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黛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看着他们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她心底生出不妙,清可见底的眸充满防备,一点点的后退着。
时黛虽不清楚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却知道他们一定和时染有关系。
“你是时黛?”为首的男人问道。
时黛直接摇头否认:“不是。”
显然对方没料到时黛会这样说,明显愣住,他不得不从兜里掏出照片确认一下。
“你还敢骗人!,这分明就是你!”为首的男人把照片递到时黛面前,“你妹妹时染借了我们五百万,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款日,连本带息六百万,你赶紧拿钱!”
竟然是高利贷!
四百零八万,时染贪心的借了五百万,换了她身上那些名牌衣服!
时黛搞不懂时染哪里来的胆子,是拿捏住时黛一定会替她还钱了么?
“照片上的人是我不假,可我没有妹妹,你们是不是被人骗了?”时黛镇定自若,周围有路过的人群,她相信这几个男人不敢当众对她动粗。
“你们说的时染我倒是认识,可我跟她不光不是姐妹,还是死对头,她让你们管我要钱,分明是耍你们呢!”
时黛语气不急不缓,可信度瞬间提升了好多。
为首的男人从未想过这种事情还能骗人。
更没想过时染一个大学生敢骗他们。
“你少强词夺理,我不信她敢骗人。”
时黛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毕业典礼上时染因为抄袭被剥夺了保研的名额,就连毕业证都被收回去了。”
时黛说这些为了向这几个男人证明,时染并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时染就在不远处看着,她想亲眼看到时黛被高利贷的人带走,更想看到时黛反抗,被人家暴打的情景!
如今听到时黛否认和她的关系,时染立刻慌了,她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指着时黛大声说:“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我姐,不是什么死对头!”
“六百万我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你们想要就赶紧把她抓走!她怀孕了,你们抓她她不敢反抗,找孩子的父亲要钱就行,孩子的父亲可是――”
‘啪’的一声,打断了时染的话。
时黛揉了揉发麻的手掌,那是她打时染巴掌的声音。
“我给你们证明一下,我真不是她姐。”说着,时黛又狠狠的朝时染脸上打了几个巴掌:“不信你瞧,亲姐怎么舍得打妹妹呢?换句话来说,若是亲妹妹又怎么舍得这么坑亲姐呢?”
几个男人被时黛下手的利落吓到,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第一次看到下手这么狠的女人!
时染被打的嘴脸流血,说话含糊不清,“呜呜……她就是我姐,你们抓她走!”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竟然还嘴硬,时黛对时染的最后一丝耐心全部耗尽。
她就没想过时黛是个孕妇,落入这群人手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她就没想过那很可能伤害到肚子里的熙妍吗!
怒意上头,时黛整个人散发着狠厉,“这下你们信我不是她姐了吗?”
为首的男人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脸立刻蓄满了怒气,“你敢骗我们!?”
是对时染说的,时黛成功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时染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都能看见自己的脸肿起来了,可想而知时黛打的多狠!
可现在她进退两难,顾不上愤恨,她哀求的目光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她真的是我……啊!”
时染话还没说完,脸上再次被打了一个大嘴巴子,这力度比时黛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那男人的力气不是时黛一介女流可以比的。
时染趴在地上,脸紧紧的贴着地面,血水从嘴里流出来,整个人如同残败的花一样。
“带她上车!”为首的男人示意他身后的人,接着时染像小鸡仔一样被几个人提起来,拉到面包车旁边,像扔垃圾一样扔进车里。
时黛似乎听到了时染的哀嚎声,她清冷的眸看着那辆车开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时染很可怜,但她不值得时黛怜悯!
今天的一切都是时染作茧自缚!
如果今天被拉上面包车的不是时染,那就是她时黛了。
对着时染离开的方向沉了一会儿,时黛转身准备离开,刚扭头便看到霍靳川低调的豪车在路边停下来。
时黛清秀的眉拧在一起,正诧异霍靳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车门被打开,下一秒霍靳川修长的双腿从车里伸出来,稳稳的落在地上后,大步流星的往学校里面走。
比起霍靳川沉稳快速的步伐,周步显得很急促,由于跑的太快上台阶时一个不小心直接趴在地上了!
“哎呦……”周步惊呼着,抬头发现霍靳川已经进入学校。
他想哭!
“周特助,你没事吧?”时黛走过去,在周步面前站稳。
“少夫人!”周步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就激动了,抬头看到时黛,激动的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霍总进去了,他听说你来了学校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看看!”周步一个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时黛诧异,霍靳川担心她出事……
“少夫人,您赶快给霍总打电话,告诉他一声您没事!”周步提醒着,这学校可不小,霍靳川也是有点儿急过了头,竟然直接进去找。
时黛拿出手机给霍靳川拨了电话出去,只响了一声,司机把车窗落下来告诉他们:“周特助,霍总的手机在车上。”
时黛:“……”
周步:“……”
无奈之下,时黛只好和周步到学校里面去找霍靳川。
此时,学校里面,霍靳川知道毕业典礼在演播厅进行,所以进入学校后他马不停蹄的往演播厅走去。
半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讨论着刚才时染抄袭的事情,霍靳川想不听都不行。
他顺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学生,“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时染在哪里?陪同她参加毕业典礼的家人呢?”
恰好,霍靳川抓住的是一个女生,看到他那雕刻版的五官,脸颊瞬间红了,“我……我不太清楚――哎!”
她的话音没落地了,霍靳川就松开她继续往演播厅走去,他有些懊恼自己把手机落在车上,此时在回去拿又怕耽误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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