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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兴风作浪

执手临天下 舒墨风 8555 2024-01-21 16:13

  要做一个好皇帝,就要有杀伐决断的秉性,哪能像元偲瑾这样总是被亲情束缚住脚步呢!

  这样的人做了皇上,要是不被自己的大臣,皇族权贵们欺负死,绝对是他们元家祖先仙在天有灵,功德无量。

  “从大牢里把杨家人放出来,还需要姬荣?”

  怀疑谢清韵是睡傻了,元偲瑾说话的时候有些嫌弃,根本就不知道谢清韵怎么揣度他的。

  “那殿下的意思是?”

  一直努力走在让元偲瑾相信自己道路上,遇到了太多坎坷的谢清韵,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试探地问道。

  抬头望着谢清韵的元思瑾,未曾开口,谢清韵的心底却已了然。

  “所以,流悦用她的小命换来了殿下对我的信任!”

  这句话听着有些讽刺,但在谢清韵这里就是真理。

  元偲瑾想要反驳也无从开口,那日入宫时,谢清韵是求过自己,要自己帮忙,护住流悦和凝霜的,可元偲瑾选择相信杨皇后,而不是谢清韵,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盯着元偲瑾看的谢清韵,瞧着元偲瑾沉默不语的样子,唇角勾出嘲弄的弧度,

  “一条人命换来的信任!”

  叹息声里透着薄凉与无奈,望着元思瑾的目光也有些晦涩,眼眶似乎泛起了一层水汽。

  元偲瑾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可又有什么好说的,说自己早就信任她了,如果真的信任她,永宁出事的时候,他不会第一个去找谢清韵撒气,如果真的信任她,进宫前就该听谢清韵的护住流悦和凝霜。

  还是说以后自己会信任她,在宫里时谢清韵差点为了流悦杀人,那失去理智的模样,看的元偲瑾都心寒。

  若是说了,她的心中岂不是会更愧疚,她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利益交换。

  沉默地望着面带嘲笑的谢清韵,元偲瑾知道在谢清韵的心里,已经这般的定义两人的关系了,就如舒乐所说的,自己说与不说都化解不开他在谢清韵心底留下的疙瘩。

  “殿下放心吧!姬荣一定会按时回京的,马上就要秋闱了,殿下可否帮我推荐一个人?”

  把手中的信纸递给元偲瑾,元偲瑾伸手接过来,打开自己眼前的灯笼,手中的信纸被艳红的火苗舔上,和着上面的文字都变成一缕青烟,消失两人眼前。

  “谢先生才华惊世,却不愿坠入红尘乱世,若是有他的弟子能入仕途,也是大魏臣民的福气。”

  不用猜也知道谢清韵说的人是谁,舒乐这个人是有些讨厌,可讨厌的也只是他那张嘴,不是他的才华。

  “我先替师兄谢过殿下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请殿下帮忙!”

  对着元偲瑾拱了拱手,谢清韵这么客气的样子,以往甚少发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琥珀眸里澄澈通透,再不见之前的无赖调皮样。

  “你欠的人情可是不少了!”

  吏部现在是顾遂良掌管,这次秋闱是他主持操办,想要加个人随便勾上两笔就可以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谢清韵这左一件事,右一件事的,就算自己在好说话,也不能让谢清韵蹬鼻子上脸吧!

  何况……他并不想谢清韵与自己有任何的隔阂,哪怕是轻松带过的事情,也不能轻易的答应,这样他才有机会,继续与谢清韵剪不断理还乱地走下去。

  “我所拜托殿下的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为了我,还为了公主。”

  元偲瑾最在乎的就是他身边的亲人,这些亲人里,被他捧在手心里,宠在心间上的人就是永宁。

  谢清韵相信元偲瑾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元偲瑾盯着谢清韵看了片刻,对自己这个人尽皆知,总是被谢清韵利用的弱点,心底有些无奈。

  但走的时候还是答应了谢清韵的要求,哪怕有些不甘与气恼,但是流悦的事情是他理亏,谢清韵说的事情也合情合理,哪怕心里不甘愿这两件事他也不得不办了。

  “这是怎么会事?”

  只是愿意和谢清韵暗暗达成了共识,并不一定能讨的当事人欢心,瞅着永宁送来的东西,心底憋着火的舒乐很是委婉地送走了永宁,拿着手里的入考帖子,气势汹汹地奔着走到后花园。

  问着坐在荷花池边上,盯着跟前放满了莲蓬,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拨着莲子的谢清韵。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呗,师兄你可不能丢我们云梦泽的脸,”

  手里握着一个莲蓬把玩的谢清韵,看了一眼和佳人约会回来的舒乐,有些嫌弃地瞟了一眼智商不在线的舒乐,而后一本正经警告道。

  “谁说我要去考科举了?”

  是在云梦泽里待了太多年,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丫头初到云梦的时候就是一个泼皮无赖,整日在军队里混的小狐狸。

  要不是师父拿着藏书阁里,一堆古书典籍威胁着,眼前的这丫头早就飞上天了。

  这些年在云梦泽有师父压着,看着她,谢清韵还算老实,也就偶尔调个皮,绝对不敢在师父跟前兴风作浪。

  如今师父远在云梦,这里就他和安歌,这丫头要处理的事,已经差不多上正轨了,元思瑾都愿意帮她假公济私了,足见她和元思瑾已经拴在一条绳子上了。

  她自然可以分神,更有时间来惹事了。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不用弄太多,够咱们今晚上用的就好!”

  让元偲瑾给舒乐报名的时候谢清韵就想过了,看到名帖的时,舒乐一定会激动地跟自己算账。

  早就准备好迎接敌人了,如今看到对手找上门来,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哦,好!”

  瞧着脸色有些泛白的舒乐,两个丫头懂的这时候,谢清韵又要和舒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她们这些非战斗人员,当然是有多远要走多远,不能碍事。

  流悦的身子有杏林谷的药物调养着,恢复的自然很快,不到半个月,就能下床走动了。

  只是不能和以往那般随便胡蹦乱跳,动作大的时候还会牵动伤口,到也让她安静不少。

  凝霜拿着东西,流悦跟在她的身后,很有默契地并肩往厨房走去,给谢清韵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她继续发挥。

  谢清韵给对面黑着一张脸的舒乐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先降降火清,才悠悠地开口道。

  “哎,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表哥,你说咱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师兄自然知道表哥的性格!”

  谢清韵这边刚开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歌就哼了一声。

  “不需要!”三个字是落地有声,差点把谢清韵砸到地里去。

  “你看,他总是这幅皮糙肉厚的模样,当年的舅舅就是如此,才会被朝廷里的文臣陷害。”

  正了正自己的身子,谢清韵蹙起眉头,一脸很怕重蹈覆辙地叹息了一声。

  提起安家人,对面的舒乐,身后坐在假山上的安歌都沉默了,这事安歌的心底有些疼,这也是谢清韵心底的疼,只是有些时候,为了活着的人更好,不得不拿出来刺激一下自己和别人。

  “要不是舅舅的性格孤傲冷淡,不屑与朝中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为伍,也不会被人暗害,我今日提起这事,不是为了揭伤疤,而是想以此为警钟。”

  瞧着神色逐渐缓和的舒乐,谢清韵身子越坐越笔直,神色也是越来越严肃。

  通透清灵的琥珀目里透着慎重,那副表情,就像是曾经随着谢混在战场上,与敌人对阵时一样充满了萧杀之气。

  “师父也未入朝!”

  坐在假山上的安歌,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冰刀子一样的声音继续往谢清韵的身上砸。

  刚刚差点被安歌吓的坐到地上,此刻听到安歌的话,谢清韵却想要勾一勾唇角,面对别人的质疑,泼来的冷水,最好的还击办法真的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最好的办法是把水烧开了,在泼回去直接烫死你,把对方的质疑化为力量,垫在脚下努力地够到自己的目标,达成自己目的。

  “那是因为谢家的权利与军功已经快到震主的地步了,如果叔叔在入朝,谢家一定会步上其它将门世家的后尘,那时叔叔在大魏的名望有多高,谢家的危险就有多大。”

  后面的话不需要谢清韵解释,舒乐和安歌心底都明白。

  谢泌在百姓心底的威越高,越被百姓崇拜,被大魏的人拿来做楷模,就越危险,如今正因为谢泌对大魏皇族没有威胁,还能对治理国家起到正面的作用。

  只要皇族人对谢泌客气,天下的读书人就会觉得皇族对整个天下读书人都是重视的,自然会捧着书本去读书,一心为了功名利禄而活,肯定不会在有心思去作乱,

  但是谢泌要是入朝了,以谢泌的影响力,朝廷里的一大半人都会站到他那边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谢泌的名声,谢泌的高雅出尘之名可是货真价实的,是杨国安比不得。

  在加上谢混的军功,皇族不忌惮谢家才怪。

  就算是谢家人不造反,只要看到他们兄弟两人站在朝堂上,谢清韵敢保证,以魏顺帝那种耳根子软,经不起人挑唆的性格,一定会连饭都吃不下去。

  “我可以!”

  安歌这句话说的很是认真,可落到舒乐和谢清韵的耳朵里,就跟他咳嗽了一声似的。

  他这样的身体强壮的很,咳嗽一两声根本就不用当回事。

  “入朝也好,元偲瑾这两天也让我很是不舒服,就算回云梦,也要给他添添堵才行。”

  伸手端起谢清韵给自己倒的赔罪茶,满心怨气得嘟囔了一句后,喝掉杯子里的茶,舒乐自我安慰一句。

  “多此一举。”

  根本不相信舒乐的话,安歌抱着长剑冷冰冰地哼了一句,对舒乐总是自欺欺人的事情很是不屑。

  “师兄说的是,自从我们入长安,就被元偲瑾压制着,这事实在让人气氛,只是我的力量薄弱,还不能压制住他,一切就靠师兄了。”

  没有理会身后冷着一张脸的安歌,谢清韵又给舒乐倒了一杯茶,云淡风轻的面上挂着舒朗和煦的微笑,不急不躁的语气当真是安抚人最好的工具。

  但这句话却刚好触碰到舒乐最敏感的神经,想要不动怒都不行。

  “你也不用给我灌迷药,我现在清醒的很!”

  放下手中的茶杯,钻谢清韵套子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舒乐心底虽有不甘,可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这事无路可退了。

  拿着桌子上的名帖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

  “师兄和公主的关系表哥也看到了,就算元偲瑾这个人在疼爱自己的妹妹,永宁在喜欢师兄,师兄对公主在有意,但两人悬殊的身份,也会成为日后两人在一起的阻碍。

  若是表哥能高中状元,日后随便在朝廷里谋得一官半职的,对两人的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安歌这种有事都往肚子里咽的性格,嘴上不说,心底肯定会觉得舒乐是为了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谢清韵在心底暗暗地叹息一声,个人造孽各人担,事情是她引起的,肯定要自己解决。

  这话吧,谢清韵说了安歌现在不一定会相信,但种子一旦埋下去,等到他开花结果的时候,舒乐的永宁被赐婚的时候,安歌心底的那块石头肯等会被移开。

  舒乐师兄的性格和叔父是不一样的,叔父适合在云梦泽过一辈子,舒乐师兄却不能云梦埋葬了自己。

  叔叔也没有舒乐师兄这样的红尘债,自然可以无牵无挂地在云梦山逍遥一辈子,师兄也要为他自己搞得事负责才行。

  “花言巧语!”认定了谢清韵在诓骗自己,安歌根本就不买账。

  也没有舒乐那么好的脾气,冷冰冰地怼了一句,不给她丝毫面子。

  “好人难当!”

  谢清韵幽幽地叹息一声,对安歌这种狗咬吕洞宾的行为很是伤心,应着轻柔的夏风自我哀怨又自怜地叹息了一声。

  “时间会证明我的清白,等到真相大白哪里,你要是冤枉了我,可要想好了怎么和我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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