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的面料虽都是上等的,却也比不上睡衣棉柔,肩膀处细长的肩带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勒出一条印子,穿着睡觉哪儿行?
如此想着,霍靳川便下楼,让钟叔找个佣人,女的,来给时黛把睡衣换上。
“少爷,这不合适。”钟叔一口就回绝了,他全然不顾霍靳川脸色的不好,“少夫人毕竟怀着身孕,身子沉,那些下人不好摆弄她,万一磕着碰着,又或者把少夫人给摔着,那哪里得了!”
“那就多找两个。”
“不管找几个,您自己不看着您放心吗?”钟叔一语戳中问题关键所在。
霍靳川还真不放心,那女人身高不矮,对于他来说不算沉的体重,对于那些女佣人来说可不一样了。
最终,霍靳川捏着眉心自己上楼去了,钟叔见他走了,松一口气,可心里那叫一个苦呀。
“少爷呀少爷,你媳妇你让别人换衣服,你怎么也放心,女同性恋也不是没有呀……”钟叔难以形容霍靳川这种行为该怎么吐槽,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翌日。
周一,早上七点钟,时黛订的闹钟响了,她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关了之后扔到一旁,又眯了几分钟才睁开眼睛。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从酒店回来的路上很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回忆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时黛伸手打开被子,里面是她平日里常穿的粉粉.嫩.嫩的睡衣。
可她不是穿着礼服回来的吗!?
“嘶――“时黛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撑着笨拙的身子坐起来,恰好霍靳川晨跑结束归来,进了卧室。
霍靳川一套黑色运动装裹身,脖子上挂了一条纯白色毛巾,往日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在额前,阳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透着一股阳光气息。
“霍靳川!”时黛还没说出话来,先羞恼上了,虽然他们每天同床共枕,但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倘若是霍靳川给她换的衣服,那就意味着霍靳川看了她的身体!
“怎么了?”男人促狭的眸看着她,走了几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时黛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话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霍靳川大方承认了,“对――”
“你流.氓!色.狼!”哪怕已经料到,可当霍靳川承认时,时黛还是不受控制的恼羞成怒,抓着枕头往霍靳川身上砸过去。
冷不丁的被枕头砸到了脸,饶是霍靳川觉得她羞恼的模样甚是可爱,也禁不住黑了脸,枕头从他脸上反弹回床上,时黛不肯罢休,跪坐在床上重新抓起枕头,还要打。
“你够了!”霍靳川一只手抓住枕头,高大的身影被她这样暴揍显得有些狼狈,“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换衣服?就你现在这臃肿的身材,好几个下人都抬不起你来!”
女人都爱美,时黛也不例外,她始终没觉得自己哪里胖,可现在让霍靳川这么一打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她有那么胖么?
好几个人都抬不起来?
猪吗?
“昨晚有人给你打电话。”霍靳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枕头扔回床上,转身进入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时黛因体重而出走的思绪回来了,有人给她打电话?
时黛抓过手机看了一眼,都是夏凝的电话,一定是时染的事情有下落了!
时黛顾不上其他,就算是霍靳川换的睡衣又怎样?难不成她还要还回来?
匆匆下床进入更衣室换上衣服,期间时黛给夏凝打了电话,夏凝还有一个小时下夜班,电话是偷偷接的,让时黛过去找她,她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要告诉时黛!
刚好,时黛到了做孕检的日子,她换上衣服下楼吃早餐,吃到一半霍靳川下来了,他已经换上定会版的纯黑色西装,头发也被梳理起来,整个人恢复了往常的不近人情。
“少爷今天老爷特意打电话来叮嘱,少夫人该做产检了。”钟叔提醒着霍靳川。
霍靳川点头,坐下来边吃早餐边回答:“让爷爷不要总是挂心了,我都安排好了。”
“我已经跟老爷说过很多次了,可老爷每次都提醒,这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挡不住的。”钟叔懂那种心情。
霍靳川只是应了一声,想到霍老爷子的脾气,满心无奈。
“今天产检我自己去吧。”时黛想,她检查完还要和夏凝碰面,霍靳川跟着太不方便。
“不行。”霍靳川一口否决。
时黛:“……”
成,她放弃挣扎还不行么?
最终,时黛乖乖跟着霍靳川去了医院,半路上给夏凝发短信约好中午在碰面。
一系列的产检做完,时黛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而有些结果需要等等才行。
产检期间,霍靳川一直在接电话,似乎是公司那边有事情。
“我在这里等着拿产检结果,你回公司忙吧,等下我拿了结果自己回去就行。”时黛怕他耽误了工作。
霍靳川思衬片刻,同意了,公司那边突发状况,他不得不回去,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又觉得不放心:“我让周步派车来接你,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时黛语气有些无奈,每次霍靳川离开时都会用这种特别不放心的语气交代上一句,搞得好像她是未成年的小孩一样。
霍靳川一走,时黛就迫不及待的给夏凝打电话了,她值完班直接在医院睡觉了,接了时黛的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到达时黛面前了。
“是拿到病例了吗?我该早一些过来的,耽误你休息了。”看到夏凝眼睛半睁半闭,时黛很是过意不去。
夏凝打了一个哈欠,使劲闭了闭眼睛,然后睁的大大的,“病例拿到了,可除了病例我还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
说话间,夏凝把复印的时染病例交给时黛,时黛低着头打量病例上的内容,嘴上和夏凝沟通着:“嗯,还有什么事儿?”
病历上清晰的写着时染怀孕十四周,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不是江行景的。
“你猜我昨晚遇见谁了?”夏凝问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时黛正因为时染的孕周而陷入沉思呢,没回过神来。
“时黛,我跟你说话呢!我说的这件事情惊天地泣鬼神,主要这件事跟你有脱不了的关系!”夏凝急的晃动一下时黛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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