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若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拿林立的身份来指证她的罪过,却未曾想到,他们还将林家的旁支林意同拉过来了。
这个林意同,是林家同族,作为林家的旁支,有些小生意傍身。林意同发妻难产而亡后曾向林家求过亲,那时,大哥还问过她对他的看法,而今居然和林东升勾结到一起了吗?
有林意同一事佐证,林松的心中已经信了十足十,当下将手中的金盏白瓷杯扔到地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怒道:你个孽障,你做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跪下向二少扣头请罪!转头却对欧新宇道:二少爷,我处置了这个孽女,定会到欧家负荆请罪。
徐清立刻接口道:二少爷不要受了这丫头的蒙蔽就好,她是个心狠手辣的练家子,不过是以丫头的身份隐藏在欧家,帮助二小姐办事。二小姐和那林意同早就情根深种,说不定还有苟且,二少爷还请
任是任何男子,也不会容许自己的枕边人有异心,更遑论有情!
他就不信,欧新宇会不介意!
话说到如此难听,林松自然是希望欧新宇恼羞成怒的,只是未曾料到,这边只是自顾自的热闹。
看向林清若,她却神色不动,只是恬淡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皱着眉头看着赵燕,关心着她的伤势,仿佛他们是空气一般,这一切和她全然没有关系。
看向欧新宇,谁料那他也并不过多理会,自顾自的握着林清若伸过来的手,过了半晌,才若有若无的哼了一下:哦?,连手都未曾松开,仿佛这些也是不关己事。
林松打了雷,预期中的雨点却并未落下。两个当事人全屋反应,让林松也讪讪的不知应当如何再进行下一步,场面尴尬之际,却听到林家三少爷林旭日略显稚嫩的语气跪地开口:我与二哥刚刚回到林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也求父亲慈爱,二姐一时犯错,求父亲网开一面。
林旭日这一番话,让林清若忍不住感叹,世家的孩子不易。
日日在各种关系里耳濡目染,在小小年纪,已然知道应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来搅弄这一池浑水。
欧家在上,林松自然是希望速战速决的:既然旭儿这么说,好吧!随即对林相如道:为了林家的脸面,不再提审林意同,将林意同赶出林家!至于若儿,把她关进祠堂,日日抄写经书祈福吧。随即起身对欧新宇作揖道:二少,家门不幸,还请二少勿怪!改日我定当亲自到欧家,赔礼道歉。
东也是他,西也是他,这些人,都情愿将她当空气! 证据确凿,环环紧扣,看来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林清若捏了捏欧新宇的手,将手从欧新宇手中抽出来,见他看着自己,也对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他这个人啊,也是有趣的紧,这些人这么污蔑她,他却自始至终都像是没听见一般,连个表情也不给人家,酷酷的仿佛看好戏一般。
而这份信任,早就似蜜糖一般,渗透到了她心底。在自家人想尽办法污蔑她要除掉她的时候,他的这笃定的信任,就是冬日里的一抹太阳。
走到厅堂中间,林清若也并未跪地,甚至并未求情,只是摆出一副无辜的小白兔面孔看向林东升:二少爷,你可是要帮我求求情?
林东升此时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妹妹啊,你犯下大错,糊涂!不是父亲要惩罚你,而是你实在不该!抄写经书已然是父亲仁慈!
寻常人家查出儿女私情来,都是要浸猪笼的!不过没关系,待她回了林家,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交出来手里的私产,然后
林清若问了话,便已然将林东升当成了空气,不再理会他,只是看着林松道:父亲要罚我,我也认了,如果我是被污蔑的呢?父亲你要如何处理?语气中顿了顿,继续道:污蔑我事小,污蔑欧家事大。
她的景儿尚且未过百日,他们凭什么坐享其成!坐在一旁的林夫人见林清若话中有话,素日里在林家,她虽对林清若视而不见,可若是能给二房的夫人和这个二少爷添个堵,她是乐见其成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林夫人已然不在意林松是否会不满,当下开口:若儿说得对,我林家与欧家联姻,也不能因为小人的污蔑生变,若儿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便是,母亲定会为你做主。
而此时,一改强硬的态度,林清若缓缓跪地低头:多谢母亲。清若没有犯过过错,清若也不知道徐管家是哪里来言之凿凿。可能,还是对林欧两家结亲,有些意见吧!不然,他也不敢动手打欧家的人,也不会说欧家的人是我派到欧家去的。
虽然扮演着小白兔,却是一口一个欧家!将林家的这些行为妥妥的指向对欧家有意见!
林夫人原本垮掉的脸上威严重振:哦?你起身,详细说来听听。
林清若尚未开口,林心婷已然起身来到关切道:若儿,你为何不分辩?
林清若仍然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语调:姐姐,我是林家的女儿,我也嫁入了欧家,只是如今二少爷有心让管家污蔑我,我分辨了又有何用?你我虽为闺中女子,却懂得世家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二少爷,不惜污蔑我的名节来破换两家的姻亲!
这女子一口一个欧家的大帽子,俨然是扛着欧家的大旗像林家施压!
在林心婷起身之时,下首的欧季阳已然知道,林东升处心积虑做的这个局,已然是废掉了!否则,这林清若不会如此淡定!这种情况下她的后招会是什么呢?
想到此,脸上也挂上一幅玩味的笑意,他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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