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不合脚就换一双吧。安总监有些不解地说。
跑上跑下的,哪有时间回去换鞋子。明月嘟着嘴,娇嗔地说。
原来是为工作耽误了。做事认真,人又长得漂亮。安总监在心里又为她加了几分。
我先带你去医院吧,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容易感染。看她脚上缠着一大团白纱布,并且包扎得又不专业,看着让人触目心惊。
没这么严重吧。明月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不行,万一感染了,我有责任的。安总监笑着说。把打开的电脑放到后排座位上,扭开钥匙,发动车子。
现在的人都那么有责任感吗,抢着负责。明月不解地想。
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时。明月看着医生给自己的脚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烫伤不能用布包起来,捂着反而更容易感染。每天涂三次药,不要沾水,几天时间就会好。医生反复交待。
医生,会不会留疤痕?明月问。
你们女孩子只顾着漂亮,脚都磨成这样,也不知道重新换一双鞋。放心吧,你这伤不重。只要照着我吩咐的做,好了不会留疤的。医生笑着说。
安总监扶着她走出医院。
两人又重新坐回车里,安总监打开电脑,给她展示自己设计的稿子。
总监就是总监,没有二刷子会坐上这把交椅。思路很合明月的意。
明月低着头,认真地看着电脑上的稿子。安总监头靠过来,时不时地给她讲解。离她这么近,可以清晰地闻到明月身上香味。安总监有些心猿意马,她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这么香。
正看着,手机响了。
喂,你好!明月头也没抬,一手摁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司乔文的声音,严肃又生疏。
明月蹙了蹙眉头。
我问你,现在哪里?司乔文语气冷淡。
我,在车上。明月感到他的不耐烦,连忙说。
车上?司乔文有些不悦。这大清早的,她不在学校,在车上干什么。
哦,我在医院。明月一下子醒悟过来,立刻纠正。
你怎么了?怎么在医院?司乔文一时紧张起来。
没什么,就是脚有点痛,上了点药。没事啦!明月轻松地说。心里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解释这么多。
一会我过来找你。
别,别过来。明月抬头看看身边一脸茫然的安总监。要是让司乔文看见自己和一位陌生男子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司乔文已挂了电话。
明月讪讪一笑,她紧张什么呀,她和司乔文又没什么关系。拿他纯粹是为了气墨云飞。现在想来,这种行为多幼稚。
男朋友?安总监好奇地问。问完自己又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嗯,一个朋友。明月语塞。她和司乔文的关系,还真不好划分,如果仅仅是朋友,可好像比一般朋友要亲密一点,可说要亲密到哪一层面上,她也说不清。
哦,他很关心你。安总监笑道。
嗯。明月点点头,就是关心得太过分了,有点圈地为牢。
安总监:可爱的女孩子都不乏有追求者。
明月:
和安总监沟通完稿子,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上课的时间。
美术课通常安排在后面二节课。安总监看出明月要走的打算,就说送她回学校。
当安总监的车开到学校门口时,一辆卡宴早已停在那里了。明月认出那是司乔文的车。
他还真来了。明月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要下车。
别忙!安总监熄火,下车。
来到后门,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来。
司乔文坐在车里,看到二人亲密的举动,从车里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司乔文走过来,看似埋怨,语气却充满了无限的宠爱。
一个横抱,从安总监手里夺过明月,就像野兽抢夺猎物一样。
啊,司乔文,你干什么!明月轻声叫道。
司乔文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关好门,任由明月在车里喊叫。他转身,盯着安总监,目光凌冽,浑身散发出王者的霸气。
谢谢你照顾她!医药费我会叫秘书转给你。司乔文一字一句地说。
小事一桩,她也是因为我而受伤。安总监耸耸肩,装作轻松地说。
她的事,不劳你费心。
安总监愣了愣,杵在原地。你是她
男朋友。安总监话未说完,司乔文回答道。眼神阴鸷,身上带有一种猎物被夺的仇恨。
直到卡宴绝尘而去。安总监迟迟未回过神来,原来她有男朋友了?
司乔文,我还有课,你让我下来。明月对他一阵咆哮。
我已给你请了假,先养好伤再说。司乔文不为所动,专注着开车。
可我知道他这人有时看似温柔好说话,但倔强起来,油盐不进。
受伤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侧脸严肃地问。
你忙嘛,不想打扰你。明月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底气。
明月心里嘀咕,我受伤,关你什么事。这话终是没说出口,免得别人说自己故作傲娇。
你这么善解人意,让我怎么心痛你。司乔文伸手揉揉明月的头发。软蓬蓬的头发,握在手中,柔软得如水草,司乔文心里有一丝心动。
他镇定了情绪,让悸动的心平复下来。绝不能让外界来影响自己,这是他长期练成的本领。
你今天有空?明月看他一大早这么悠闲。
没空!不过再忙,女朋友有事,也得抽时间来看你。司乔文扭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子。
当你的女朋友,又没什么好处。我想还是算了吧,各走各的路。明月慢悠悠地说。
好处,以后多着呢!司乔文意味深长地说。
呵呵,给我发工资呀?我开价很高的耶。明月不以为意地说。
行,开个价吧。
你还当真。躲他都来不及,哪敢还要钱。
很快车就开到她的小蜗居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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