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不想逼人太甚,并没有提起拆摊子的赌约。
可是,他不提,多的是人记着呢,都纷纷大喊:“拆了这老东西的摊子,还独眼半仙呢,什么东西!”
于是,众人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把独眼半仙的算命摊子拆了个七零八落。这也就是代表着,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在这块地面吃碗饭了!
“喂,半仙!”叶风喊了他一声,笑嘻嘻地说道:“我今天一早就跟你说了,你这摊子今天要拆,让你出一千块钱改运,你不肯,这下是不是夸大了?”
独眼半仙坐在泥巴地上,无言以对,欲哭无泪,可他是自己说输了就拆摊子的,也怪不得别人,要对就只能怪自己眼力劲太差,识不得高人。
“大仙啊,快给我算算!”
“先给我算,先给我算算!”
整个人群彻底轰动起来,叶风露的这三手,广告效应太好了,人人上赶着恳求这位叶大仙给他们算一算命,周边的人群围得密密麻麻,挤都挤不动。
林熙凤彻底吓懵圈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已经不是要不要继续接生意的问题,而是会不会被拥挤人群踩死。
还是叶风更有主意,当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感谢大家这么捧场,只是本人算命有个规矩,叫作一日不过三,也就是一天最多只算三次!请各位乡亲见谅!现在请大家让一让路。”
众人大失所望,却也不强逼,只好慢慢散了开来,让开了一条道路。
给火爆场面弄得晕乎乎的林熙凤回到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想起今天叶风白白放过了那么多算命生意,感觉有点可惜,抱怨道:“刚刚那么多生意送上来,你为嘛不接啊?那可都是钱啊,一次十块,足有几十个人,能赚好几百呢!”
叶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就靠一次十块来赚算命钱,那得赚到什么时候?我今天算的这三次命,一来要灭独眼半仙那家伙的嘴。二来嘛,是为了扬名。只要我会算命的名声出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能赚大钱!”
林熙凤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叶风今天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计,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琴山村,深夜。榕树湖边。
五个黑影跪在湖边的草丛里,听凭蚊虫叮咬,却都宛如石雕一般,一动不敢动。
他们五个人今天办下的事情,不是特别的妥当,因而人人心中惴惴不安,跪在这里等候帝师前来处置。
不知跪候了多久,终于,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出现,从村子的方向缓步走来。
“三江财神刘毅斌,叩见帝师。”
“三江战神赫历,叩见帝师。”
“三江医圣施元,叩见帝师。”
“三江省,华夏局代表袁楚平,叩见帝师。”
“三江省,地下世界代表李牧开,叩见帝师。”
五人一齐俯首参拜。
叶风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目光缓缓扫过五人,淡淡说道:“当初就不想让你们出现,你们硬要来掺和,可是稍微让你们办点事,你们又做不好!”
听到帝师不满,五人一齐额头触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叶风缓缓说道:“今天我给人算了三次命,你们也给我办了三件事。实话说,除了第一件最容易的事没出岔子外,另外两件我都不是很满意。”
说到这里,叶风转过头来扫视五人,问道:“往那位少妇房顶上放三千块钱,是谁干的?是财神吧?你放上去的三千块,全都是崭新票子,这不是显得很假吗?怎么连个细节也想不到,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帝师,属下知错了。”三江省财神刘毅斌迟疑了一下,小声解释道:“其实属下有想到这个细节,只是……只是我手头的钞票全是崭新的,一时没有来得及找到旧钱。”
“罢了!”叶风不再追究此事,皱眉又问五人:“猪崽子又是怎么回事?找一头猪崽子放到房顶上很难吗?为什么花了那么久?”
五个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终还是三江省华夏局代表袁楚平首先鼓起了勇气:“禀告帝师:猪崽子确实不好找,附近这几个村子,就没几家养猪的,没办法很快就找到合适的,所以多花了些时间。”
“帝师,为了尽快找到合适的猪崽子放到那个黑瘦女人的房顶上,我动用地下世界的力量,在二十里外的一个养猪场里拿了一头。”三江省地下世界代表李牧开禀告道。
叶风缓缓点头:“嗯,二十里外找来的,搬运过来确实要多花不少时间。”
“帝师,确实如此,为了争取更多时间,配合好帝师算命,我动用护安部的力量临时封锁了两道桥梁和一条公路,再让战神和医圣抱着猪崽子飞奔过去,勉强赶得及把猪崽子放在房顶上了。”三江省华夏局代表袁楚平接着禀告,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太匆忙了些,找到的猪崽子肥了些,不是很合适,险些露出了破绽……”
叶风闻言,想起了那位黑瘦妇女欢喜惊呼,说她丢失两天的猪崽子居然长肥了不少,不由得莞尔一笑,这种小破绽总是有的,也不好过于苛求。
说起来,今天叶风算的三次命,只有第一次给老婆婆找猫子,是实打实算出来的,之后两次都是当时在周边围观的这五个人设法配合。
至于配合的方法,那就简单粗暴之极,叶风说丢了钱在房顶上,财神上就抢在前面,往人家房顶上放三千块钞票;叶风说丢了猪崽子在房顶上,这五个人就互相配合,想方设法赶在前面弄来一头猪崽子放上人家房顶。这件事自然是比起放钞票要麻烦得多了,好在五人在三江省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通力合作之下居然顺顺当当的办成了。
“好了,都退下吧。”叶风摆手示意。
五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一齐叩首告退。
三江财神刘毅斌退出几步,终于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问出了一直埋在心底的一个问题:“帝师,您要报恩,为什么做得这么麻烦呢?恩人要钱要权,咱们五人可以代替您直接给钱给权,这岂不是方便很多?”
大胆问出这个问题后,刘毅斌战战兢兢,心里直打鼓,生怕帝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