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曾随父出征,这些年又长居云梦,平日里所食所住到与这里无二,礼部分配我住在这里,想必是知道这些的,而且我也好久没有住过帐篷了,到是有些怀念睡帐篷的感觉,至于这衣服。”
把永宁手里的衣服拿过来,“既然是殿下赏赐的,于情于理我都要与殿下去谢恩的!”
“清韵你不要这么好说话,总是这么委屈自己!”
认准了与世无争,善解人意是谢清韵本性的永宁,心疼地握着韩曦音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在军队有一首歌叫《无衣》,诗词中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虽说这里不是战场,但殿下能与我冷暖与共,我怎么能不感激呢!”
这话说的韩曦音自己都不相信,以她和元偲瑾的关系,元偲瑾不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就不容易了,绝对不会送她衣服做患难生死之意。
就如之前一样,她自己猜过的几种原因,都被自己推翻后,她觉得这事有点折腾人,还是自己亲自去问一句比较好,这么猜起来也太麻烦了。
永宁听谢清韵这么说了,神色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道。
“那好,那我带你去见皇兄,说不准皇兄还能给你调一间空房出来。”
拉着谢清韵的手,永宁满是希冀地想着,在她的心里元偲瑾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元偲瑾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会给她走关系开个后门,弄出一个房间来,对此,谢清韵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报,要是元怀瑾愿意帮忙,谢清韵觉得这事还能靠谱些。
不过永宁对自己的皇兄的盲目崇拜是听不得忠言的,谢清韵也不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免得永宁伤心,也就由着她拉住自己往猎宫走去。
永宁和元偲瑾住在一个院子里,东西两个房间,永宁带着谢清韵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元偲瑾,留在院内收拾东西的午桥看了一眼谢清韵。
认定了她很可能是来找主子算账的,让云舟送衣服过去的时候。
云舟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主子,您的衣服谢姑娘能穿吗?”
手里拿着奏折,琢磨着里面内容的元偲瑾,缓缓地勾唇。
“我送衣服给她又不是让她穿的。”就算开始的时候想不出自己送衣服的目的,等到她穿的时候,也能猜到些许自己的意图了吧!
就算猜不到,逆来顺受也不是谢清韵的性格。
当是云舟和午桥都听的云里雾里的,直到主子说要是她来的话,两人才惊觉,原来主子的意思是要谢姑娘来见他。
既然等着人家来见自己,主子又躲出去。
午桥是越来越猜不到主子的心意了,如今见谢清韵来了,午桥先按着主子的吩咐,把人打发走。
望着谢清韵离开的背影,午桥微微地挑眉,转身从另外一个门出去,给主子报信。
“清韵既然皇兄不在,咱就先去我哪里吃晚饭,饭后我在陪你来见皇兄!”
永宁拉着谢清韵的手往回走,以往皇兄与朝臣商量政务,父亲经常会赐饭,要是让清韵在皇兄哪里等着,说不准会饿肚子。
反正她和皇兄的屋子挨着,皇兄回来的时候再过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