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有防弹衣防护,金刚防御符判断之后,果断的不管我的上半身了。
“宁鱼茹,快出手,水鬼太狠了。”
我看到水鬼又激发了数百根黑发射来,不由大骇,急急大吼求救。
虽然水鬼忌惮我的武器,但人家这次完全是远程打法,即便我有防弹衣和金刚防御符双重护体,但这样的挨揍,绝对撑不住多久,不见都吐血了?巨大力量导致轻微内伤了都。
“原来,只有这两下子,埋没了这两件法具,算了,我来吧。”
宁鱼茹淡淡的声音传来,下一刻,我的眼角就扫到一张黄符像是有重量般的砸来,半途就燃烧起来。
同时,宁鱼茹声量不大的嗓音响起。
“炸!”
轰的一声响,就见那撇到水鬼上方的黄符猛然爆炸开来,一大股蓝色冷焰迸溅出来,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齐齐的落向水鬼,穿透水面,密集的轰在水鬼的身上!
水鬼刚刚射过来的数百根黑发变为灰烬,同时,如同水藻般的黑发全部被烧毁,接着,灰白长袍上燃起蓝色火焰,那是水也灭不了的火焰,水鬼张大着嘴,在水中嘶吼,我只能听到闷闷的声响,但也知晓水鬼多么的痛苦。
又是一张黄符扔过来,我听到宁鱼茹喊了一声‘摄’,就见被蓝焰压制住的水鬼变为一道蓝光,穿进了黄符之中。
随即,此符晃晃悠悠的从半空落下,落到我伸出去的手掌之中,我一把握住。
“搞定了,回来吧。”
似乎是宁鱼茹于那边扯动了一下,我就感觉巨大的力量袭来,不等回过魂儿来,已经被绳子扯到了岸上。
这次,水流没有胶水般的阻力了,很是顺利的上了岸,手中还死死握着禁锢了水鬼的六阳摄魂符。
“呼哧,呼哧!”
我大口的喘着冷气,躺在岸边半响,这才恢复了点儿力量,支撑着半坐起来,回头怒瞪身后青石上端坐着的宁鱼茹。
“就是这样照顾主顾的?”
我指着身上和脸上不停淌着的凉水,冻的牙齿‘咯咯咯’的乱撞,太冷了,血液似乎都被冻的凝结了。
宁鱼茹坐在那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挥挥手。
我身边忽然出现了好几个拳头大的火球,它们散发着明亮和炙热的光,绕着我急速转动,带来极致的温度。
我震惊的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
这火球要是落到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能瞬间将人体点燃成灰烬吧?
宁鱼茹只是展露了一番身手,我就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人家随意间就能激发火球,这要是有杀心,多少个我都不够火球烧的,为人还是识相些比较明智。
如是,我将满肚子的怨气硬生生的憋回去,不愿吐露分毫。
要是张嘴去骂宁鱼茹不地道,弄不好会被厚黑女给折腾死,此刻算是领教了这人的手段。
还有,她有着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厚黑一面,还是搞好关系为王道。
这女人可比女鬼们恐怖多了,这等高人要想杀人,能做到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火球在我身边旋绕了半响,衣物都被烤干了,头发也变为干燥,宁鱼茹控制的很有分寸,并不会烧到我,但这些玩意儿近在咫尺,比什么东西来的威胁力都大。
“啪嗒!”
宁鱼茹打了个响指,围着我的那些恐怖火球齐齐崩散,黑夜中闪耀了几下火光,再也没了踪影,但那东西带来的恐怖感,铭刻在我的心头。
“姜先生,这个大主顾莫非对本姑娘的做法很有意见?”
宁鱼茹淡笑着看向我。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六阳摄魂符,眼前还回闪着宁鱼茹两张黄符搞定恐怖水鬼的过程,加上先前火球烘干衣物的事儿,此刻哪敢说个‘不’字?
“咳咳咳。”
我尴尬的咳了几声,琢磨一下,这才挤出生硬的笑意,小声的说:“宁师傅说笑了,我不是有什么意见,而是,那样冷不丁的一下子,我反应不过来啊,下次,要是又有什么主意了,特别是类似于先前那样需要我做饵儿的行动,请事先通知可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尽量缓和着语气,很是客气的表明了态度,却不敢骂她。
这姑娘,我可惹不起,还是哄着吧。
“哦,是我疏忽了,忘了和商量一下。不过,不觉着这样做省时省力吗?看,这么快就有成果了。”宁鱼茹指指我手中的六阳摄魂符。
“这是转移话题、避重就轻。”我心底怒吼一声,但奈何宁鱼茹的本事太大,又过于强势,我这么个普通人还指望着她帮忙驱邪捉鬼呢,哪能得罪?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得,先装孙子吧,谁让自家没有实力的?
内心涌起渴望,渴望如同宁鱼茹,甚至如同那莫十道一般的具备惊世骇俗的的本领,那时候,谁还敢给我气受?
不管是宁鱼茹还是姜照,谁敢小看我?
心底升腾着渴望,外表不动声色,凝声说:“不愧是宁师傅,面对水鬼,手到擒来,佩服。”
这话说的生硬,毫无诚意。
宁鱼茹目光炯炯看我半响,忽然说:“介意我看看的法具吗?”
她盯着我的手,确切的讲,盯着黑色短剑和游巡令牌。
我的眼角跳动了几下。
这些东西已经见光了,还是被宁鱼茹给逼着见光的,不让她看个清楚,她岂会善罢甘休?得,那就满足她的好奇心吧。
我站起身来,走过去,先是将水都浸不透的六阳摄魂符放置于內襟口袋中,这才将黑色短剑和游巡令牌一道递过去。
宁鱼茹伸手接过,眼神示意一下,我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好剑,这材质,非金非玉,也不是木头,啧啧,竟然是我不认识的材料,古怪。”
宁鱼茹先是打量短剑,随即,眼神挪到令牌上。
“游巡?”
宁鱼茹忽然大了一分音量,随即眼睛跟着睁大,举起令牌,左右打量半响,这才转头看向我:“竟然是阳间游巡?怎么可能?”
我心中就是一凛,原来,宁鱼茹知晓阳间游巡之事。
“怎么就不可能?”我冷冷回应。
“哼,阳间游巡,多大的权利,需要怎样的本事才可以做阳间游巡?怪不得我始终看不懂的命数,原来,竟然是阳间游巡?这真是太离谱了,真的不晓得这些吗?那又是如何当上阳间游巡的?还带着游巡令牌?”
宁鱼茹说着这话,将令牌和黑剑递过来,我顺手接过来。
“真想知道经过吗?”
我眯着眼看向宁鱼茹,发现她言语间对阳间游巡非常忌惮,好像那是禁忌一般,所以,我说话跟着硬气起来。
“停,不要跟我讲经过,我不想参与。”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宁鱼茹立马给出了反应,不愿参与其中。
“可以,我就不和说经过了,但得将有关阳间游巡的事说于我知晓,不然,我这就跟说明白如何成为地府钦命游巡的,到时候,因果就牵扯到身上了。”
我的口气更强势了一分。
“这是在威胁我吗?”宁鱼茹瞪我一眼。
“不敢,踢我下湖我都不敢有意见,哪敢威胁?”我冷冷回应。
“?很好,学的很快嘛,这就敢言语反击了?算有种,不过,姜先生,确定要听秘闻吗?会泥足深陷的。”
宁鱼茹眨巴了几下眼睛。
“我已经陷身泥沼了,且性命只有数天了,觉着,我还会担心什么吗?”
我冷笑起来。
“好,那我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于,记住了,不要和普通人说及这些,会涉及因果的。”宁鱼茹蹙紧眉头。
“晓得了。”我表明了毫不动摇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