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替罪
给给父皇请安。
三公主低头跪下,不敢抬头。
饶是心狠手辣的三公主,在天子的一怒下也只有战战兢兢的份儿了。
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三公主,冷笑了一下,道:不敢,朕怎么当得起三公主的‘父皇’二字!从今后你也不必叫了!
父皇!
三公主面无人色,跪在地下不停战栗。
女儿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请父皇明示!
皇帝闭上眼:我只问你一句话,十日前那晚,你同你母亲宫里的德忠可去过御花园的荷花池边么?
三公主一下子面如土色,话也说不清了。
父、父皇您知道女儿一直严守宫规,除非您召见,否则怎么可能和一个太监深夜前往御花园呢?
皇帝气得嘴抿成了薄薄一条直线:你为何深夜与德忠前往荷花池边,你自己心里清楚!自从你的母亲萱才人发了狂,你便处心积虑、想要害死媛美人,为此你不惜收买了夏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事成后还遭你灭口!你的胆子倒是够大了,只是如此狠毒狂悖、不忠不孝之辈,不配做我的女儿!
三公主一下子痛哭出声:父皇!您说的事,女儿实在不知啊!女儿真的是冤枉的,不知道父皇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把莫须有的罪行都安到了女儿头上,可是您说的那些事,女儿真的是没有做啊!
够了!皇帝喝道。
小顺子,给朕去琉玥宫取回三公主的金册,褫夺公主的封号,从今后一切只可按宗女对待,不得有误!
三公主大哭着用力扣头:父皇,我没有!我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女儿真的不敢认啊!女儿没有,求父皇明鉴啊!
正在此时,有宫人来报:碧妃娘娘求见。
哦?皇帝的嘴边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墨绿色素衣,脸上不施脂粉,头饰也一并摘了的碧妃,带着一名战战兢兢的宫女和高大太监u7快步走了进来。
皇帝倒看得有些稀奇,碧妃居然也会穿着一副戴罪嫔妃的装束觐见。
碧妃到了御前,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对皇帝说:皇上明鉴,臣妾知道宫内最近流言四起,皇上因为媛美人之事大动干戈,臣妾也疑心是不是萱才人和三公主宫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便打发李嬷嬷将琉月宫主院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女,传来问话,细问之下,果然德忠招认了当日之事。德忠,你来说吧!
德忠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娘娘
碧妃一声怒喝:本宫叫你说你就说!
德忠细声说:是。回皇上的话,奴才一直在萱才人身边伺候,萱才人得了疯症以后,奴才便一直听主子说是媛美人、五公主害了自己,奴才们便留了心,主子受辱就是奴才的无能,所以所以
皇帝眼中寒光一闪:所以什么?
德忠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奴才和和三公主的宫女凝香,合谋盗取夏皇子的金牌,意图栽赃给媛美人,凝香的体貌声音与三公主相似,那小栗子对三公主也不十分熟悉,奴才便指使凝香,穿上三公主的衣饰假扮公主,威逼利诱于他,那小栗子起初并不答应,后来凝香假扮公主答应事成后与他千金,他就
皇帝怒喝一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偷盗、栽赃,后来还意图杀人灭口,在后宫作出这样的事来,朕让你死上一万次也不为过!
德忠与那宫女立刻吓得面如金纸,不断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那宫女凝香眼泪汪汪地望着碧妃,谁知碧妃连余光都不看她。
皇上,既然这两个奴才业已招认,此事便与三公主无关,皇上切莫意气用事,以免骨肉之情受损啊。
碧妃楚楚可怜地说。
皇帝慢慢地朝三公主转过头去:婷婷,这两个奴才说得是真的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公主有些犹豫,欺君又是一桩大罪啊!
见三公主面带犹豫,碧妃立刻递颜色给德忠,德忠意会,大呼道:皇上!此事是奴才与凝香所为,与三公主确实没有关系啊皇上!三公主居深宫中,根本不知晓金牌之事,是奴才偶然与那小栗子说了几回话,探听出来,方动了邪念,请皇上千万不要怀疑公主啊!
皇帝看了看神色平静却微微紧张的碧妃,浑身筛糠的德忠与凝香,拼命掩饰着自己面上怯意的三公主,摇摇头道:既然如此,碧妃,朕就信了你这一回。
德忠,杖毙,凝香打入教坊司。此事的祸端还是由萱才人而起,她行迹疯迷已久,断不可再在琉玥宫居住了,即日起打入冷宫,居北三所,每日的饮食用度皆和普通宫女一般,非死不得出。三公主由碧妃教养。
碧妃平静的脸上带了丝狂喜:臣妾多谢皇上,臣妾一定尽心尽力把三公主教养好,不辜负皇家公主的身份。
德忠与凝香顿时涕泪横流,朝碧妃大喊:碧妃娘娘救命啊!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请皇上饶了我们吧!
碧妃不耐烦的一挥手:还不快拖下去!
三公主战战兢兢的看着已吓得软如烂泥的德忠与凝香被拖出了大殿,不禁心惊胆战,若没有碧妃的这一步棋,恐怕刚才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皇帝的声音让她回了神:婷婷啊,从今天起,碧妃娘娘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至于蒋萱,只是一名不中用的宫女,不要再提她。
于婷婷的声音细若游丝:是
皇帝对碧妃说:碧妃啊,婷婷跟着蒋萱,难免学坏了,到你的宫中,你要以宫规和《女训》,好生教导。
碧妃答道:是。
这下,自己便是后宫中除媛美人外,唯一一个儿女双全的,三公主虽然狠毒,自己也一直疑心萱才人在,她无法彻底与自己一条心,如今便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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