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上的人轮流去撑着船帆,杨叔宝坐在船尾负责压船,他的两条腿在海里扑棱扑棱的拍水,这样也能给救生艇加加速。
格林森一伙人所在的皮筏子速度竟然也不慢,他们不光撑起了帆布,还安排两个人去划桨,追在后面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
看着杨叔宝悠然自得用脚拍水,而自己一行却在玩命划船还追不上去,船上的人怨声载道,骂声四起。
撕布机累的大汗淋漓,他压不住心里的火就扔掉船桨站起来大骂:“别嚣张!等到了岸上你给我等着,你竟然藏着自动武器?而且还敢带出来,等我报警!你等着坐牢!”
“他不会被坐牢,而是被驱逐出境。”一个青年幸灾乐祸的笑道。
“闭嘴!”格林森脸色更是难看。
巴特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撕布机:“就你最踏马该死的聪明,就你知道的多!”
听到撕布机的话杨叔宝一脸恍然:“哈,多谢提醒,你不说我把这事还忘了呢。”
说完他将背包扔进了海里。
见此格林森愤怒的蹬了撕布机一脚,撕布机满脸委屈:“他既然带了一把冲锋qiāng过来那说明他家里肯定还有其他的qiāng……”
“你还给我说?”格林森又给了他一脚。
其实撕布机白挨踢了,杨叔宝话里的‘这事’并不是qiāng――他也没把qiāng扔掉,mp5被他用衣服包裹藏在屁股底下呢。
他想起来的是安排约翰藏在衣服里的那些马蜂。
不带马蜂不能蛰他们,带了马蜂还不能蛰他们,那马蜂不是白带了吗?
两艘皮筏子一前一后靠到岸上,格林森互相搀扶着离开皮筏子,这时候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传进他们耳朵:“谁手机的震动?”
巴特福大喜:“还有没进水的手机?赶紧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去突击检查――”
“嗷!”
一声惨叫打断了他的话,走在前头那大汉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哀嚎了起来:“好疼、法克法克好疼!我脖子断了、脖子断了好疼啊!”
嗡嗡声越响亮,撕布机抬头一看顿时脸色惨淡:“雪特,杀人蜂!”
马蜂成群结队的杀过来,确实容易被误认为是杀人蜂。
在没有威胁到蜂巢的前提下,多数蜂类在野外都是单个或者几个对人类起攻击,只有杀人蜂喜欢聚集成群统一攻击,这也是它们获得如此凶残名声的原因。
其实杀人蜂的毒性并不大,起码没有马蜂大。
所以真正恐怖的是像杀人蜂一样聚集成群的马蜂!
刚走上海边小路的麦森听到杀人蜂的名字赶紧用衣服包住头:“哪里、哪里?哪里有杀人蜂?快走,我们赶紧离开这地方!”
杨叔宝靠在一棵椰子树上嘿嘿笑:“不着急,看个热闹。”
他不能走,还得等马蜂群回来呢,他可不想为收拾这些烂人而付出一群马蜂做代价。
蜂群肆虐一番后便被约翰叫了回来,这玩意儿毒性很厉害,要是盯着那群人蛰的话估计他们全得没命!
麦森和霍尔先上车,杨叔宝带着约翰后面赶到,河马崽在洗澡盆里美滋滋的打滚,车门打开它爬起来将大嘴搁在盆沿上努力瞪大眼睛看他们。
可惜这小东西没有尾巴了,否则它尾巴摇晃起来那真跟一只被马蜂蛰了嘴的黑狗似的。
霍尔踩油门走人,他知道即使留下格林森也不会请自己一行人吃饭,吃刀子吃qiāng子倒是差不多。
这一趟出海花费不少时间,他们回到度假镇已经是下午了。
一行人饥肠辘辘,但杨叔宝关心家里,就没留下吃饭而是骑上他的偏三轮返程了。
麦森看到空荡荡的澡盆喊道:“你有东西落下了。”
杨叔宝:“让你浪费一个鱼钩,我还你一个澡盆,留给你你跟辣妹洗鸳鸯浴。”
“贱人!”
偏三轮压着野草从草原上开过,一群白鸡和珍珠鸡吓得拍打翅膀又飞又跳,两条德牧从草荫下钻出来,看到是偏三轮经过它们又回去了。
这批狗他是养对了,既能卖出去赚钱又能送人赚人情,还能帮他放猪放羊放鸡。
鸡苗在草原上很危险,野鼠、地松鼠都可以狩猎它们,有这两条德牧看守就不一样了,它们的狗尿能驱赶多数鼠类,有几只胆大妄为或者饿疯了的敢来偷袭鸡苗那最终也是落入它们嘴。
约翰去放还蜂群,杨叔宝则带着河马崽去了河边,它只能在这里生活。
河马崽看到清澈的小河后那俩耳朵立马抖了起来,蹬达着罐头瓶子一样的粗壮小短腿就往河里钻,河岸边有一只大豹龟在蛰伏,被它一脚踩在上面后那豹龟的屁股猛的往外喷起了水!
跟呲水qiāng一样。
河马对水很敏感,现这乌龟一踩能喷水河马崽就兴奋了,它用罐头腿踩着龟背开始做无丝美足按摩,大陆龟就开始一下一下往外呲水。
见此杨叔宝炸了,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将河马崽给拎起来:“小爷呀,你可给我小心点,别弄死我的龟。”
豹龟呲出来的水其实是它的尿,因为这动物原生地的冬天是旱季,气候环境很干燥,所以它们喜欢定期在膀胱内存储一定的水。
这些水不会排泄出去,它们有三个作用:
第一是在体内进行水合作用维持生存,第二等雌龟筑巢产卵时就喷到地上去湿润泥土以方便挖掘洞穴,第三是重点,这是它们的自保手段,如果碰到天敌它们就会往外呲尿去吓唬敌人。
这手段有没有用不好说,反正挺狠的,因为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损招:一旦豹龟尿液排空,它们会迅速脱水而死亡。
所以目前爬行动物界对此还有一个看法,认为豹龟遇到天敌撒尿不是想吓唬敌人,它们是真被吓尿了。
总而言之豹龟的尿不能随便撒,杨叔宝将河马崽拖走,那大豹龟赶紧伸出头头来钻入水里,然后在河里顺流而下。
随着这只大龟下水,河边又有一些小龟也漂到了水面上,老杨伸手拍了拍额头:忘记这茬了,又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