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向妹妹保证,他会尽全力给妹妹一个厚实的臂膀。
阿灼有意无意的给哥哥指了几个方向,那些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她隐隐约约的还记得,正元二十七年,也就是今年,朝廷会与北方戎狄交战,三皇子也是凭着这场战争让本就偏向他的皇帝舅舅越发的看重了。
这场战争看似艰难,其实从开始就早已注定了结局,戎狄来犯,不过是逼不得已,只要妥善解决与他们的根本问题,两方和平共处个几十年都是没问题的!
若是到时候哥哥可以在这场战争中做个先锋官,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说他是杨老将军的外孙了,她知道哥哥的处境艰难,她只能尽可能的让前世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来提点提点哥哥。
她的这些话或许只会引起哥哥的一丝注意,等再过些时候,与戎狄战争的事情,他自会发现其实的相似之处,到时候他就会对这场战争上心,再加着外祖父舅舅的点拨,自然不会让他落后于他人。
阿灼心思巧妙的同哥哥说着平日的事情,有时候两人仅仅说着简简单单的小事,却也觉得很是幸福。
康越泽没过多久就要回去了,他这还是抽出来的时间来看妹妹,原本是准备看过妹妹后,回侯府去拿着东西,可这么看来,却也是用不准了。
“阿灼,平日里注意身体,有事的话就让你浩南表哥去找我,不要委屈了自己,”康越泽在临走前,还在担心着妹妹,他把平日里想的都嘱咐给妹妹。
阿灼不由的觉得眼眶微红,她却不想让哥哥看到,笑意然然的把哥哥的话听完,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从有记忆开始这是唯一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人,她又何德何能占着康阳的身子,享受着她哥哥的关怀。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愧疚,毕竟她不过是个外来者,即使当初的康阳是被柳氏母女害死的,她无缘无故才附到了康阳的身上,现在,康越泽对她越好,她越发觉得愧疚。
也许,康越泽带给她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弃,也许,是一些莫名的原因,她眷恋这份温暖。
皇后的大寿临在眼前,京城里众多达官贵族都接到了通知,将军府的老将军老太太也在邀请之列,这也就代表着阖府上下大老爷一家二老爷一家都会去到宫中,阿灼本不应同老将军老太太一行,可他们此行毕竟还有别的原由,也就让阿灼跟着琳琅一同。
这皇后的寿宴非同小可,那可是当今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各家各族都操心着该送些稀少珍贵的东西可以讨得皇后的东西,还有着心里想着如何能让自家的女儿博得满堂彩,毕竟圣上的几位皇子正妃侧妃的位置都还空着。
几位皇子也还未能闲着,太子殿下是皇后的嫡长子,自然不如外人那般费心,他是皇后的亲儿子,礼重或许还会适得其反,他也在考虑着该送些什么“礼轻情意重”的东西。
与他一母同胞的还有颇受皇上宠爱的明珠公主,只听着这名字便能感觉到她在皇上皇后心中的地位,可谓是掌上明珠,她同上辈子的阿灼也算是玩伴,两人都骄傲大胆,不过这位天之骄女可比阿灼圆润许多,从皇上的众多女儿中脱颖而出,就能看出她是有多么的聪明可人。
她仿佛是后宫中最特别的存在,从不与任何人争宠,可这皇上的宠爱却莫名的到了她身上,连带着皇后都沾了她的几分光。
阿灼对她感触良多,她的这些姐姐妹妹里唯独她们俩和平共处过,这个明珠公主的想法见识都新颖许多,有时候说出的话都让她想不通,她曾经一度是欢喜这位公主殿下的。
她当年的性子或许敏感,恰恰与她相反,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之后接触的并不是很多。
皇帝舅舅最为得意的三皇子殿下,他的母妃说的上是天下第一美人,即使如今快要四十的年纪,却仍旧风韵犹存,她从进了宫后就未曾吵闹、嫉妒过,充当着解语花一般的存在,就这样圣宠不衰!
四皇子,尤为神秘的存在,她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却未曾见过几次,听宫里的老人讲,他幼年的时候为了救太子殿下一双腿被摔断了,从那以后被送去世外桃源里拜师学艺,一直未出现过。
五皇子君煜,在众多皇子里称得上不起眼的存在,可也就是这不起眼的存在让他出乎众人意料的夺得大宝。
七皇子君谨言,从小便是君煜的小尾巴,平日里吊儿郎当,看似无害的模样,一心为君煜着想。
这次大寿他们也清楚存着什么样的意思,都是不可避免而发生的事情。
他们早已到了纳王妃的年纪,在现在这个风波不断的时候,皇后的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的,或许说他们的父皇也是这么考虑的,用王妃的身后家族来控制他们之间的势力,这也是历代帝王惯用的法子。
皇后对三皇子如今如今的势力早有不满,现在他与太子除了身份上的区别,别的在皇帝的眼中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是她不能容忍的,毕竟她的儿子是未来接替大统的人。
然而,如今的局面对她们越发的不利,在这个百般莫测的环境里,她唯恐三皇子在皇帝的偏爱中越发的不受控制。
眼前,几位皇子都尚未纳妃,她必须在成妃那个贱人下手之前夺得先机,毕竟她受不受宠都是这宫里最为尊贵的女人,这也是她一辈子求之不得的。
阿灼早已猜到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可以说是,她上辈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笑料在她眼前发生,皇后娘娘和成妃娘娘都想为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助他成就大统的人。
她心想:外祖父这次的打算估计是要落空了,这次的寿宴皇上和皇后可都有各自的打算。
阿灼没想到的是,这次她会遇上许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而那些人,都与她有着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
原本的拂云,还是曾经的那个拂云,却又不是曾经的那个拂云,有些事情,好像与她记忆中的事情有着不大不小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