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仔你没有听明白吗?”阿拉哈看向他, “就算男的来使用蚕蛾牌,被追踪的也得是女性才行, 异性相吸,佩奇是男的,不可以。”
青岫默了默,心里向佩奇说了声抱歉,不过非常时刻,性命为重,而后声音微低地道:“那么, 男性使用这张牌,也许是可以用来追踪佩奇的。”
阿拉哈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啊?佩奇是男人,怎么可能追踪得到?!”
但显然J最先明白了青岫的意思, 阿拉雷和好运来也先后似有所悟, 只剩下个同样不太明白的白又美和没什么表情的大海。
阿拉哈看向忽然不说话的众人, 觉得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茫然地问:“怎么了你们?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啊!难道佩奇他——是个女扮男装?”
众人:“……”
“……你指定眼神儿有点儿毛病,”好运来说,“佩奇那一把白胡子是你给栽他下巴上的啊?根根入肉, 忒狠点儿。”
“那这……”阿拉哈更加茫然, 看看J,又看看青岫。
“咳, ”阿拉雷打破了这股古怪的气氛,“那咱们几个谁来用这张牌?”
“其实我还有个疑问, ”见一时无人说话,阿拉雷看了眼大家,面色有些尴尬,“就算……就算佩奇会释放一些……嗯……吸引……吸引男性的……那个激素, 但前提也得是同为男性的我们对他……咳,对他感‘性’趣才行,否则如果他的激素不具有吸引力,也许我们不见得会‘闻’得到?”
“嗷?!”阿拉哈此时终于明白过来,惊讶了一下之后倒也没再有其他的反应,反而跟着阿拉雷的思路想了想,接着话道,“那照这么说,这张牌我们还是没法儿用,大家都是跟佩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对他感性趣。”
“其实也不是对佩奇这个人感不感性趣的问题,”阿拉雷道,“毕竟我们是异性恋,我们不会对男性感兴趣,所以就算有男性释放出……吸引同性的激素,咱们也许也不会闻到,这可能是由性取向来决定的,所以我们就算用了这张牌,闻到的也许也是来自于女性结契者的味道——不管有没有见过面。”
旁边好运来听见不由打了个哆嗦:“咋感觉这张牌这么18.禁呢?我非常没有安全感。”
阿拉雷看了眼好运来的妈妈头,干笑了两声。
白又美也面现不适,犹豫着道:“要不,还是换个其他的动物吧……实在不行,我来用猪牌……”
“话虽这么说,猪到底比不了蚕蛾,蚕蛾这感知距离吊打猪啊,佩奇的牌效只有10分钟,他跑不了多远,用蚕蛾牌可能一下子就找着了,用猪牌的话估计得很久。”阿拉哈道。
几个人正左右为难,忽见J取出了自己的卡牌,抽出一张红J,对着牌面念了一句:“蚕蛾”,便见牌面上渐渐出现一幅蚕蛾的图案,紧接着,J将这张牌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吸了吸鼻子,向着某个方向一指:“佩奇在那边,走吧。”
说着就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了前面去。
阿拉雷愣了愣,神情复杂地跟上,接着大海和白又美也跟了上去,落在后面的阿拉哈和好运来一脸震惊地缓缓转头对视,彼此交换了一个大大的“卧槽”表情包,一眼发现青岫还立在原地,阿拉哈急待和人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把拉住青岫,不敢大声地吸着气道:“我滴玛啊Q仔!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J哥他竟然——他竟然是个——”
“怎么?”青岫平静地看着他。
阿拉哈噎住,挠挠头:“也没怎么……就是有点儿意外……不过想一想,这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所以我在干什么?干了个寂寞吧。”
自问自答着就小跑着向前追去。
“我知道二哈惊讶啥,”好运来一脸大明白,“可能他觉得J哥喜欢男人的话不应该这么有男人味儿——这货对这圈子的认知太腐旧了,就不兴咱J哥是个硬汉攻啊?”
青岫:“……”
“得亏这世界里就一个佩奇这样婶儿的,”好运来一脸小确幸,“要再多两个仨的,J哥这一闻,那气味儿不得到处都是啊,那可往哪儿去找佩奇啊。”
青岫:“……”
众人在J的带领下找到佩奇的时候,佩奇正缩在一个草窠子里嘤嘤嘤,一眼看见J出现在面前,嘤嚎着就冲出来要往J怀里扑,被J灵活避开,在他胳膊上扶了一把,免得他这身老骨头跌扑到地上再摔出几块碎骨头来。
“可吓死我了!”佩奇边抹泪边顿足,发现同伴们没人说话,老泪纵横地抬眼,见个个儿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啦?没见过猛男落泪啊!”佩奇郁闷没个人上来安慰自个儿。
“……您这是猛叟撒娇好么。”阿拉哈说。
“咳,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应对办法吧。”阿拉雷道,“我担心想要抢物资的人不止一拨,鉴于所有的猛兽基本已经被别人占据,而占据了这些猛兽的人很可能就是想要抢别人物资的人,正面遇见的话,咱们这个团伙恐怕凶多吉少。”
“团伙多难听啊,叫部落,”阿拉哈拍了拍胸膛上的图腾,“咱们是鲸鱼部落!”
阿拉雷无奈地比划了个“我知道了”的手势,望向J:“我其实还有个疑问,我曾尝试输入鹰或者天鹅,都没能成功,不知是已经有人占据了这几种动物,还是说鸟类动物本就没有在可用的范围中?再或者,但凡是鸟类,只要被别人输入过了一种,就再也不能输入其他的了?”
“Q仔不是能飞吗?”阿拉哈一指,发现没指着青岫,连忙四下一找,却见青岫立在距众人较远些的地方,倒是在认真听着大家说话,不由疑惑,“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青岫没想到自己突然被cue,怔了一下,道:“我的牌效还没有消失,一些感觉上的灵敏度要强于人类,我站在这儿……可以防范一下周围的情况。”
是的,他此刻的感官灵敏度的确挺高,所以,即便视线没有落向J,也能察觉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向着自己望过来。
这倒也没妨碍J依旧从容地同阿拉雷说话:“记得规则里有一条么,只有在相应的活动区域才能使用相应的动物。
“就我的理解,这条规则的意思大概应该是,我们现在身处陆地,就没有办法使用以天空为主要活动区域的鸟类,而如果是水陆两栖类的动物,在陆地上使用时可能只会保留其陆地活动时的特性。
“刚才我试过了蚕蛾牌,它无法飞行,只被保留了在陆地上生活时相应的一些特性,譬如嗅觉,而飞行特性则被剥夺,或者说是屏蔽。”
“这么看来,蜜蜂或是某些可以飞行的昆虫也没有办法在陆地上使用飞行功能了。”阿拉雷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无法使用的话,其他部落同样无法使用,倒也不必担心空袭。当务之急是怎么避开那些在地面上掠夺物资的人。”
“我有个建议,”J说,大家的目光连忙齐齐投向他,“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的意义就是通力协作。协作的最好方式,就是各展所长,取长补短。
“我们在丛林里需要处于不停前进的状态,四周始终存在着各种危机,所以,我想我们需要分一分工,有打前哨的,有负责殿后的,而当遇到敌袭时,还需要有负责对抗敌人保护队友的,另外,我们不可能日夜不停地行进,当我们休息时,还得有负责值岗放哨的。
“如果大家对此没有异议,不如现在就来说说看,愿意在咱们这个团队里担任什么职责?”
“我反正再也不当前哨了!”佩奇嘟着老嘴,“这回逃出来纯属侥幸,下回遇着个用了豹子牌的,我非死人手里头不可,我这把老骨头跑不动了,跑得出去也跑不回来啊,我不当前哨!”
“你可以当站岗放哨的,”阿拉哈说,“你成了兔子后耳朵就好使了,晚上我们睡觉你值夜,有动静你就叫,这总可以吧?”
“好吧。”佩奇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但我兔子牌只能用十分钟啊,十分钟的间隔期我可就没法儿察觉远处的动静了。”
“值夜的人当然不能只有一个,”J说,“两个人一组,两组人交替。”
“那我也来值夜吧,”白又美说,“我能力有限,当不了前哨也对抗不了敌人,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那么你也需要一个可以用来察探动静的能力,”阿拉雷说着看向J,“有吗?”
J想了想,道:“有是有,但是和蚕蛾可能冲突,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了蚕蛾就没法再有这种动物了,不过试一试总没错。”
说着让白又美掏出了她的红Q,告诉她:“输入‘大蜡螟’试试看。”
白又美依言输入,然后有些兴奋地将牌面展示给J看:“成功了,可以输入!”
“这个大蜡螟是什么东西?”阿拉哈问J。
“一种蛾子,”J若有所思,“听力是人类的150倍,用来侦察值岗很合适。”
“为什么蚕蛾和它都可以被输入?”阿拉雷疑问,“它们不都是蛾子吗?”
“我隐约有了一个猜想,”J眸光闪动,“通过蚕蛾和蜡螟这两种蛾类可以同时存在这一现象,或者可以推知,同科的动物无法并存,但不同科的动物可以。”
“啥意思?”阿拉哈问。
“譬如同为猫科动物的无法并存,只能输入其中一种,其他猫科动物无法再被输入,”J道,“就像虎和豹同为哺乳纲猫科动物,有人输入了虎,其他人就不能输入豹。
“但蚕蛾和蜡螟虽同为昆虫纲,蚕蛾却是蚕蛾科,蜡螟则是螟蛾科,这两种蛾可以同时存在,或许就是因为二者属于不同科的动物。
“不过目前只有一个例证,还无法证实这个猜想的准确性。”
“J哥说得这么专业,我感觉真相就是如此。”阿拉哈道,众人也跟着点头。
接着好运来和大海也选择了成为值夜人员。
“谁想当前哨?”阿拉雷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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