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她朝明月大吼道。
一下窜到衣柜旁,拉开门一看。衣服和裙子都整齐地挂着。
;我的脏衣服呢?不会你都拿去洗了吧。桑木一边翻着衣服,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哪些是脏衣服……
明月话还未说完,桑木惊叫起来,;啊!你把它们都混在一起了?
明月像做了错事一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这些衣服全堆在一起,她真搞不清楚哪些是脏的,哪些是干净的。
桑木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死女人,真是笨死了。这些,所有,全都给我拿去洗一遍。立刻,马上!
明月瞪大眼睛,这几箱子的衣服,装了整整一衣柜,要她全部手洗。她不可置信地怔住。
;没听明白吗?叫你快点拿去洗。桑木一双杏眼像看瘟神一样盯着她,气愤地说:;没洗完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
明月见她歇斯底里地乱吼,有些心虚,没底气地点着头。事情是她搞砸的,只好自己来承担了。
她把这些衣服都收下来,抱到楼下洗衣房。看着地上一堆如小山的衣服,欲哭无泪。
夜色如一块凉薄的蚕丝,铺开,扩散。披在明月身上,让她寒从心来。双手已被冷水泡得红胀,当黎明到来时,她终于洗完最后一件衣服。
捶捶酸痛的腰,她擦干手上的水。此刻,她是又累又饿。才想起,昨晚就没吃晚饭。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厨房。找到一些食材,胡乱煮了一面鸡蛋面,最后不忘放了一点葱花。经过一晚的劳作,现在犒劳自己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真是惬意的事。
明月又困又累。坐在餐桌上,看到面条,刚才的食欲却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放下筷子,实在吃不下。
当她收拾好一切,周姐才睡眼惺忪地起床。她的卧室在一楼,离厨房不远。她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明月,很惊讶。
;明小姐,早!
周姐并不因为桑木对她的挑剔而对她怠慢。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差。
明月顶着一对熊猫眼向她点点头。
;看你精神不佳,是一夜没睡好吗?
明月听周姐这么一问,有些无奈地指了指洗衣间。周姐后知后觉地张了张嘴。想起了,自己去睡时明月都还在洗衣房里忙,不知忙了多久。
;要不你上去睡一会,饭煮好了我叫你。
明月点了点头。;你们吃吧,不用叫我。
她可想好好睡一觉。
明月进了卧室,倒床就进入了梦乡。她又梦到父母,还有任静儿她们。
一声惊叫打破中午的宁静。桑木像撞了鬼一样大声叫喊。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仿佛要把整栋楼都要震塌。
紧接着,又一阵雷鼓般的敲门声响起。
明月终于被震醒。她半睁着眼,睡眼朦胧地起身,开门。
;你这该死的,你把我衣服全毁了!
明月努力睁开眼,看到一张因气愤而扭曲的脸。
;怎么了?明月问。
桑木手里拿着一块花花绿绿的布,塞到明月手里,;你看,你给我洗的衣服。
;没洗干净?明月揉揉眼睛,看看手上这团东西,这不是昨晚上她帮桑木洗的吗。
;你,你……桑木看明月这不关紧要的样子,更加气愤,;这些你都得赔,全赔!
明月瞌睡醒了大半。赔,为什么要自己赔。为她洗了衣服还错了吗?
;这衣服怎么了,为什么要赔?
桑木彻底恼怒,对着明月脸上就是一巴掌。;该死的下人,做了错事还敢狡辩。说着又是一巴掌。
明月只觉得脸上火火辣辣地痛,痛得一阵发麻。她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你为什么又打人呢?
;打你算是轻的,你不赔,看我怎么收拾你。
桑木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把衣服扔到她脸上,转身走出去。
正当桑木气恼地走出去时,与几天未见的司乔文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看着自己的堂妹,司乔文蹙了蹙眉。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桑木哭泣着就扑了过去。
司乔文看到桑木这样,知道肯定又有人惹着这位大小姐了。
;怎么了?又有谁让你不高兴了。
桑木擦了擦眼泪,指着身后的明月。;你的下人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
司乔文看了看一旁的明月。看到肇事者沉默着也不为自己辩解,低头搓着手。
他拍拍桑木的背温和地说:;好啦,不过就是几件衣服嘛,坏了就坏了。哭花了脸好丑。
桑木不服气地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么说呢。今天我约了朋友去商场购物,这下怎么出门?难道要我穿睡衣出去。你得让她赔。
;好,我让她赔。
桑木见大哥护着自己,不哭了。转身看向缩着头的明月。;她赔得起吗?她一个月才赚几个钱,十年的薪水都买不起我一件衣服。
;那要不,大哥先帮她垫着,以后让她连本带息一起赔。司乔文为了哄好这个妹妹,只好出此下策。
桑木转破为笑,;还是大哥考虑周到!她鄙夷地看着明月,一脸嫌弃的样子。;笨死啦!
马上桑木又哭起来,指着明月,;她还打我。
什么,还有人敢打桑木。
司乔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问:;她打你?
;嗯,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桑木把脸凑到司乔文面前,上面确实红红的。还好肿已消了。
又问:;你真打了?
司乔文看了看桑木的脸,又看了看沉默着的明月。见她并不辩解半句,看来是真打了,都有点佩服这女人的胆量。
小霸王的头也敢去挠。
桑木见她闷葫芦一样,气得直跺脚,大声朝她吼道:;丑女人,问你话呢。敢做不敢当吗?
明月抬起头,瞥了桑木一眼,视线落到司乔文身上,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打了她。不过是她先打我的。
司乔文瞧她这副淡漠的样子,心里十分生气,厉声喝道:;我司家的人也是你随便能打的?
;是她先打我。明月据理力争地说。
;我打你怎么了,你本就该打。桑木拉着司乔文的手臂,撒起娇来。;大哥,我好痛。
明月摸摸自己的脸,我还痛着呢。
明月打她那巴掌力道并不大,也就是摆个样子吓唬她。瞧桑木那装模作样的模样就知道,三分痛七分装。明月心里冷呵一声,还真是司家的人,脸厚心狠,手段辣。
;你也打了她,那就扯平了。对这种女孩子之间的纠纷,司乔文哪想去管。他手上的事可多着了。
;大哥,你妹妹被人打了,你怎么不管呢!桑木哭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司乔文摸了摸桑木的脸,瞥了一眼明月。
;她敢打我,当然是要惩罚她。桑木哭丧着说。
;好,罚她。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司乔文擦了擦她的眼泪,哄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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