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眼底划过一抹痛苦,她无法抬起头看着任沅芷的眼睛,却又不得不和任沅芷多说两句。
“任小姐,染染她以前不懂事,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我希望你能原谅她,以后你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任沅芷拔高音量,声音满是不可思议,“你让我跟一个抢我老公,想要气死我霸占我江少夫人位置的小三做朋友!?”
虽没有直接回答,可那语气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意思!
时母心里痛苦挣扎着,她抓住任沅芷的胳膊苦苦哀求:“沅芷,你别这样,染染她当初之所以会认识江行景,全是时黛一手促成的!你要恨,就该恨时黛!还有,你可千万别因为时黛的话,就把染染当成眼中钉,你可别被时黛给骗了!”
“你松开我!”任沅芷挣扎了半天,没能摆脱时母抓着胳膊的手,她怒了,“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可理喻的人!难怪你会生出时染这样的女儿!令人……恶心!”
任沅芷明事理,就算时染和江行景相识,真的和时黛有关系,但时染做小三是她自己思想不正,和时黛也是没关系的!
“不,沅芷,你和染染不该这样的,你们应该是好朋友……”时母被任沅芷对她和时染的厌恶刺激到,她猛的摇头,抓着任沅芷的手力度更大了一些。
任沅芷被她晃的头昏脑涨,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时母:“你够了!真是令人恶心!谁要和她做朋友!凭什么我们就该是朋友?”
“因为我……你……”时母被推的踉跄几步,有些话卡在嗓子眼,都要脱口而出了,又生生忍住。
“毕竟,我和任夫人认识,你就不能看在我跟你妈妈认识的份儿上……”
“不能!”任沅芷冷冷的打断时母说话,刚好任嘉琮开车过来接她,她迅速转身往车上走去。
时母站在原地,紧紧捏着衣角的双手指尖泛白,一直到任沅芷乘坐的车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才收回目光。
车上,任嘉琮看任沅芷脸色很差,大气也不敢喘,又怕任沅芷气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劝说。
“姐,怎么了?时染她妈跟你说什么了吗?那人你别理她就是了。”
“我就是觉得好奇,时家人怎么都这样?她多可笑,竟然让我跟时染做朋友,还让我要怪就怪时黛,说什么时染会和江行景勾搭在一起,全是时黛的错!”
任沅芷想想就觉得可笑!
任嘉琮差点儿没吐了:“姐,这么恶心的人,以后咱不接触了,今天是我的错,不该因为太讨厌时染,就让你开车送她回来。”
“行了行了,别提这些扎心事了。”任沅芷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好多。
见状,任嘉琮果断闭嘴了。
姐弟二人回到住处,差异的发现任母来了。
好久没看到任沅芷,任母不放心就跑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任沅芷脸色不是很好。
“沅芷,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说着,任母愤怒的看向任嘉琮,“你是怎么保护你姐姐的?”
任嘉琮悻悻的耸了耸肩膀,看似没事,可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
任沅芷拉过任母的胳膊往屋里走:“妈,你看你每次都这样,和嘉琮没关系,是我遇见了时家母女。”
提到时家母女,任母的脸色更为阴沉:“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她们?周晓云她欺负你了?她打你了?”
“没有没有!”看到任母要急眼,任沅芷不由得想笑,“只是被她们恶心到了。时染的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让我跟时染做好朋友,她说她以前和您关系很好,让我看在你们关系的份儿上,和时染化干戈为玉帛。”
“呸!”任母气的对着空气淬了一口,“你别理她,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在咱们家做过保姆罢了,有什么交情可言?”
“看在她识趣的让她女儿做了流产手术,我就不跟她计较了,换了旁人牢底都要坐穿了!她还想让那个小三跟你做朋友?”
任母冷笑一声:“简直是异想天开!”
任沅芷就像任母的软肋,她容不得别人伤任沅芷分毫,甚至连一点儿委屈都不行!
任嘉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任沅芷和任母说话,任母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任沅芷……
……
在楼下墨迹了半天,时黛还是上楼了,慢悠悠的来到卧室,推门而入。
卧室里空荡荡的,没有霍靳川的影子。
她心里失落又松一口气,抓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好半天,野没见霍靳川回来。
她犹豫片刻,下楼倒了一杯牛奶,重新返回上,却是在书房门口停下。
‘咚咚’敲了两声房门。
“进来。”男人低醇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
时黛打开书房门,屋里一阵淡淡的酒味袭来,她忍不住蹙眉,走进书房,看到书桌上两个空了的红酒瓶。
霍靳川手里,还捏着一只高脚杯,杯里还有半杯红褐色液体,在灯光下闪耀着光泽。
“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时黛把牛奶放下,伸手便要去抢霍靳川手中的红酒杯。
她刚刚洗过澡,长发披散下来,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味。
那味道充斥在霍靳川鼻翼间,让他迷离的眼神深了几分。
他把高脚杯高高抬起,时黛垫脚,也够不着的地步。
时黛气的在他胸前使劲锤了两下:“霍靳川,你发什么酒疯!”
“你想干什么?”他带着酒气的声音,比寻常多了一分柔和。
时黛捏了捏眉心,这男人果然是喝了不少!
“我能干什么?把你的酒杯放下!继续喝下去,你的胃还要不要了?”
时黛没好气的说。
她仰着脸,霍靳川低着头,四目相对,他脸颊微微泛红,脸上也完全没有平时的严肃。
看着看着,时黛的胆子肥了不少,横竖这男人喝成这幅德行,她要是不做点儿什么,可真不甘心!
“乖,把酒杯给我,我去给你倒酒,行吗?”
她的手摸了摸霍靳川的头,是垫着脚,扶着霍靳川的脸,让他低下头,才能摸得到他头顶的。
那姿势,霍靳川快把脸埋到胸口了,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霍靳川抬着的手慢慢放下来,时黛一把抓住红酒杯,快速把杯里剩的红酒倒了,把牛奶倒进去,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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