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氏砸得差点儿倒在雪地里的沈青叶“啊”了一声,一脸愤恨地看着青宁,“我爹和你爹是亲兄弟,你好意思开口问我们要钱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青宁失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何况我们小辈,就更没有那么多的情份在里头了。”
看见沈青叶还要开口,青宁又道:“而且在这之前,我也没提过要钱,更是一个铜板也没见过,是你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既然你这么愿意给,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不是,毕竟,那可是你的亲爹,你孝顺他是理所应当。”
“屁个理所应当,你都跟他勾搭在一起了……”沈青叶开口就是不堪入耳的话语,气得沈国民手指颤抖地指着她骂道:“逆女,你给我住口!咳咳咳……”
沈青枝一见自己的爹爹被气得直咳嗽,连忙跑回来扶着沈国民,细心地为他拍背理气,抬头怒瞪着沈青叶道:“姐,你这是要气死爹爹吗?”
“我可没气他,我说的是事实……”沈青叶死不悔改地翻着白眼看向沈青枝道:“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是不是有了男人的滋润就……”
“沈青叶,你胡说八道什么?”沈青枝一脸羞愤欲死,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的亲娘和亲姐怎么能一个个的用这种话来羞侮她呢。
“我胡说?”沈青叶轻哼,绕着沈青枝转了一圈,“要不是你出卖身子,哪里来的那么好的新衣服,人家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供你一个不相干的人白吃白喝那么久?”
沈青枝紧咬着下唇,扶着沈国民的手也微微轻颤,突然放开沈国民,就朝一连的围墙撞去。
青宁眼光一寒,伸手就去捞沈青枝的胳膊,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沈青枝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围墙上,身子软软地滑下来,墙上也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子。
再去看沈青叶的额头,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众人都吓了一咣,连沈青叶跟陈氏似乎都被吓住了,她们没想到沈青枝居然会做得这么绝决。
沈国民跌跌撞撞地扑到沈青枝的身边,一把抱起她,对青宁道:“青宁,求你救救青枝。”
不用沈国民招呼,青宁也跑了过来,先按住她额头上的伤,让血流得缓慢一点,这才搭上她的脉把了一会儿,冷着脸叫来沈元平,把沈青枝扶进屋里去。
青宁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着陈氏母女,这两母女在青宁比冰茬子还冷的目光中一步步地后退,“你……你……你想做什么?”
“哼,你们不配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女,为人姐,既然做人那么不堪,还有什么资格咆出来丢人现眼!”
“是……是她自己……”陈氏话才说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嗓子眼冒烟,双手紧紧地扼新旧自己的脖子,嘴唇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睁大惊恐地眼睛看着青宁,又不停地拍打沈青叶。
沈青叶见状嘶吼道:“沈青宁,还不过来给我娘看看!”
青宁冷笑道:“方才她还胡言乱语地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在就来了报应,我可没办法。”
“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是连进了鬼门送的人都能拉回来的吗?”沈青叶其实也是心慌的,刚才她可也没帮着陈氏诬蔑沈青宁,她也怕自己会和陈氏一样突然说不了话。
青宁还是淡定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好像也说了不少话,你猜老天爷……”
话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青宁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躲开了陈氏伸琮来的爪子,冷笑道:“想伤我?”
沈青叶也没上前去扶陈氏,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青宁,“你见死不救,还有什么脸当大夫!”
“谁说我是大夫了!”青宁的嘴角翘起,“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个小农女。”
话音刚落,沈青叶突然大叫一声,像是身体里有什么要爆发一样,也不成场合,伸手就扯开了自己棉袄的衣襟,露出里面洗得有些发黄的里衣。
人群里的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有那动作快的小媳妇立即伸手后着自己男人的眼,“不许看!”
而男人们则是一脸贪婪地看着沈青叶,因为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扯开里衣显然还不起作用,她又一把将里衣扯开,露出少女白嫩的肌肤,还有上面唯一的一个粉色的肚兜。
青宁一直冷眼旁观着,最后见她还要扯身上唯一的遮敝物,沈国民终是不忍心地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可是沈青叶却一点也不领情,拼命挣扎,还在沈国民脸上留下两道血痕。
虽然男女的体力有着天生的差距,只是沈国民的身体亏损地太厉害了,就算养了那么多时间,也比平常男人弱了不少,竟一个不注意被沈青叶挣开了去。
见她的手又伸向自己的肚兜,此时的青宁又已跟进去为沈青枝治疗了,沈国民只得向村民求助,他知道女儿的名声已经不在了,若是这一下再拉下去,等待她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几个与青宁家交好的妇女倒是想上去大帮忙,只是沈青叶对她们又踢又打的,有心帮忙的人也歇了心思。
“青叶,你清醒点。”沈国民大喝一声。
沈青叶的动作顿了顿,似乎真的清醒一点了,可随即又把自己身前的沈国民推倒在地,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这时得到消息的陈金根也匆匆跑来,他身后还跟着小儿子陈大力。
陈金根见状,立即对小儿子吩咐道:“快去,把青叶丫头打晕,再叫你媳妇过来把她抬回咱们家。”
陈大力听话地打沈青叶打晕在雪地里,也不敢看她一眼,又匆匆往回跑,不一会儿周氏和江氏一起来了,两人拿了一床被子,把沈青叶包起来就走。
陈金根父子上前扶起地上的沈国民,却发现他的唇边有血,惊叫一声,“爹,沈老二也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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