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瞧着一脸不以为意的元偲瑾,谢清韵很想咬牙,或是直接咬他一口。
什么叫赏罚分明,自己劳心劳力,顶着他吓死人的目光,为他分忧,又没有工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现在好了竟然被他困在这里,更可气的是自己满肚子委屈,却不得不屈尊在他的淫威之下,这在她们谢家,可是侮辱家族的事。
“你休息吧!”看着谢小狐狸想要张口咬自己却又不得不闭嘴,委曲求全的样子,元偲瑾心情很好,这一夜未眠同样神清气爽。
谢清韵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元偲瑾离开。
守在外面的午桥进来,把元偲瑾和谢清韵批改了一晚上的奏折,卷宗搬走。
谢清韵抬手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往里屋走去,等到外面重归平静,屋内悄无声息的时候,谢清韵坐到床上。
“要我带你回去?”身子还没有坐稳,屋梁上就传来冰冷低沉的声音。
谢清韵试了试身后的床,这里可比她的帐篷舒服多了,“忙了一晚上,等我睡一会吧!睡饱了我才有精神去看师兄英雄救美的地方!”
这可是谢清韵来这里唯一的乐趣,说完直接倒到小床上,拎着被子蒙过自己的头,闭上眼睛睡了一个好觉。
等元偲瑾回来找人的时候,只看到一张凌乱的床铺,被蹂躏扭成麻花的被子。
瞧了片刻元偲瑾淡定地到外面喊云舟和午桥进来收拾屋子,进屋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凌乱的床褥,和不翼而飞的人。
“怎么会这样!”云舟看向午桥,觉得午桥曾经见证过殿下与谢姑娘的奸情,比自己更了解谢姑娘,这事应该问他。
午桥只是沉默地收起脸上不适宜的表情。
元偲瑾平静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知耻而后勇,回去后多动胳膊腿,少动嘴吧!”
自己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元偲瑾自然清楚,最近他们两个总是背后念叨自己与谢清韵的事,元偲瑾也就趁机敲了他们一句。
“是!”外面那么多人守着,还把人给放走了,肯定是有高人来过,有人来这事他们不觉得丢脸。
让云舟午桥觉得丢脸是,人来他们不知道,人走了他们没有发觉,这要是成了对手。
云舟与午桥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必死无疑’四个字。
两人叹息一声,懂得主子的意思,也不敢在乱讲,回去后的确是要管住嘴练好身手了。
待两人收拾好东西,随着元偲瑾到猎场,在见到谢清韵时,谢清韵正坐在一匹通体黝黑,四只壮硕,浑身油光的骏马上。
谢清韵见到云舟和午桥的时候还对两人颔首一笑,打了个招呼,她的善意之举,看的两人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谢清韵有些好奇地看向元偲瑾,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这两个人都不愿意看自己了。
元偲瑾撇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瞧着元偲瑾嫌弃的目光,谢清韵都不想去猜自己又做了什么,反正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觉得自己有问题。
等到围猎开始谢清韵的目光落到皇上身边的元穆身上,看着体态圆润,眼色有些阴霾的淮南王。
不知道是因为淮南真如他说的那样,成年的天灾**需要操劳,还是这位王爷有啥特殊爱好,明明比皇上还要小了两岁,那颓废的模样,可比皇上还要萎靡不振。
这样的人别说上马打猎了,就是坐在车上都能睡着了。
要不是她昨晚上看到淮南的一堆奏折,必定会被淮南王的样子给骗了,认为这淮南王是个软柿子,和事佬,只会用银钱了事,用银子收买人心,才能把手下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站在元穆身的是,百无聊赖地瞧着眼前迎风而占展的军旗的元怀瑾。
元怀瑾爱诗书字画,对围猎时的赏赐没什么兴趣,反正自己不善武,不喜欢打打杀杀,就算赢了那些东西也是无用,还不如留给喜欢它的人,正心不在焉地瞧着祭坛上的礼部尚书。
站在祭台上的礼部尚书手里捧着折子,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祝词,魏顺帝在礼部尚书闭嘴后,拿过长弓一箭开出后,站在他身后的众人纷纷上马。
元穆自己不能动,他身边的护卫却不缺乏武艺高强者。
其中的佼佼者就是他的贴身侍卫钟瀚,此人一直深的元穆信任,手里握着淮南封十万重兵,长的虎背熊腰,围猎开始前元穆斜昵了一眼元偲瑾,嘴巴都不张,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往年这春围的彩头都是被太子握在手里,今年要是换人了,偲瑾可莫言生气啊!”
这话明着像是玩笑,实际上却是在说元偲瑾心胸狭隘,容不得比自己优秀的人,更狠一点是要打压元偲瑾的势气,让他知道他虽是太子,但也不能事事如愿。
“皇叔说笑了,太祖帝在马背上得天下,平定四方后论功行赏,并在鹏渊阁内设二十四功勋图,亲笔撰写开国将领生平公文,也曾在大殿上与百官论述自己与诸将差异。
我大魏皇室子孙自然要承太祖容百川,纳贤才,知人善用的品行,偲瑾自幼就谨记祖训,深知只有善用贤人才能让我大魏繁荣昌盛。
而且父皇自小就教导我,固本思源,才能枝繁叶茂,我自不敢违背父皇的教导,更不敢视祖训为无物,若我大魏有这等人才,本宫必会礼贤下士,求贤才为我大魏效忠。”
元偲瑾这话也是软硬兼施,既脱掉了元穆的讥讽嘲弄。
也在暗暗警告元穆自己才是国之正储,元穆也该遵循祖制,老老实实的去做他的王爷,不要葬送他那稀缺的脑细胞,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钟瀚你可听到殿下的话了!”
元穆神情慵懒地撇了撇唇,对元偲瑾的仁义道德很是不屑,眯着阴沉的眼睛,声音依旧透着嘲弄。
“卑职听到了,卑职绝不会让王爷失望。”
钟瀚低垂着头,桀骜不驯的声音,摆明了就是在和元偲瑾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