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乖妹妹,你今儿个怎么这样乖?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王章敏脸红道:我可知道你不是玩笑话,我是好心办了哈塌(坏)事,真真是羞死人!
小六柔声笑说:怎么不是玩笑话?你要这样想,倒是我该赔罪了,以后该管徐然,还是要管。
无论小六怎么说,王章敏终究是一句话也不再答,只是红着个脸。
到了饭店,她更是推诿再三,小六硬是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全程直到饭毕,将小六送回小区门口,王章敏都出奇的没再吭一声,甚至都没看徐然一眼。
你把小月也送回去。
小六指着后座的王章敏说道。
嗯,我会的,你早点休息!
小六莞尔一笑,之后脸色微红,低声道:你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多了!
说罢,也不等徐然回答,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徐然看着小六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这才心满意足的发动车子。
一路上,王章敏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忍不住朝后车镜瞅了一眼,对方一直看着窗外,眼神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收回目光,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的同时,也暗自希望对方能保持这种安静,直到永远。
车子在楚家别墅前停下。
徐然回头笑道:到了。
王章敏出神的嗯?了一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到家了。
她赶忙打开车门,关门的时候,竟然连自己的包都拉在后座上,还浑然不觉。
徐然见她着急的样子,伸手拿起包,追下车道:你的包!
王章敏慌乱的回过身,拿过包说:对不起!
徐然一怔。
像是没听清似的,不受控制,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王章敏一直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二人面对面站了半晌,她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中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种情绪,徐然也在心柔的眼里看见过。
只不过心柔眼里每次涌现这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时,都会伴随藏得极深的隐忍。
而王章敏却伴随着深深的自责与挣扎。
甚至,还带一点痛苦。
等徐然从她这种眼神中缓过神来时,王章敏早已走的一干二净。
他突然感到胸腔里有一股沉闷之气,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将这口浑浊之气吐尽,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家去了。
咔咔咔是钥匙在门孔里转动的声音。
推开门,橙黄色的灯光顺着窗户照进客厅,依稀可以辨别家具的轮廓。
灯光是外面的几栋楼,挂着两溜子灯发出来的。
徐然关上门,换上拖鞋。
他随手打开家里的灯,饮水机里就着冷热的水一兑,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擦了擦嘴,他低头朝扬哥的窝儿看去。
只见扬哥窝在里面,双眼紧闭,发出不易察觉的均匀呼吸声。
他笑了一声。
这狗忒也能睡!
除了黎小烟有时候逗它,其他时间除了吃,就是睡。
活像一头猪。
徐然打开窗户,坐在沙发上。
耳边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时不时呼呼的刮着。
歇了一会儿,顿感无聊,他伸手摸了摸扬哥的头。
扬哥面无表情。
他又使劲弄了弄扬哥的头。
扬哥发出一声呜呜的凶狠声,眼睛仍是闭着。
徐然有些无趣的收回了手,兴致索然。
第二天起来,他收到王万科的电话,关于人工智能的投资酒会,将在三日后举行。
他起身洗漱一番,寻思着朱雀堂一个月的停业整顿时间差不过了,王万科怎么还不来电话?
刚这么想着,王万科的电话就打来了。
院长。
王万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
怎么了?
总院那边给了新的通知,说是要再停业三个月。
理由是什么。
说是以前的账有问题,要查。
什么账有问题?
没说啊!王万科愤愤道:我现在就在沙都!我是据理力争!但总院这边咬死账有问题,可具体又含糊其辞,说来说去,就是要再让我们关门三个月!院长!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徐然沉默不语。
咱们到底哪里得罪总院了?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这帮孙子!
王万科怒不可遏,徐然都能想象他气得胡子乱抖的样子。
王万科发了半天火,见徐然一直不说话,这才问道:院长,你还在听吗?我实在太火大了。
嗯,有火气就要发泄出来,你只管说。
王万科没好气道:院长,听声音,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徐然呵呵笑道:生气有用吗?既然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呗。
那分堂咋办?真要关门三个月啊?
工资方面,徐然说道:给大家该发就发,全当带薪休假,钱从我账上出。
不是工资的事,院长你误会了,更何况这是朱雀堂的事,不能让您出钱。
呵呵,这笔钱我心甘情愿出,你照办就行。
好吧。王万科叹了口气,口气变得感激起来:我替东城分院的这些人,谢谢您了!
只是,王万科声音有些难受:我这一辈子都在分院里,光院长、副院长,我就做了二十多年,我敢拍胸脯保证,分院绝对没有任何非法行为!账目绝不可能有问题!
我信任你。
唉!王万科长叹一口气:他们,他们一直咬着我们不放,会不会是想关了分院!
徐然微微一笑,安慰道:王老,你放心,我保证东城分院不会有任何事,这几天就当给大家放个假,安心休息,你在工作群发一个通知。
告诉他们,人在院在,这是我徐然说的,绝不会出问题!
王万科声音发颤:院长!有你这番话,我踏实过了,我代表分院的医生护士们,谢谢你!
王老,你客气了!既然我进了分院,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人在院在!
人在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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