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金钱和权势不重要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些?”</p>
兰芳嗤笑一声,也不着急陈飞立马答应,悠闲的靠在沙发上。</p>
过了几分钟,才坐正了身子:“趁早看清自己的地位,你和我女儿是不可能的,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p>
说罢,兰芳回房拿了一张纸,写下欠条放在了陈飞面前。</p>
“数字你随便填,只要你跟我女儿分手。这些钱我以后一定会给你!”</p>
这次兰芳算是下了血本,只要陈飞肯离开,女儿嫁给了那位新任董事长。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p>
以那位新任董事长的财力,还给陈飞这笔钱还不是轻而易举。</p>
到头来她也不吃亏,还能得到一个金龟婿。</p>
乔雅看到这一切,却低下了头,心口五味杂陈。</p>
她承认对于陈飞没有钱这件事确实心有芥蒂,可陈飞对她的好她是能感觉到。不管是母亲如何冷言冷语,陈飞都没有发过脾气,也不放心上,而且她有任何危险陈飞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p>
虽然这个男人只会用粗鄙的拳脚来解决,但不得不说,他的拳头为乔雅抗下了不少麻烦。</p>
而且这个男人是乔雅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两人有过一夜的夫妻之实,至今回想仍难忘怀。</p>
加上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并非没有幸福可言,让她放弃陈飞,实在做不到。</p>
也许他不是有钱和有能力的男人,但他是对自己最好的的人。</p>
想到这里,乔雅鼻头微酸:“妈,够了,这是我的感情,你无权左右!”</p>
“小雅,说什么呢?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兰芳看着女儿,甚是不解。</p>
今天下午。所有围观者都看得出来,陈飞不仅是一个懦弱之人,还是一个信口雌黄之辈。</p>
这样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她的女儿?</p>
“妈,不用说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p>
说完,乔雅红了双眼,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p>
“小雅,你咋这么不听劝呢?妈妈都是为你好。你跟他继续过,不就是苦了你自己吗?”</p>
兰芳看着乔雅的背影,费解的嘶吼着。</p>
可得到的,只有乔雅的默声。</p>
兰芳气的大口喘气坐在沙发上,怒视着面前的陈飞。</p>
“我告诉你,现在小雅只是暂时不想分开,等她想开了就会分的,你别太得意了。”</p>
“真是个厚颜无耻之辈!你到底还想着小雅为你吃多少苦?”</p>
“也不看看你什么鬼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家小雅?”</p>
一连串劈头盖脸的乱骂。</p>
陈飞根本无暇去听。转身跟着乔雅去了二楼卧室。</p>
乔雅就站在窗前,手里还拿着纸巾,娇小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p>
陈飞的心一下疼了起来,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简单。”</p>
变得简单?</p>
乔雅愣了一下。</p>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p>
想让她们的生活变得简单,第一道难关就是解决乔家的麻烦。</p>
如今的乔家虽然不复往日辉煌,却也不是陈飞一个普通人能撼动的。</p>
无权无势还没有钱,谈何让生活变得简单?</p>
乔雅冷笑了声,不再理会,她很不喜欢陈飞这样的话。</p>
“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过你快要过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物,到时你就相信了。”</p>
陈飞眼眶不自觉红了一瞬,转头离去。</p>
乔雅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苦笑了声。</p>
没想到她连自己的生日都没记住,还是被陈飞记住的。</p>
“不过我似乎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有关我生日的日期啊,他是怎么知道的?”</p>
乔雅自言自语了一句。有些不解。</p>
不过对陈飞口中的大礼,就没有丝毫期待的了。</p>
上次去姥姥家,他拎了一盒可笑的凤梨酥。</p>
这样的男人,能指望他送什么大礼?</p>
次日清晨。</p>
送团子去了学校后,陈飞接到了一通来电。</p>
让他有些意外,正是一面之缘的女子谢可,想必也是为了项目的事。</p>
想着今天没事,陈飞便去赴约了,毕竟当初答应人家的事也不是开玩笑,必然要有始有终。</p>
车停在湘菜馆,陈飞就进去了。</p>
谢可一看到他,便起身挥手。声音相比昨天喝过酒的状态要温柔的多。</p>
“陈先生,您来了!我父亲去厕所了,您先坐一下。”</p>
“好。”</p>
陈飞点了点头坐了下。</p>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大约五十几岁。</p>
“陈先生,这是我父亲。”</p>
谢可微笑着介绍两人认识。</p>
眼前这中年男人目光深邃。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忧愁,生活将他压弯了腰。</p>
近几日为了项目,谢忠可以说是耗尽了所有的精力。</p>
昨天到家听自己的女儿说又可以投资东丰开发项目了,确实非常高兴,也很想见见女儿口中那个帮他们家争取投资的人。</p>
如今见到了陈飞本人,谢忠多少有些失望。</p>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以他多年从商经历,加之接人待物的经验来看,陈飞并不像是一个有钱人。</p>
除去普通的衣着之外,陈飞年纪轻轻,两只手掌布满老茧,身形健硕有力,却不难看出这并非是健身房里练的肌肉,更像是一个结实的庄稼汉。</p>
以此推断,女儿口中的这位陈先生,应该是长期生活在比较艰苦的情况之下。</p>
只是如此的细细观察,谢忠已然断定,这次赴约应该是白费功夫了,单凭眼前的男人,不可能帮他做成项目的。</p>
“你好。”</p>
谢忠的声音冷淡了三分。</p>
“您好。”</p>
陈飞对此并未在意,毕竟是初次相见,陌生一些也算正常。</p>
“陈先生,我爸的性子比较慢热,您别介意啊。”</p>
谢可脸色有些尴尬,也察觉了父亲对陈飞太过于冷漠,赶紧出声解释。</p>
“无妨,我理解。”</p>
陈飞对谢可笑了笑,其实他的性子也算是慢热,所以并未放在心上。</p>
越是如此,谢忠心中越是肯定,一个手掌权势的人,定然不会是这么好说话的脾气。</p>
在谢忠心中,骗子二字,已然写在了陈飞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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