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系松眉头深皱，随即大笑一声：“好，人生难得遇上个对手，你没有让我失望！”
说完，莫系松拽出一把短刀，手腕一抖，刀芒大盛。
短刀像是一道闪电劈向了燕飞。
九成功力。
嗖。
短刀一闪而落，攻上三路。
燕飞依旧漠然，挑起短剑迎击，迎上劈来的短刀。
当一声。
燕飞鬓发飘散，人不动。
莫系松身躯一颤，又向后退了三米。
嗖。
燕飞闪身而进，短剑竟是如分身般成了数点。
像是道道光束。
莫初歇大叫：“莫少，快干他。”
看到燕飞诡异又气势磅礴的招路，莫系松瞳孔狂缩。
随后，他爆喝一声，身子向下一沉，每每踏一步，青石地面就碎裂，陷入足足三寸。
稳如磐石。
接着，他挥刀接架。
唰唰唰。
连续数刀，仿佛在他之前形成了一个气浪防护网，带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影像。
燕飞却没有半分波澜，脚下一错，身形晃动而进。
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身影。
当！
又是一记巨响，刀与剑相击在一起，把莫系松又给震翻了出去。
“这！”
莫系松落地，还算平稳，双眼却瞪如牛眼。
他浑身血液都似沸腾，眼中更只有燕飞了。
燕飞嘴角微扬，又持剑进攻而去。
当。
连续的金鸣声，一声比一声更急促，开始的几下，莫系松还能招架，也不吃紧，可没过一会儿，他就脸色发青，嘴巴开始鼓动。
在莫初歇紧张的观望中，他嘴角流出血，随之越流越多。
气力难继。
唰。
见他吐血，燕飞冷笑一声，剑走偏锋。
一剑扫向莫系松小腹。
莫系松紧急招架，挡是挡住了，但燕飞紧接着一剑，又到了他胸前。
莫系松见到胸口飙血，随后肋下也飙了。
连失两记防守，无奈燕飞刀法如风。
莫系松紧急退后，但燕飞如影随形。
莫初歇止不住狂喊：“莫少，别玩了，快杀了他！”
见到燕飞纠缠不休，莫系松眼神也变得暴戾起来，随后一脚踏在天台边沿。
身子借势跃起。
同时，战刀劈出最犀利的泰山压顶。
“死！”
燕飞冷笑，也踏地而起，半空中，刀式急变，不仅强压莫系松的进攻，更是让他身上，又多出七道刀口。
“啊！”
莫系松惨叫摔落，背部触地，碎石一片。
他扑腾一下支起身子， 五官都似扭曲，癫狂狞笑道：“杀！”
像是完全发疯，连嚎叫都似恶鬼破音，把莫初歇亢奋得快要裂开，她深深知道，莫系松终于要发狠了。
“是个狠人。”
燕飞声线依旧平缓漠然，又一次窜进，不过莫系松真也不是饭桶，生死之际，身子强力一挺，又刺出一刀。
他打算鱼死网破。
可惜燕飞更快。
噗噗。
又是两刀。
莫系松惨叫一声翻滚出去，自身流的，地上沾的，都让他成了个血人。
“结束了。”
看着缓缓走来，居高临下的燕飞，莫系松苦笑一声，绝望又无奈。
“是啊！”
燕飞给他感受死亡的时间。
“递、递我一下。”
莫系松看着地上一根烟，希望能爽最后一口。
“又抽？”
燕飞终究是为他点了一根。
“呼。”
呼出一口血气，莫系松看了莫初歇一眼，哀然道：“她没参与，你放过她。”
“这是一个对手的请求。”
“不，不不！”
莫初歇咆哮道：“你怎么可能赢了莫少？”
“你一定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你、你不能杀莫少，不能杀！”
“莫少可是殷三顺的人，你敢杀他，我保证三少会追杀你到死！”
燕飞一笑，“希望是这样。”
说完，一剑刺入莫系松心脏。
“啊！”
莫初歇歇斯底里喊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主心骨，无法相信，燕飞竟杀了莫系松。
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燕飞丢掉短剑，随后拿手机拨出号码：“严问心，过来洗地。”
打完电话后，他又坐回沙发，盯着莫系松那盒烟看了许久。
半个小时后，严问心带人来清场。
清理满地尸体，老严表现得相当专业，先是用行李箱拖走，再用水洗，然后撒上石灰消除血腥。
在他洗地完毕时，燕飞的手中，多了盒华子，正把玩着。
“把莫系松的尸体，扔到太平间。”
他眸光微闪：“三天的话，够殷三顺发现了吧？”
严问心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开口道：“莫系松是殷三顺最重要的人手，他死了，殷三顺必定追究。”
“这个比就是疯狗，身手也很厉害。”
老严想了一下补充：“说实话，我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他。”
“哦。”
燕飞不置可否道：“你现在为我做事，那就意味着要得罪很多人。”
“更要和以前的关系网说再见了。”
严问心恭敬回道：“明白。”
“我的意思。”
燕飞忽然道：“我还要动动你大哥和二哥。”
“岳余生、孟断德？”
严问心一震，他感到燕飞要的是情报：“其实，当初我们成立三王商会，他们看中的是我的钱。”
“我已经很久没和他们来往了。”
“在商会中，我也说了不算，就挂了个三王的名头。”
他说的未必是真的，心里或许还有些想法，但莫系松的死，让他彻底不敢忤逆燕飞了。
燕飞看了看他，透着寒意笑道：“这样最好。”
......
燕飞发出一条信息，正要回家去。
这时杨廉打来电话，说是杨翠花要和闺蜜玩通宵，他不放心希望燕飞把她带回来。
燕飞答应了。
晚八点半，换了身衣服的燕飞来到彤色美发店。
就见杨翠花和一个女孩儿正在做头发，两个骚气十足的发型师手法娴熟。
“翠花。”
燕飞走过去，微微带笑。
他很不想和杨翠花接触，但又无法拒绝杨廉的请求。
“还真来了？”
显然，杨翠花从杨廉口中知道了些情况，此时有点恼火，然后习惯性嫌弃：“那边有休息区。”
“哦。”
燕飞转身过去。
“翠花，这货谁啊？”
旁边女孩儿睁着大眼：“长得不错耶！”
她是杨翠花的闺蜜钱琪琪，家里是搞建材生意的，很是有钱。
“哎。”
杨翠花很是虚弱道：“我一个无脑追求者，你说我故意躲他吧，他非点主动贴上来。”
“老想在我面前表现，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