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见惯大风大浪的男人,看见眼前这一幕,此刻也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月月,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快醒来。
他慌得六神无主,拿出手机,对着对方一阵咆哮:快准备车,马上,立刻。
未等对方回答,就抱着她冲出了房间。
一路上,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会长,抱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冲出电梯。心里腹诽,这个女人是谁,让一向高冷不近人情的会长这么慌乱。
白助理接到会长的电话,外套都未顾上穿,急匆匆来到停车场。当他到达停车场,看到会长已亲自驾着车飞尘而去。
他打开另一辆车,紧跟其后。
手术室外,司乔文双手抱头,抿嘴沉默。倚着墙上,眼睛直盯着那扇手术室的门。
会长,医生说手术还有一段时间,要不你进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等着,一有消息就来向你汇报。
白助理见一向果断勇猛的老板,现在面色沧桑,一股颓废的气息。从未见他如此狼狈,不禁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司乔文瞟了一眼白助理,没吱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夹在手里。抬头看了看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标牌,把手里的烟揉成一团,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司乔文快身上前,严肃地看着走出来的医生。紧声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他,取下口罩,露出一张严肃威严的脸。
她捏了捏鼻子,一本正经地说:总算抢救过来,不过
司乔文厉声道:快说!
医生抖了抖身子,他知道眼前男人的地位,他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己在这里无立足之地。但出于医生的本能,她不得不为自己的病人作想。
流血过多,现在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司乔文瞪了一眼这个唯唯诺诺的医生,忍着性子,说:那就快给她输血。
司先生,我们医生会处理。
司乔文怒气匆匆地一手抓住医生的衣领,揪着眉头,说:你们快点处理好,她不能有事!
医生汗颜,现在你着急有什么用,当初为什么对她做那事。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他哪敢说出来。
医生胆颤心惊地说道:她会没事的,只是以后做那个,那个就要小心。毕竟是孕妇,经不起那折腾
孕妇?什么意思?
医生看了看这个如一头凶暴的野兽的男人。
病人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女医生很敬业,平衡眼前男人的势力和女病人身体的状况,不怕死地说出真相。不过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敢说出来。
司乔文松开了手,黑着一张脸,皱眉,咬紧了牙。
原来,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可孩子没了
白助理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有这样慌乱过。
明月醒来时,天色已暗。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静谧得如一汪冰冷的潭水。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窗帘,映得她的脸更加苍白。
醒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乔文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明月扭头瞟了一眼,见他紧锁额头。她神色木呆,慢慢挪开视线。半饷,她又闭上眼睛。
司乔文一愣。
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司乔文打开包,里面盛着一碗粥。他端起来,递到她面前:吃点东西吧。
明月侧身,面朝墙壁。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见她无声的反抗,司乔文拧了拧眉头。轻轻把碗放到床旁的桌子上。
他知道明月是不想与自己说话,他没了平常的霸道与狂暴,这时他如一位普通的丈夫,正照顾着生病的妻子,是那么温柔与体贴。
思沉半饷,明月听到关门声。她转头,见屋里空荡荡的。旁边的粥还冒着热气。
半夜,明月被恶梦惊醒。
怎么了,做恶梦了?
司乔文低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双修长的手握着她冰凉的小手。
明月睁开眼,看到男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如此的英俊。
阿文,阿文。
她梦呓般念着这个名字。
我在,别怕。
明月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个梦真好,她又闭上了眼,睡过去了。
第二天,当明月醒来时,依稀记得昨晚在梦里,她与司乔文和好如初,没有仇恨,没有一切不愉快的发生。他拉着她的手,相拥在一起。
自那晚以后,明月再也没见到过司乔文,那男人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没有他的日子,明月顿感安宁,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可每当人深人静时,心里却空荡荡的,泛起一丝酸涩和苦楚。
她住的是单间病房,偶尔有护士或医生来查看她。每当门被推开,她的心都会猛然跳动。有种期待,可当看清来人时,往往都是护士拿着针药进来,心里又一阵失落。
这种双重矛盾,压得她紧锁眉头,没一丝快乐。
经过几天的调理,在她的坚持下,医生终于同意她出院。
出院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久违的冬日清清的,淡淡的,带着一股淡雅的芬芳,照在大地。让人浑身暖暖洋洋的,说不尽的舒爽。
白助理到医院来接她。她也没什么东西,两手空空地跟在他后面。
白助理拉开车门:明小姐,请!
明月眯起眼,抬头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一片晴空。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片刻的失落与惆怅。
白助理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半饷,他清了清嗓音,说:会长,他有事,就让我来接你回别墅。
明月轻轻地说:送我回酒店。
白助理一时犯难,会长安排的是让自己把明小姐送回别墅的。可她却要回酒店,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司乔文的电话。
会长,明小姐她想回酒店,你看——
对方停顿片刻:随她意。
车子停在宿舍楼前,明月从车上下来。周围几名工作人员,其中不乏有她相识的,见白助理亲自送一位清洁工回来,一时哑然。纷纷腹诽这其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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