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脸上,还显露出术后的苍白与憔悴。
唯独那矫健的身姿,宣告着他已是痊愈无碍!
正是马龙!
躺着进去的马龙!
在宣告已经即将死亡的之后,竟然就这么大次咧咧的走了出来!
直到马龙走到吴家母女的身前,众人还会不过神来!
大家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这,这,这怎么可能?
之前一起做手术的护士,捂着嘴巴:奇迹!这是奇迹!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明明快死了!
另一个护士拼命点头,似在像众人宣告,这个活的好好的人,就是方才快要死去的马龙。
吴心柔一把扑进马龙的怀里,情恸的大哭起来。
马龙安慰着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神医!神医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看向徐然的目光都变了。
马龙满是感激、满是喜悦,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眼中格外浓烈,她一直看着徐然,将徐然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龙转头笑道:小兄弟,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上次在家里,你说能用针灸治疗肿瘤,我不相信。
马龙的声音有些羞愧:现在想来,实在惭愧,我一向重视西医,轻视中医,没想到自己这条命,却因中医所救,实在无地自容!
之前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全部收回,倘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小兄弟多多担待!
马龙说的郑重其事。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鄙人听候差遣!不敢有违!至于对中医的那些见解,是我鼠目寸光了!往后除了药材公司的生意,我此生再也不会行医了。
徐然一愣,说道:姜叔叔说的严重了!中西医各有所长,姜叔叔大可不必。
马龙却摇了摇头。
吴心柔偷偷擦干眼泪,抬头问道:老头子,你真的打算不行医了?你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啊!
马龙说道: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没想到他经过这件事情,竟然连医生都不做了。
徐然感到非常意外,心想这个人的性子,倒是很极端,要么自大的很,要么受了刺激,就干脆不做了。
好,我们尊重爸爸的决定。
心柔插口道。
吴心柔眼见丈夫心意已决,也便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好好的,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马龙微微一笑。
花花,那张福禄药方你还留着吧?
心柔点了点头。
陈医生说肿瘤虽然根除,但我身体经此一事,损伤太大,还需按照这个药方喝药,调养一阵子。
心柔一呆。
她眼中满是惊讶、意外还有深深的震撼和懊悔。
因为她想起,徐然早就告诉过她,那张福禄药方正是医治父亲的良方,只可惜那时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时想来,隐隐觉得倘若那时相信徐然,给父亲喝药,只怕今日的肿瘤都避免了。
越想越觉得如此。
心柔看向徐然的眼神,变得震惊,她此刻再看徐然,就好像看神一样。
当初徐然只不过通过看和听,竟然就能看出她父亲的病症所在。
这次的事情,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心柔看着他,声音柔和至极。
救死扶伤,医者本分,不谢不谢啦。徐然笑道。
心柔莞尔一笑,眼中那难以言喻的情绪,更加浓烈。
我先回去照顾父亲,之后联系你。
嗯。
吴心柔扶着马龙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心柔落在最后,这时,扬哥走过来,低声喊了一句:心柔。
心柔顿住脚步,淡淡道: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次的事情我妈也看见了,想来之前的事,她会改变心意了。
心柔!
你好自为之,咱们两家数年的交情,也算是断送了大半,如果不是必要,以后咱们还是少来往。
我,我,扬哥看着心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连头都抬不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从他心里冒气,扬哥忍不住攥紧拳头,凶狠的看向徐然。
救不了是医术不行,不愿救是医德不行,人不怕能力差点,就怕德行低下,真是令医生这两字蒙羞。
扬哥满面通红,无地自容,他恶狠狠的朝说话之人看去,正是王章敏。
攥紧拳头,终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快速离开。
徐然看了一眼时间,转身说道:刚好你也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
嗯嗯!我很想问问你,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真的用几根银针,就治好了心脏肿瘤!
徐然打了个哈欠,说:很简单,我跟你在路上说几句,你都明白了。
王章敏鼻子里哼了一声。
徐然恍若未闻,拉着小六往电梯口走去。
小六转头问道:小月,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我回家去吃。
几人走进电梯,小六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恍然道:楚叔叔应该来接你了,你在重症监护室门前耽误这么久,只怕他在门口等急了罢!
王章敏动了动嘴,方才她本身要跟父亲回家的,结果追着徐然上来,就跟父亲说,让父亲自己先回去了。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徐然拉开出租车的门。
小六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怎么没见楚叔叔?
我让他回去了。
啊?那你自己怎么办?
打车。
小六笑道:打什么车,既然楚叔叔已经走了,你就跟我们去吃饭,吃完饭,让徐然把你送回去。
王章敏翻弄着衣服下摆,眼睛看向一边,说道:谁要他送?你们夫妻俩吃饭,我还是别凑热闹了
她还没说完,小六就推着她上了出租车。
现在知道我们夫妻俩?之前管徐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才是夫妻俩?
王章敏没料到她突然这么说,当下羞的满面红透,害臊的要死。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管啦!我再也不敢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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