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能看到,身后,那小姑娘滑行着跟随我而行,还真是片刻不离身啊。
“我前辈子到底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这辈子如此的通灵?”自嘲的嘀咕了一句,我保持正常姿态,出现在客厅中。
丰盛美食早就准备好了,我看见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宁鱼茹从楼梯下来,急忙迎过去。
宁鱼茹的眼神在我的身后轻轻掠过,嘴角微微一挑。
我明白这神态的意思,宁鱼茹看的到羊角辫小姑娘,这是在笑话我被幽灵缠住了。
很显然,宁鱼茹不愿多惹事儿,也当着看不到那位。
再说,我敢肯定,那天晚上在洗手间看到的影像,和这无害幽魂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姜家庄园中,有其他邪祟,能害人的那种。
我招呼着宁鱼茹入席。
也不用客气,都饿得够呛,顾不上形象了,在女佣们面前,我俩狼吞虎咽一番,导致桌子上杯盘狼藉的。
女佣们抿着嘴忍着笑,手脚麻利的收拾下去。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名中年医师走进来,分领我和宁鱼茹到不同的房间做了检查,伤势得到了处理,也吞服了不少的药物。
我身上缠了绷带的位置多达十几处,但医师没有多嘴的询问伤势如何来的?我也不会告诉他。
一番折腾,已经夜深,宁鱼茹示意我将管家和佣人都弄走。
我照着指示做事,让他们都离开。
宁鱼茹从包裹中掏出一张罗盘,另一手掐着指诀,口中念念叨叨的,看着罗盘,跟随上面指针的跳动,在主建筑中搜查了一遍。
结果让我俩都懵了,因为,毫无异常,除了我身后始终跟着的羊角辫小姑娘,整座建筑中再没有任何邪祟。
“怎么可能?”我低语着,眼神透过窗户,看向庄园其他方位的建筑物。
那都是围绕住主建筑而建的,按照古老的风格布局,建筑物之间修建亭台,还有老式园林,难道,邪祟藏身于主建筑之外了?
看看时间,已接近午夜了,我俩折腾半宿,宁鱼茹还没什么,但我感觉疲惫不堪。
“宁师傅,要不,明天检查外头吧,实在是太累了,我们都需要睡眠了。”
我提议道。
宁鱼茹琢磨一下,点头同意,毕竟,没谁是铁打的。
“我会在卧室中布置守护阵法,安心睡觉即可。”
宁鱼茹到底是不放心。
我当然欢迎,宁鱼茹随我入卧室,掏出测地尺,左点点,右碰碰的,口中念叨不停,反正我也看不懂,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活收功了。
随即,她被女佣带去客房休息了。
我心头大定,别人是看不到的,但我的眼皮上绘制着神奇符箓,能够看到,卧室中升起一重淡淡的光,笼罩了整个空间,将我保护在内,这让人感觉安全。
即便那灵异玩意再来,估计,也入不了守护法阵,至不济,也能惊动我,从而可以快速反应过来,不然,睡得死猪一般,被鬼物害了都没法反击。
也不对,身上不是还有残存着法力的金刚防御符吗?那还有什么担心的?等同安置了双重保险。
我却没有立马就睡,而是盘坐于地板上。
诡异的是,那抱着手办的羊角辫小姑娘,紧挨着我盘坐一旁,有样学样的。
因她无害,金刚防御符就不会有动静,宁鱼茹布置守护阵的时候,也不会驱逐她,所以,她能够在此地自由活动。
我和宁鱼茹只能与她保持着相安无事的态度,不想节外生枝。
“嗨,不管她了,我做自己的事儿就是。”
有了打算,我闭目养神一会,感觉不那么困了,才睁开眼睛,然后,将檀木剑匣、游巡令牌和神奇方块都掏出来,一一的摆在面前。
羊角辫小姑娘下意识的动了,她躲到了一边去,不敢和游巡令牌距离的太近,很明显,这东西对鬼物具备超大的威慑力度。
血伞女鬼不敢接触,无害幽魂也不敢接近。
我没去看她,而是掀开剑匣盖子,看着内中静静躺着的黑剑,眼底神情复杂。
伸手将黑剑取出,缓缓的,黑剑出鞘。
然后,将短剑和剑鞘摆在檀木匣子之前,这样一来,此物就分离成了三件。
黑剑上的符箓和以往一样,缓缓运行着,盯着看的话,不一会儿就会头昏眼花,我转移了眼神,将剑匣取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本就有夜视能力,还被加持了符箓,卧室内还用台灯,这么多的条件下,我的视野无比清晰,观察物质不会遗漏分毫。
剑匣内层也篆刻了不少的符箓,不知名称和用法,但它们都是凝定不动的状态。
我仔细的观察内部,却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不由的有些懊恼,伸手弹了几下剑匣,发出沉闷的动静。
这说明,内部并非中空的,应该是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该死!”
咒骂一声,无奈的将剑匣放下,取来剑鞘打量着。
外部和以往一样,看不出问题来,内部却难以窥看的明白,如是,我找来了手电筒,打开后照亮剑匣内部,发现内里平整光滑,连个符箓都没有一枚,更不可能有夹层。
颓丧的将剑鞘放置一旁,取来短剑,弹动了几下,凑到耳边听动静,然后,研究了半天的剑柄。
得,还是一无所获。
电影中,有些剑的剑柄处暗藏着机关,能够拧开,内中藏着藏宝图或心法秘诀啥的。但我的这口黑剑,完全就是一体打造下来的,用的材质也不清楚,非金非玉非木非石的,搞不懂是什么材料,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
好嘛,研究了半天,鬼影子不见一条,这给我憋闷的,真想嚎叫它一嗓子!
本以为能找出什么隐藏的东西来呢。
眼神投到游巡令牌上。
拿过它来,左右的旋动,希望能将令牌拧开,最好是两面拧在一起的,那样一来,就能找到藏着的好东西了。
“混账!”
我骂了一声,将毫无反应的令牌扔到墙角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