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们有什么本事帮我抢?”
终于,陆家大伯的最后一个诱饵,总算是让陆蝶冉上了套。
但是很显然,还没套牢。陆蝶冉语气的不屑显而易见,但是她既然开了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家大伯笑了笑,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压低声音道:“夏纪渊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陆蝶冉一愣,没说话。
事实上,她对夏纪渊的过去一无所知。尤其是后来夏纪渊接管陆家,实力越来越强悍之后,他的过去,几乎被清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能查到。
就现在的情报来看,夏纪渊十八岁之前,是和唐苏苏住在同一个小区,初中和高中,也都是和唐苏苏在同一所学校。
后来,他随他的母亲搬离小区,直到遇到陆震霆。这几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唯一知情的,可能就是陆震霆,但是现在陆震霆已经不在了。也就是说,除非他自己主动说,否则不会有人知道。
陆蝶冉曾经也有尝试去问过,那会儿只是单纯的比较好奇,他是怎么和她的父亲相遇的?他的母亲又是怎么过世的?
但是,夏纪渊对此只字不提。甚至有一次在饭桌上,陆震霆突然提了一句,需不需要带他去拜祭一下母亲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就说了不用。
恨意明显,连神经大条的陆明朗都能看的出来。
所以从此以后,陆蝶冉再也不敢在夏纪渊面前提起他的母亲。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蝶冉在农庄和唐苏苏谈话时,想故意挑唆她去问夏纪渊过去的事情。
因为,她总觉着,那几年不为人知的时光,大概是夏纪渊最黑暗也是最不愿意提及的时光。相当于龙之逆鳞,触碰者,就得死。
“虽然你的父亲找人抹了消息,后来夏纪渊自己又重新清了一遍。但是我的人,还是用了些手段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陆家大伯神秘兮兮的说着,成功挑起了陆蝶冉的兴趣。
“什么?”
见鱼儿终于上了钩,陆家大伯露出一抹微笑,和蔼可亲的面容下,尽是肮脏狡诈的心思。
“你的父亲,当年是在一场大火中把人给救出来的。据说那场火烧的殃及上下好几层住户,在当年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新闻了。但是你爸爸愣是用了些手段,付出了不少心血,把事情给全部压了下来。后来,夏纪渊就去了你们家。”
“一般按常理来说,你的父亲救了夏纪渊,可能看重他的才华,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吧。就当他是想保护这个少年,但是也没必要花那么大的代价把事情全部压下去吧?一场火灾而已,听说是死了两个人吧。难不成……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陆家大伯幽幽的说着,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最是漫不经心,却也最触动人心。
陆蝶冉当场愣住,表情错愕。
陆家大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陆蝶冉不敢去想,当即站起身要走。陆家大伯也不拦她,只是告诉她,有事情随时联系。他这边,还是会派人继续调查的。
就这么着,陆蝶冉联系不到夏纪渊,只能一个人郁闷的去了趟陆家老宅。
陆家的老宅是坐落在郊区的一栋老洋楼,周围环境极好,所以陆震霆生前最喜欢住在这里。
后来陆震霆去世以后,夏纪渊就搬出去住了。他一共买了三套房子,一套给自己,一套给陆蝶冉,还有一套给陆明朗。
陆蝶冉和陆明朗的两套,是紧邻的两套大平层。就在楼上下,方便他们姐弟来往。
而夏纪渊自己的房子,就在他们对面的一栋楼。不远不近,方便照看,也相对自由。
再后来,陆蝶冉被送去了国外读书。偶尔回来一次,连家都不会。陆明朗直接帮她收拾好行李,就直奔老宅去了。
三个人,还是以前的房间,然后一住三四天的样子。
为此,夏纪渊特意雇了一些人,就专门打理老宅。如果他们不过来,就清理一下家里卫生,还有修剪一下外面的花草。
如果他们过来小住的时候,就另外准备一些饭菜这样。
而这一次,陆蝶冉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没有提前跟佣人们打招呼,所以几个佣人看见大小姐来了,手脚有些慌乱,问她是不是要留宿,还是要吃饭什么的,她们赶紧去准备。
陆蝶冉挥挥手表示不用,说她只是过来看看而已,让佣人自己去忙,不用管她。
说完,就上了楼梯随便瞎转悠。
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夏纪渊了,连知道他的去向,还是通过网络媒体的。
最近,夏纪渊的曝光率很高,一个极其低调,不喜热闹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频频把自己弄上了热搜。
不明所以的人,只知道嫉妒。知道所以的人,就都明白这大概就是真爱。
陆蝶冉就是属于只知道嫉妒的那种,无奈她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什么招都用了,夏纪渊却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给她。她也是实在无聊了,才想着来老宅里缅怀缅怀过去。
老宅一共有两层,第二层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陆震霆的书房。
陆震霆生前很喜欢读书,有时候忙起来,经常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宿。
而陆蝶冉和陆明朗最讨厌的就是这间书房,因为他们每每一犯错误的时候,就会被喊到书房训话。久而久之,心理阴影都出来了。一听到书房两个字,头皮就发麻。
现如今,陆蝶冉想到过往,不由失笑,路过时,鬼指神差的就打开了书房的门。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大概是夏纪渊特意嘱咐过佣人,所以眼前的书房还是跟以前一样,被整理的非常干净整洁。
所有的书都在柜子里,柜子也被擦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书桌上,摆放着陆震霆生前的一些书写工具。什么毛笔啊,砚台啊,钢笔墨水之类的。
一切一如昨日,只不过是人已经不在了。
陆蝶冉颇为感慨,不由轻叹一声,绕过书桌坐在了父亲平时最喜欢的那张椅子上。
她的身后,书柜的玻璃门经太阳一折射,闪着微光。陆蝶冉回头去瞧,发现有一个书柜的最底端,竟然还藏着一个小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