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眉心一颤,“你可别找到什么民间话本,然后信了上边的假故事。”
君雨时并未理他,而是抓着手上的书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忽然变的十分难看。
“果不其然,这上边记载的永生族,就是那个女人口中的灵族……”
阳之一听,顿时起身冲到了他的身旁,“你可别吓我,还真有灵族啊?”
“所谓灵族,就是神话故事里的永生族,这书上说,永生族内的人都是长生不死的,他们有办法将自己的灵魂逼出体内,附
身到刚刚死去的人身上,而原本的身体则会被他们放入冰棺,只要冰馆里的肉身不死,他们的灵魂就不会消散,甚至能无休止
的死而复生在不同的人体内,除非有人杀了冰棺内的肉身,否则他们永生不死,也正因如此,那一族被称了永生族……”
听着君雨时的一字一句,阳之差点没昏过去,“你这讲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明白,还永生不死呢,那都能当神了。”
“所以那个女人才唤咱们凡夫俗子……”
“我看你就是傻了,连神话故事都相信,永生族是永生族,灵族是灵族,这两个压根八竿子打不着,还灵魂,还死而复生,
简直闻所未闻。”
阳之一脸不相信的说着,又道:“再说了,如果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那夏久月岂不是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我与她朝夕相
处过那么长时间,岂会看不出来她是人是鬼?”
“她若真的是借尸还魂,又怎会让你看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看你就是个疯子,非揪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乱猜,我懒得听你废话。”
说完阳之就走了出去。
君雨时并未管他,而是一页接一页的看着手上的书,“永生族,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借尸还魂,在不同的人们体内,借用他人
的身份生活一世又一世,从而获得永生,但是他们却无法选择重生的对象,有婴儿,有孩子,甚至是濒临死亡的老人,唯有性
别不换……”
看来这永生族的永生术并没有多成熟,君雨时这般想着,又往下多翻了几页,好一会儿才合起书本,然后拿着书走了出去
。
片刻后,他的寝宫内。
璃七始终昏迷不醒,阳之则是坐在一旁不停的同北萧南吐槽君雨时。
“他是真的疯了,你让他去查灵族,他却去查什么永生族,你说他方才说的那些像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还永生不死,借
尸还魂呢,这世上若是真有这样的邪术,天下岂不是闹翻了?”
“咳咳。”
北萧南轻咳了两声。
阳之这才发现君雨时已经走了进来。
阳之耸了耸肩,也不觉得尴尬,而是道:“可把你的小话本给看完了?那玩意就是给人打发时间用的,上边所言句句皆虚,
你可千万别当真。”
君雨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将手上的书扔到了北萧南手上。
“这本书上记载着重生,不管书上所记载的是真是假,重生一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若书中记载是真,那么这个世界会重
生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
“且书上还记录着那些永生者的弱点,随着他们重生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会连自己是谁都忘记,有的勉强记得上一世,有
的直接重生为婴儿,与世人一起堕入轮回,书的结尾还说,永生只是暂时的,重生多次的永生者会像一个真正的死人,忘记所
有的一切,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
北萧南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手上的书,仿佛没有听见君雨时的声音。
一旁的阳之快要听不下去了,“我说你自己有病,能不能别拉别人下水?你以为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啊?”
君雨时懒得理他,而是望着北萧南道:“你觉得这本书可不可信?”
北萧南看了许久许久,好一会儿才道:
“这是一本情爱故事,讲的是一个永生族女子不喜族内生活,偷用秘术重生为人,她的同伴将她原本肉身藏入冰棺,助她永
生,重生为人的她本想游历人间,却爱上一人,那段感情害她丢了性命,后来她再次重生回去复仇,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听完北萧南的话,阳之差点没忍住哈哈大笑,“我就说嘛,原来是个话本,这就是一些无聊的人编出来的话本,给人打发时
间用的,君雨时啊君雨时,就说你是傻了吧?连这种东西都当真了。”
君雨时一脸严肃。
“重点不在故事,而在故事中描写的那些事,你看开头对永生族的介绍,其中有段话还提到永生族的族人自称灵族!”
“再看看那重生之事,书中女子重生在别的刚刚死去的人身上,在那人死后,又重生在了另一个刚死去的女子身上,甚至她
再死一次,还是能重生到不同的女子身上,除非她原本的肉身死了,否则她永生不死!与其说这本书是一个故事,倒不如说这
是那个女子的自传,或许写书的那个人就是在陈述事实呢?”
阳之却始终没有当真,而是感叹不已道:“我去,这故事谁编出来的?太牛了,感情这本书的女子比神还厉害啊?”
而北萧南也合上了手上的书。
“书中女子是个悲情之人,最后因重生过多次忘记了一切,结局永远陷入轮回,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君雨时蹙了蹙眉,“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夏久月?你别忘了,是你让我查的灵族。”
阳之捂嘴笑道:“我姐夫让你查灵族,可没让你看话本,纠结什么永生族啊!算了,我就不打击你了,你们这里的御医动作
真慢,我去催催我姐的药。”
说完他就跳出了窗。
待阳之离开之后,北萧南才缓缓说道:“到底是话本,是真是假,只信三分便好。”
“说到底你就是信了,到底是谁死鸭子嘴硬?”
君雨时甚是无奈的说着,忽然看到什么,他连忙上前抓住了北萧南的手腕,见他手腕绑着白纱,且白纱还渗出了红色的鲜
血,君雨时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就算她得喝血才能抑制身上的毒,也并不是非要你的血,这天下多的是人,你是傻了吗?”
北萧南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若伤无辜救她,她只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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