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潮湖因为其特有的位置,成为很多迁徙类鸟类的中转站,之前出过事情,有人毒鸟,惊动了大国领导,徒增烦恼,为此滨城警方发了狠,抓了不少人,还有被判了刑的。
几年来,老百姓也形成了一个共识,不抓鸟,保护鸟类。
风气好了,连带着野鸡也几乎没人抓了,忒费劲,因为用了手段极有可能会殃及无辜,误伤了其他鸟类就不合适了。
承友能抓住这只鸡,恐怕也是赶寸了劲儿,不是他特意去逮的。
一问还就真是如此,村里人大多实诚,不会瞎掰扯。
林扬给了承友一百块钱,承友嫌多,他觉得不值那么多。
林扬当然不是装土豪,在他心里,这玩意儿就是好东西,值这个价儿。
“要是再碰见,还给我弄来,我有用处。你也可以回头问问,谁常去湖里边儿,能拾到野鸡蛋或者鹌鹑蛋的,你也可以替我收。”
傻子也知道这是背着媳妇弄私房钱的金光大道,承友欢天喜地的拿着一百块钱走了。
湖荡里不光有保护动物,也有数量巨大的非保护动物,比如野鸡,这玩意儿有些泛滥,抓几只没啥,也没谁闲得来管。
鹌鹑蛋纯属林扬个人好这一口儿,那玩意儿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邪乎,营养价值也就一般,不过,个头小容易入味儿,做菜时点缀上很不错,现在倒是有饲养的,可惜用的饲料太狠辣,林扬不敢用。
手脚麻利儿的抹了那野鸡的脖子,拔毛、开膛、清洗,林扬收拾他眼里的新鲜好东西。
他就没注意到,幺幺晃着胖身子在一边儿,两眼看着野鸡直放光。
收拾完,林扬擦把手,才发现那小东西有跃跃欲试的架势,目标当然是那只没了毛的鸡。
哟,小东西,膨胀了啊,你特么的才多大点玩意儿,就敢超越自我了。
林扬一脚踢开幺幺,用实际行动警告这小吃货,别找不痛快。
幺幺呜咽着缩到阴凉处,极度不舍的看着林扬将鸡放到桌子上。
家里没啥东西了,林扬得到街上去瞅瞅,他还想着中午是不是开锅,肥膘必不可少。
请客吃饭,在华夏人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活动。
自古就说的‘礼’很大程度也是着重表现了吃。
简单点说,吃的含义非常丰富,比如我们常听说某宴会的菜单是由谁谁亲自拟订的,觉得不可思议,说好的日理万机呢?
没办法,这就是民族的历史传承,可能一个菜都代表了什么含义。
赵刚层次一般,他讲的礼就是价格,花的钱越多代表他的诚意就越重,吃的好坏放一边儿。
最近忙几个活,胖子吃得都快崩溃,吃完这家换那家,逮谁跟谁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新时代的饭桌文化在他身上得到充分发扬。
每吃一家馆子,赵刚都在心里做个比较,细思极恐啊!
越吃越害怕,尼玛个货,这手艺逆天了!
差距好明显了,人说文无第一,可厨艺也是如此,好吃就是好吃,嘴能说假话,却最知道味道如何。
胖子对林杨那里越发念念不忘,其实他才去蹭了包子吃。
人就是这样儿,跟中了邪一样,赵刚愣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开车就奔前苏,能为了吃点东西而如此不敢不顾,这货也是清新脱俗之辈了。
从滨城新区到前苏,路是很顺的,若不堵车,用不了多久。
赵刚的车再过两个路口就要进前苏村,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他只能无奈的调头。
打来电话的是他姑父,那位蒋总又来了,他得去陪着。
不过还好,总归是要来前苏的,胖子想得挺美,还特意给林扬来了一电,告诉他这个‘喜讯’,“哥们儿,多预备几个菜,回头人家蒋总亏待不了你。”
林扬这会儿也刚到街上,正在跟东清说话,胖子的电话让他心情恶劣起来,马上怼回去,“恕不接待。”
“喂?喂!你说什么啊?我开车呢,信号不好,中午吃饭时就到,挂啦!”赵刚一项是臭不要脸的,他早就知道林扬那货是个什么脾气,跟他一样,都是臭嘴不臭心的,他才不当真呢。
林扬也确实没当真,当然,那位蒋总玩儿冷艳贵族气质,实在也不招他待见,他得冲两位老的,还有胖子,这货再不是东西,也是自己铁子,吃顿饭,不叫事儿。
今天运气不错,赶上有牛尾,平时这东西根本看不见,都让鲜族饭店给弄走了,极少能到市场里,不事先预定肯定没有,前苏村里有一条,实在是装货时装错了,正愁卖不掉,赶上林扬了。
蒋丹此番来前苏,是要接曾教授跟黄老太太回京城。
林扬正在做饭,听胖子过来说这就走,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不是还没到么?”
说好周五的,提前走?没招待好?林扬是个朴实的,他很在意这个。
曾教授他们走得很急,看来连中午饭都不吃了,林扬看了一眼胖子。
赵刚心里也有点上下乱晃,他摇了摇头。
曾教授他们走的很急,只来得及跟林扬打了个招呼,甚至连行李都没带走。
林扬觉得奇怪,目送车子走远,扭头问赵刚,“这东西是给他们留着还是怎么说?”
“先放着吧,我得问问再说。”
嘴上不说,赵胖子很认为那位蒋总办事儿不地道,有啥话不能挑明了说?
林子秀似乎不知所措了,他问林扬,“曾教授说那藤椅他还要呢。”
“您放心,留着吧,肯定要的。”
人走了,饭还得吃,林扬原本打算多做几个菜的,就剩了两个货,没必要了。
“别啊,我都快饿出毛病来了。”胖子一听就有点急。
林扬推开他,“你给干活儿的腾个地儿,还能亏了你的嘴?”
赵刚嘿嘿笑了起来。
炒锅已经从空间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开,赵刚瞧见了,不由看了一眼,“咦,扬子,你这锅打哪儿买的?”
林扬没回头儿,反问,“看出不凡来啦?”
“不凡倒没有。”说着,赵刚伸手敲了敲,又端起锅来仔细端详,问,“多少钱买的?不便宜吧?”
林扬含糊的答应,“可不,好不容易碰上的。”
赵刚呲着牙摇头,“现在这些做工厂的,越来越心黑了,我还得再扎深些,那么大企业,愣是不如你集上淘来的。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