快不到哪里去,若是长安城里发生了什么,他从西北往回赶哪也要半个月之后了。

  那个时候这长安城里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蓄意发动阴谋的人也早就得逞了,就算他回来有些事也是无力回天的,没准还给了对方机会,把他们把饺子了。

  韩淼说完,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谢清韵的身上。

  原本漫不经心捏着棋子的谢清韵眯了眯轻灵通透的琥珀色眸子,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准备马车吧!”

  皇上病重她这个做太子妃自然要进宫去请安,这一个月来谢清韵的身子在明面上已经开始恢复了些,只是她不愿意出去,才让常晴把自己调理成需要静养的样子。

  自己是欲静而风不止啊!就说元思瑾不是真神仙了。

  太皇太后一直以为谢清韵是因为西南之行留下了什么病根,到现在都没有好,才特准了她好好在太子府里养病,晨昏定省的礼仪都免了。

  只要不是死人的大事都不用出太子府,不必操心,也叮嘱了外面的人不要去打扰修养身子的太子妃。

  如今皇上重病,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得到宫里去问安。

  韩淼看了一眼谢清韵,也知道这事躲不过去,蹙眉领了命出去准备马车,站在一边收拾药材的流悦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小姐我和你一起进宫吧!”

  有了上次的经历,皇宫那个地方都给她们两个留下心理阴影了。

  只要想到谢清韵要一个人进宫,流悦就会背脊生寒。

  如今殿下也不在,进宫了谁护着小姐,只能靠自己了,只要小姐安全无恙地从宫里回来,牺牲自己一点也没有什么。

  谢清韵抬头看了一眼满脸萧煞之气,已经有视死如归之意的流悦。

  对流悦的勇气很是欣慰,但是流悦的性格过于单纯,带她进宫只能做赠品,她是不准备带流悦进宫了。

  “你就在家里帮着常晴姐姐照看这些药材吧,进宫这事就不需要你了。”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常晴,唇角的笑意加深,手里的棋子轻飘飘地落到棋盘上。

  原本已经是死局的棋盘因谢清韵那一子而活了,不仅活了那一子落下后。谢清韵还扭转了整个棋局。

  刚刚以为谢清韵必输的流悦惊讶地睁大眼睛。

  盯着谢清韵面前的棋局,发现谢清韵这一子落下后棋局的胜负已经转了方向,明明是一盘死局,竟在眨眼睛见复活了。

  手里捏着棋子的常晴看把手中的棋子放到旁边的棋篓子里,目光落到谢清韵的脸上。

  “你赢了,要我做什么。”

  按照之前谢清韵泄洪的下法这一局她是不准备赢的,也就当做两人打发时间了,到了最后谢清韵却转了步调,一招就灭了自己的整盘,必定是有事要自己去做了。

  见常晴往棋篓子里放棋子,谢清韵的唇角就扬了扬,这动作就表明常晴知道自己输了这盘棋,也看出自己的意思了。

  这就是聪明人啊!带这样的入宫,她都能心安。

  谢清韵抬手打乱了棋盘上的黑白子,笑了笑未曾开口,之后很是认真地把棋盘上的棋子分开,把黑白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放到棋篓里,放完之后才看向常晴,轻声道。

  “和我进宫!”

  宫里那位甩手陛下是最惜命了,平时有个痛疼闹热的都恨不得把整个太医院的人揪到他身边去,片刻不离地守着他,就怕自己一个不下心驾鹤西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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