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一看照片下面罗列的人物关系,整个人都晕了,“不是,你们两个看清楚点,确定是这个人吗?”
我跟冯安年点了点头,温雅揉了揉太阳穴说到,“就是这个人,我也有点印象。妙书斋..”
“我草!”梁信猛地一拍桌子,“这畜生竟然把自己老子给宰了!还特么是人吗?”
温雅叹了口气,“你都说他是畜生了,又怎么可能是人呢。”
局长摆了摆手说到,“先别商讨这些了,赶紧跟我去下通缉令抓人。”
说着他起身离开了座位,梁信一口答应了下来,“谁都别跟我抢,我必须亲自崩了他!”
我一挑眉,这梁信警官虽然有点冲动,但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我对他的印象得到了改善。
“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走。”
局长带着梁信离开了问询室,我久久无法释怀,温雅抿嘴一笑,“行了,别感慨了,你们自由了,可以离开了。”
我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温警官,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
“应该的,我不能看着你被冤枉吧。”温雅跟我握了握手,“更何况是你先帮的我。”
我哈哈一笑,“那也是我应该做的,警民一家亲嘛。妙书斋..”
冯安年回过来神,噗嗤一下乐了,嘀咕了一句,“别说,你们还真亲过。”
这要是在外面,冯安年声音小点就听不见了,但这是在问询室啊,一点杂音都没有,他这句话全入了我跟温雅的耳。
我发出“啧”的一声瞪向了冯安年,他连忙低头闭嘴,再看温雅她微红了脸,人一下羞涩了起来,别说,还挺好看。
有的女人就是浓妆艳抹太过夸张,素养美翻天,比如温雅和马菲菲。
我尴尬的咳了咳,温雅也略显窘迫,“那个,我送你们出去吧。”
“好。”
跟着温雅离开问询室,拿回来时被敛上去的物品,掏钥匙上了车,我说到,“温警官你回去忙吧。”
温雅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好,再见。”
说罢了话,我让冯安年驱车离开了派出所。
温雅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忽然用手掌心拍了下脑门,紧接着长叹一口气,“办个案子莫名其妙的把初吻给弄丢了。”
“不过他人还不错,长得也挺帅的,就是有点邋遢,要是换身行头应该还是很有前途的。”
如果此时我在场的话,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要她的联系方式。
回工厂的路上,冯安年一边开车一边问到,“哥,你看那温警官能发展成我嫂子吗?”
“啊?”正在抽烟的我吃了一惊,“说什么呢,人家是警察,可不能开这玩笑。”
“警察咋了?警察就不结婚了吗。”冯安年说到,“反正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刚才在那小黑屋问询的时候一唱一和的,融洽极了。”
他一脚刹车停在红灯路口,嘿嘿傻笑着看着我,“反正你们嘴都亲了,关系已经很亲密了,要不哥你努努力,先追到手再说,不行就再换呗。”
“去你妹的。”
要不是他在开车我非得踹他一脚,“可别瞎说了哈。”
冯安年哎呀一声,“哥你都多大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你看人家二狗哥,生活过的多滋润。”
我摇下窗户吹着风继续抽烟,心想:我倒是想找女朋友,但我凭什么啊,
狗屁不会,一点家底都没有,人家女孩凭什么看上我,看上我,我也不敢答应啊。
“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吧嗒了一口烟,“现在你哥我就想一门心思弄钱,先把果园弄回自己手里再说。”
回到厂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去小年家里做客的计划也就泡汤了,毕竟有学生有老人,这么晚再去打扰就太没礼貌了。
报备了订单,小年先开车送我回了村。我踩着夜色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黑兮兮的天空我的心情低沉到了谷底。
作为儿子没有赡养孝敬父母就算了,竟然还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还能算的上人吗?
一想到那人对我笑脸相迎的样子,我就胆寒后怕,暗叹几句人心复杂,对那位死去的父亲起了悲悯之心。不经意间走到了大爷家的胡同口,我稍稍顿了顿脚步,自嘲的一笑快步离开。
林华呀林华,你还可怜别人呢,你自己的亲人还憋着弄死你呢,先悲悯一下自己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眼看着要到月底了。
今天的订单不多,才下午两点多钟就送完了所有件。
扎堆打了会牌,老周输了七八块,这简直要了老周的命。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赢了我一包红塔山啊!妈的再来,我还就不服了。”
冯安年洗着牌说到,“哎呦,您一个月工资七八千的资深老员工还在乎着七八块钱啊。”
老周点上一根烟,“去你大爷的七八千,一个月能落四千块钱就不错了。”
“那也比我们好啊,是不华哥。”
我刚要调侃几句,忽然想到了发工资的事,“哎对了,咱们厂几号发工资?”
“规定上应该是月一号,但实际上从来没按规定干过。”老周看着我问到,“你问这干啥?”
“没什么。”我没做过多解释,“就是想确定一下具体时间,存钱取钱也方便。”
老周点点头,“那你去问徐国庆那狗日的呗,他肯定知道。”
我应了一声离开仓库迈步进了车间,正在干活的众人一看到我开口叫了声华哥。
一开始我的确不适应,毕竟整个生产部也就冯安年比我小点,剩下的人年龄都比我大,我甚至感觉自己得喊他们叔叔阿姨,但他们执意要叫,我也没什么办法,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老赵撂下了手中的钻头,“华哥,忙完了?”
“嗯啊,过来转转。”
老赵走过来给我递了根烟,我摆了摆手,“刚抽完,先不抽了。”
“那夹耳朵上,一会再抽。”
“呃”非得给我递烟吗?我一阵无奈,“好,谢了哈。”
迈步上铁架子来到了二楼,我叩响了徐国庆办公室的门。
“吱扭”一声,徐国庆的门没开,隔壁后勤办公室的门开了。
什么鬼?我敲得好像不是那个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