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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知己难寻

执手临天下 舒墨风 8429 2024-01-21 16:13

  “我到觉得聪明,睿智更加贴切。

  殿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古往今来多少忠臣,耿将都是死在奸诈佞臣之手。

  古人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我觉得,想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忠臣,只懂得耿直,忠诚是不行的。

  想要做忠臣清官,不仅要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还要有一颗好用的脑袋,佞臣小人阴险狡诈,想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就要比他们更聪明些才行。”

  被元偲瑾明着鄙视的谢清韵,一本正经地望着元偲瑾,灌输他最新的为官之道,估计这些会与他脑袋里的那些陈旧思想相抵触,没准还会被元思瑾教训,但这些话她不得不说,免得日后在生事端。

  而向来思辨如神的元偲瑾,瞪着说的义正言辞的谢清韵。

  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莫名地就被她给说服了,想想以往的忠臣名士,很多都是死在一根筋上,他们的情操和胸怀值得人佩服和敬仰。

  但是他们那种不会变通,凡是都拿条条框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和性格,元偲瑾是不敢苟同的。

  可是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鸿儒大家也好,朝堂权贵也罢,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说,或是敢在他跟前说出这番道理的来。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一个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女人,还是被他防备着的小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这道理说的既让他心底惊讶,又觉得此事从谢清韵嘴里说出来,也实属正常。

  说出这种话的人,若不是连皇宫里的瓦都敢揭的人,估计就是那些会拿头去撞谏言碑的人才敢在与他讨论这件事了。

  “佞臣小人,谢清韵昏君治国才有佞臣小人当道。”

  都说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当你发现自己的知己竟然是曾经最讨厌的人。

  元偲瑾这颗沉甸甸的心,五味陈杂的,都不知道是要这个知己好,还是没有遇见的好。

  “殿下心胸宽广,慧眼如炬,自能辨别是非黑白,若您不是圣主君子,打死我都不敢在您跟前直言明鉴的。”

  眼见着元思瑾又要变脸,谢清韵赶崇拜地望着元偲瑾,清灵通透的琥珀眼底闪着炯炯有神的光芒,那目光已经把元思瑾当做天神一样崇拜了。

  “收起你嘴上的奉承,要是你解决不掉这些女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最听不得别人阿谀奉承的太子殿下,很是嫌弃地瞪了一眼谢清韵,对她那一脸虚伪表情已经厌恶到不愿直视了。

  往回缩了缩身,谢清韵很是无辜又不甘愿地耸了耸肩。

  “殿下放心,只要您舍得,我一定帮您看好后院的侧妃娘娘们!”

  心底默默地补上一句,‘还有您前朝的那些男人,我会买一送一,在能力范围之内的帮你清理一下。’

  “浪费粮食。”

  想起被杨皇后安排在后院的那些女子人,这四个字应该是元偲瑾给她们最好的评价。

  虽说太子府里不缺粮食,但自小就懂得物尽其用的太子殿下,冷哼一声不忘瞪一眼身侧的始作俑者。

  “咳!咳!”

  差点被手中的茶呛死的谢清韵,无辜地咳嗽两声,老虎要发威了,她就只能顺着毛捋了。

  “呵~殿下说的是,不过这美丽的东西都有美化环境的效果,殿下您有时间还是可以到后院去走走,看看美丽的风景也能换一换心情。”

  尴尬地笑了一声,谢清韵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明知道那些人是杨皇后送来做什么的,还让他去放松心情,元偲瑾白眼都懒地翻了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清韵,想着她又有什么幺蛾子。

  要是信她看美女就能心情愉悦,为什么每次见到谢清韵,总会生出一肚子火来,肺都要气炸了,她怂恿自己到后院见那些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

  “我能打什么注意,我来这里的作用,和目的不就是为了殿下您分忧嘛!”

  眨了眨满是无辜的琥珀色眸子,嘟着唇的谢清韵一脸委屈地望着元偲瑾,那模样比起三岁的孩子还要乖巧,可爱,惹人怜惜。

  但看风景的人不一样,自然就有不一样的心情,在元思瑾眼里,每次出丑,莫可奈何的谢清韵都很可爱,但她无缘无故地可爱时,就很可疑,甚至有些可怕,必须的防着才行。

  “谢清韵你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希望看太子府百花争艳,不得安宁呢!”

  这两句话虽是问谢清韵的,可语气却是肯定的,并没有疑问的意思。

  元偲瑾身边是没有女人,但是他自小就在深宫内院长大,见惯了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这后宫与前朝有时候是一样的,前朝是位尊者就想只手遮天。

  后宫人也是如此,一旦得势就会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严重些的就会对前朝指手画脚,只有她们势均力敌才能保证后院平静,不然他也不会把杨静妤给拉进来。

  杨静妤的作用就是防备着杨静娴独大,若是她做到自己控制不了的局面,前朝势必会受到影响。

  “殿下英明,我就知道,我这点小伎俩是逃不出您的慧眼的。”

  谢清韵笑眯眯地看着元偲瑾,对自己小心思被看穿,没有一丝惶恐不安与尴尬无措,而是心情愉悦,满眼期待地望着元思瑾。

  给他递了一个长长地梯子,希望他能与自己金诚合作。

  谢清韵这个法子与自己来说有些麻烦,可谢清韵在太子府里能做的事情有限,自己若是不配合的话,以找谢清韵跳脱的性子,没准会破罐子破摔。

  到时候府里的人是清理干净了,自己这太子府也不一定能要了。

  沉默片刻元思瑾心底有些为难,面上却掩饰地很好,瞧着依旧端正沉稳地道。

  “安医官精通医术,你与杏林谷的人又熟,你应该知道有什么药可以让女人,觉得……”

  说道这里元偲瑾的声音顿住,瞟了一眼目光认真,满脸严肃地望着自己,期待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谢清韵,面皮未动耳朵却莫名地有些发热。

  “你去给我弄些这样的药来吧!”

  说话时候元思瑾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装作在认真地看被她们丢到九霄云外的棋局,嘴上的语气一本正经,认认真真地吩咐着。

  知道元偲瑾古板,可是一个男人都过了加冠之年,还是一国储君,在男欢女爱方面总该被人教导过吧!

  按照元偲瑾的情况,就算是不娶侧妃,纳良媂,选昭仪之类的,也该有个通房丫头或侍妾之类。

  谁能想到向来沉稳内敛的太子殿下说起这些来,竟然会扭捏害羞地像个小姑娘一样,看的谢清韵心底都有些痒痒了,脑子一热就有些管不住嘴巴地道。

  “殿下,您说的是什么药啊?”

  原本元思瑾是要含糊其词,心照不宣地让谢清韵把这件事给办了。

  但看惯了元思瑾黑脸的谢清韵第一次见元思瑾害羞,玩心大起,就跟七八岁招猫逗狗的孩子似的,猛然发现了好玩的游戏怎么会轻易绕过去。

  这时候对方越是害羞她,越是想要避过去,她就越想伸手逗弄一下,她这句话问的单纯又认真,挑起峨眉,瞪着琥珀色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元偲瑾。

  绝对不会让人看出她居心不良,目的不纯,故意逗弄元偲瑾来。

  元偲瑾捏紧自己手中的棋子,瞪了一眼故作纯真的谢清韵。

  自己看她一个女孩子,才隐晦地未曾说出来,谁知道她的脸皮这么厚,也不知道自己的面皮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反正就是开始发热了,元思瑾咬了咬牙道。

  “被宠幸过的药!”

  看出谢清韵的别有用心,知道她在等着自己无所适从,身为一个女子连这样的话都能问出来了,他堂堂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元偲瑾憋着一口闷气,吐出这五个字后唇瓣扭紧,又恼火又羞怒地盯着一脸错愕中带着些茫然地谢清韵,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这样的药啊!我这里是没有的。”

  竭尽全力调节两人关系的谢清韵,压下上扬的唇角,乐也该在心里透着乐,故作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后直白坦荡地应道。

  听到这话的元偲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底窝火,一个女孩子家要是有这样的药,那才奇怪了。

  她怎么能这么坦荡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知羞’三个字在唇齿间滚动了几圈,也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的元思瑾,被憋的脸都黑了,谢清韵才接着道。

  “不过没关系,既然殿下需要,就等明天我去问问表哥,让他给常晴姐姐写一封信要些来就是了。”

  为了表达自己对元偲瑾的忠诚与诚意,谢清韵很是尽责尽职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元偲瑾,免得他为此挂怀。

  ‘告诉表哥’,谢清韵的表哥不就是安歌,别人提起说到安歌两个字总是会想到,冰雕雪堆的棱角分明,不带一丝人气的脸,和满身都冒着寒烟,没有一丝人气的黑衣冷漠男。

  可到元偲瑾这里,听到安歌这个名字,就会想到当日的桃花雨中,接住谢清韵抱着她,在自己跟前转圈圈的黑衣男人。

  “哼!”

  谢清韵把这件事随随便便地告诉一个男人,已经让他心生不快了,在想到那个画面,心底已经不是嫌弃而是憋屈。

  冷哼一声,元偲瑾甩着袖子起身,放在桌子上的棋盘,都被他宽大的袖袍扫落在地上。

  ‘哗啦啦!’的棋子落地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吓人,让守在门口云舟和在屋里打盹的凝霜与流悦惊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慌忙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怎么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

  咋咋呼呼跑过来的流悦一脸担忧地盯着谢清韵,跟在流悦身后的凝霜,见到谢清韵拉着元偲瑾的衣服袖子。

  慌乱地脚步顿住,面上慌乱与焦躁被惊讶取代,赶紧伸手捂住流悦张开的嘴巴,把她后面的话憋回去,手臂上用力把人往后拖着。

  站在门口探进半个身子的云舟瞧着黑着一张脸,紧绷着下颚,抿着唇,已经气到极点,却没有直接挥开自己袖子上的小手的元思瑾。

  先是惊恐地睁大眼睛,张开嘴巴后看到凝霜拖着流悦往屋里走。

  对上凝霜暗示‘不想引火上身,就别多事的目光’后,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凝霜,转身就往院外走,继续去站自己的岗了。

  “殿下,你听我的肚子都饿了,您不给我银子也就算了,但总不能我费劲巴拉地干了一堆活,还让我饿肚子吧!”

  趁着元偲瑾顿住脚步,谢清韵眼疾手快揪住元偲瑾衣服袖子,嘴上说的无赖,眼中满是委屈地望着元偲瑾,可怜兮兮地要晚饭吃。

  说话的时候她肚子很是非常配合地叫了两声,如此不雅的行为,放在其她名门闺秀跟前,铁定是要藏着掖着的,被人听到后会臊红脸,估计十天半月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可这事发生在谢小狐狸跟前,到变成她跟自己讨厌工钱的筹码了,绷着下颚的元偲瑾冷着一张脸,嫌弃地盯着谢清韵揪住自己衣服的手。

  “松开!”

  向来不喜人亲近的太子殿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冰冷地盯着谢清韵道。

  这要是换作一般懂的察言观色的大臣,或是善解人意的贴心女子,早就识时务,乖巧懂事地撒手不给太子殿下添堵,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

  “殿下是答应带我去找吃的了。”

  偏偏揪住他的人不是什么识时务的俊杰,也不是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

  而是一只在山野里长大的野狐狸,哪里会乖巧听话,瞧着元偲瑾黑了一张脸,谢清韵很是无辜地仰着小脸,眨巴着清灵通透琥珀眸子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若是她的脑袋上在长出一双耳朵来,就和那一身绒毛的小狐狸无二了。

  以前对谢清韵心有偏见的元偲瑾,见到如此软萌的谢清韵还能面不改色地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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