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我们要了解到的是,在社会的大环境下在特别多的农村孩子中,总有一部分人会通过教育等途径实现流动,享受到更多的资源。
可是,也总有一部分的孩子他们没有办法,或许是因为自能力,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他们没有办法实现份的转变。
那么到时候他们要去干什么?
是去那些发到城市打工?可是要知道,作为打工仔的他们没有办法或者是很少能够享受到那些城市的资源,那么他们要怎么做,是继续待在农村,带着落后地区度过自己的一生吗?”
周正说到这里,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这个时候,他发现底下的那帮人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现在很多人,除了京都报和京都晚报的那帮人,哪怕是京都生活报和青年周末的友军。
这个时候也觉得周正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家了,教育这么严肃和敏感的问题,他都能在这种大环境上面提出来,难道他就不害怕自己的言论被上面盯上吗?
就现在的大环境来说,其实很多人能够看得出来,教育根本就不是资源上的公平利用。
而且所谓的公平利润根本是不切实际的,一个行为人是个思想观念上的一个动物,如果能让自家孩子接受到更好的教育,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别人嘛,不好意思,他们只在乎自己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基本上是不会在乎的。
可是有些东西敢说出来,有些东西是不能被点出来的,难道周正不知道吗?
很显然,这家伙要么是个蠢货,要么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难道认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大势所趋的一种潮流和方向?
“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各位,资源的地区分布差异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但是孩子们每一天都在成长,他们每一天都需要学习,都需要教育,他们等不起。
所以在改变发生之前,我们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因为社会整体的现状构成了教育的大背景,它决定了实现流动和跃升的人只占一小部分。
所以,上级部门的力量,公益项目的力量,这些资源的投入可以提高这一比例,但这一比例总有一个限度,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的农村孩子都能够成功的考上大学进入城市,当然如果全部都能考上大学,城市也接受不了这么多人。”
“所以我需要我们能够撕掉那些面具,认清这一现实真正定位农村教育的问题是什么,其实说到底呀,农村教育不是解决小部分人的社会学生问题,而是解决大部分仍然生活在农村并将长期生活在农村的人的问题。
因此,我一直认为农村教育,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孩子们的教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如今国内的教育大行业的趋势,能够像成人教育化的偏向,更大一点。
像那些因为时代的影响还没有办法改变命运,没有办法学习知识的人,这一部分人需要学习什么?
他们需要接受什么样的教育,他们将如何成长,这才是农村教育要考虑的真实问题。”
这就是周正提出的第二个想法。
教育扩大化……
所谓的教育扩大化体育中最本质的含义就是教育不仅仅是给少数人制定的,也不仅仅只是给孩子们制定的,也就是说在农村教育的大时代化之下,人人都可接受教育,而不仅仅只局限于那些孩子,尤其是那些壮年,或者说是年轻一代们,他们因为受到了农村思想观念固化的影响,而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待在农村,没有办法实现梦想,这是极其错误的想法,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学习知识,哪怕不是课本上书本上的知识。
但是知识学习多了,那肯定也是有作用的。
这种作用不仅仅是灌输在人**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升华,同一时间在精神上的升华方面,有些人读了越来越多的书,而且是偏向于那一些实践方面的书记,他们就能够作用于书籍上的东西,用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价值。
因此,周正认为国家发展往后,与其让整个世界经济发展进步,先富带动后富实现共同富裕的,这样的理想,缓慢的在20年后才能慢慢实现。
倒不如,他现在就在思想观念和其他教育方式的层面上,将人们的思想首先扭转过来。
让他们能够认清楚自己思想观念下,应该改变的某些东西。
他琢磨着,如果这种思想观念能够在华国的大社会教育层面中,慢慢流行起来的话。
那么,再过20年。
这一波农村人,将不仅仅只是农村人。
他们将会成为拥有知识的农家人,他们能够用自己掌握的这些知识,实现他们的人生价值。
到时候,国内的大市场环境中,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将不会沦为陪衬和牺牲品。
将不会再被别人认为就是那种给别人麻烦的,给国家添麻烦的,没有办法实现自价值,混吃等死的那帮人。
周正其实知道,自己如果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得到的惩罚将会是无比巨大……
这一点,他也曾心心念念的想过很久。
他曾经无时无刻不再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他也曾在上辗转反侧好长时间。
他更清楚,如果他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是在和多少人作对。
但是,真正的国士,那不是都需要有拼劲和闯劲吗?
虽千万人吾往矣!
“其实我知道,从农村或者是落后地区考上大学的,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并且能够成为城市人,在阶级方面实现了自己的人生跃升,是很多人心心念念的目标。”
“我也知道,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其实实现社会价值大多都是一种执念。
是的,我们应该对基友与心存感激,因为它实现了我们的人生价值,我们也应该庆幸能够有很多人通过这种途径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在我看来真正改变命运的,除了我们需要改变的那些东西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思想改变。”
“的确,教育改变命运的力量是巨大的,因为知识和经验,在当今社会仍然是一笔巨大的个人资本,加以适当的努力,它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我们应当如何去获取?是去争,是去吵,是去闹,还是以一切手段去剥夺?”
“或许也正是因为人们的理解,使得它限制了我们对于教育功能的理解,而教育的强大魔力与人们的恐惧和焦虑同时不谋而合,所以说很多人将教育当成了救命稻草,但说他是救命稻草,倒不如说教育早就已经被神话了……
被一些人当成救世主。
所以,我们现在有很多人心心念念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就不是他读书的料。
觉得读书是高贵的,以他们的份和资源,以及地位,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做。”
周正说这话的同时,目光凌厉的向下看,同一时间他看到台下白杨村很多的村民们神恍惚之间,既然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心态的变化,他能够从这些人的脸色中读到他们心中其实很压抑,那种压抑且悲愤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儿巨石。
其实很多人不愿意让孩子上学,他们心里也难受。
社会上确实存在那孩子的村子里面帮他们的忙不让他们去上学的家长。
但是大多数的孩子都是母亲十月怀胎父母辛辛苦苦养大的,难道他们真的不希望自己儿子自己女儿走向更好的生活?
不,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教育这条路到底有多么难走。
那是因为他们清楚,以他们的能力,或许会让孩子夭折在追求教育的道路上!
先不说别的地方,白杨村里就有几家人的孩子,心心念念花了大力气把孩子送到小学。
好不容易小学毕业,却考不上初中,那么做这么多年就白费了吗?
他们给孩子供的钱,让孩子去学习,到最后就什么也没得到?
人是现实的动物……
当看到太多的人没有办法通过教育来实现梦想,就会有更多的人打退堂鼓!
这是人之常……
“可是各位啊,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教育仅仅有这一种可能吗?那么对于那些占大多数的,无法通过升学和阶层跃升来改变命运的农村孩子,还有在场的你们,教育难道就是无意义的吗?”
周正的声音不小,但是落在这些村民的耳朵里,却宛如振聋发聩。
“难道没有办法实现自己心中目标的教育,就注定失败吗?”
“难道教育仅仅只是一种排序工具,它是把人们各自安排在社会金字塔的位置上吗?”
“所以,我经常在问自己,既然我们的出没有办法选择,既然我们生来就在贫困地区,既然我们天生就是那帮被诅咒的人。
那我们又有什么可以恐惧的呢?”
“所以,在演讲的最后,我想说的是,对于农村教育的理解,我们要跳出资源决定教育的逻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回归农村教育的本质问题,进而扩展到其他技术作的问题。
而对于我们千千万万的农家人来说,教育也不仅仅只是我们孩子的事。
又或者说,我们同样也需要接受教育。我们也有接受教育的资格,可能最终我们接受的是和孩子不一样的教育,或许是一些比较偏向于实验质的教育,但谁敢说这些不算是教育?”
这个时候,周正其实已经注意到了。
底下的那帮来自于京都报、京都晚报的记者们,早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一群人在那里奋笔疾书,估摸着是想要写出一个特别特别刁钻的问题,要把他给问倒!
但在周正看来,一切虚无飘渺的东西,都不是最纯粹的……
所以,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京东报的记者冲了上来,拿着麦克风,对着周正的头,就语言极促的说:“周先生你好,我是京都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你一下,你刚才说的是教育资源不均等,所以想实现全民教育是吧?”
这个问题问出来,如果周正傻乎乎的进了他的圈,那就真的出不来了……
毕竟,对方的目的是想让他承认全民教育,而且是资源均等化的全民教育!
且不说这样的想法能不能得到实现,只要这个消息传遍整个京都,那些上层中产阶级就真的和周正不死不休了,因为他们试剂了利益者,他们很清楚的是自己孩子现在能够掌握这些利益,他们能够让自己的后代掌握到更多的利益的方式。
其实就是在和那些百姓争夺利益,他们能够得到更好的东西的同时,那是因为。
那些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没有办法得到更高的利益,所以他们才能在这为数不多的利益中让自己的子女更多的享受到既得利益的东西。
可是,如果这种利益的局面被打破,他们的后代还能享受到这种利益吗?
结果显然是否定的……
周正当然不上当,眼看着在村长的指挥下,两个村民上来就打算把这个记者扒拉走。
因为刚才他们商量到的问题,就是如果一旦有记者赶过来,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先把这帮人给弄出去,不让他们过来捣乱。
但周正却摆了摆手。
且不说如果让村民上来,把这帮人赶走他们会在报纸上写,说他周正妖言惑众,拿了点钱给白杨村,盖了一个小学,就打算蛊惑这些民众。
这个高帽子暂且不论。
要是整件事演变成村民打人事件,那么整件事肯定会被推向更高峰了,到时候他周正百口莫辩,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可不要小看这帮人的不要脸,有时候,他们的不要脸已经达到了某种巅峰境界。
虽说他周正的脸面,也不怎么好。
“首先,这位记者同志,你刚才的表述是完全错误的,完全不符合我的想法,而我的意思是想说,既然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大时代背景下的资源分配,那何不将有限的资源利用起来,尽量进行更加有逻辑的思想层面教育与农村化教育并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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