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电视这东西,履癸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把外面的世界变成这么清晰的画面,然后装到一个盒子里。
看到履癸恨不得把脑袋钻进电视里里的样子,我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优越感,不过此刻,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履哥,电视机比较脆弱,经不住你那么用力的摇,而且这是电器,如果被弄坏了可能会漏电,那是要死人的。”
履癸一听,吓得急忙松了手,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沙发上。
“履哥,别急,等你慢慢适应我们的生活,你就会发现,这个时代比起你那个时候,要丰富绚烂的多。”
“孤已经感受到了。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枪炮,这个叫电视机的盒子里有?”
“当然!电视机里可是什么都有的!”我极其自豪的用遥控器选择了中央军事频道。
履癸很认真的看着电视,虽然对于主持人说的话还是有些茫然,但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明白大致的意思了。
“履哥,我先去买早点,你就在这看电视,我很快回来!”
履癸听到我说话,有些麻木的望了望我,然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早晨八点,我和史上第一个王朝的末代君主——夏桀王,既履癸同志,坐在沙发上,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看着军事频道里美军攻打伊拉克的画面
这我要是说出去,谁能信啊!啧啧,我也是能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人了。
“履哥,那个就是飞机!往下扔的那个铁疙瘩就是炸弹。你看地上那个大坑没有,就是这玩意掉下去炸的。”我一边吃一边给履癸做着简单的讲解。
我们就这么一直坐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期间我还迷瞪了一会。待我睁开眼,履癸还在盯着电视看,只是眼睛有点泛红,似乎还有几条红血丝若隐若现。我这才想起,他毕竟是第一次看电视,看了大半天的时间,眼睛能受得了才怪呢,再这么看下去,他非瞎了不可。
“履哥?咱们该吃午饭了。”
“”
“履哥!履哥!”看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听到我说话,我不得已又喊了两声。
“啊,什么?”
“我说,咱们该吃饭了!”
“不是刚吃过吗?”
“可那是早餐啊!午餐呢?你不吃啦?我都饿了!”
这话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早上买了十根油条,我一共吃了一根半,其他的都进了履癸的肚子。许是他从没吃过这样的食物,所以吃的甚是香甜
我特么再说什么!!!!明明就是他一把往嘴里塞了两根油条,我一根还没吃完,他都吃了八根了,要不是我手快又撕了半根,现在已经饿晕在沙发上了好吗!
“哦,不好意思,孤那里一天就两顿饭,早上一顿,晚上一顿,刚才没好意思说,其实孤就吃了三成饱。”
“额,那还等什么,走吧,今天我做东,咱们下馆子去!”我难得豪迈一回,昨天拿了刘老六500块钱,不花白不花啊。
“额,虽然孤不懂下馆子为何物,但想必尔是要带孤去吃饭吧?”
“对对对,就是那意思。额,那个履哥啊,我们这里呢,一般形容自己就说我,不说孤,说对方呢,一般称呼你,不会说尔。咱们一会出去吃饭,你看能不能改改口,你也不想被人围观吧?”
我说话这话的意思,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每次说尔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一种老子叫儿子的感觉。虽然以他的辈分当我祖宗都够了,可谁愿意平白无故多个爹呢?至于其他的那都是借口,现代人那么忙,谁有功夫听你说什么。
履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这倒不难,不过孤我从来没在王宫以外的地方吃过饭所以”
什么意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怯场?
不过想想我也就理解了,所谓王的尊严不就是万人之上一呼百应么。可夏桀履癸第一次到了这种人人平等的时代,再没人见到他跪拜着连头都不敢抬了,他也不享有生杀大权了,身边甚至连个能伺候的人都没有了我不算啊!难怪他突然不适应,不太愿意出门了。
我踮起脚尖,想拍拍他的肩膀,没办法,我身高不太够啊。可履癸看到我的动作,却下意识的往后闪了一下,想必是因为以前除了他爹妈,没人敢像我一样大大咧咧的碰他。
可他这一闪不要紧,我直接拍空了。“哎呦”
“肖睿,尔你这是怎么了?”履癸有些惊慌,又有些愧疚,毕竟他不躲什么事也没有。
“我闪着腰了履哥,扶!扶我一把!”
“好!”履癸急忙答应,然后抄了我一把
事实证明,我又错了,我就不该提这种要求。履癸手劲儿大,我昨天就知道了。此刻,我躺在院子里,脸朝着地,鼻子有些酸,似乎还有液体顺着人中滑落
背后传来履癸一阵急促的声音:“你怎么这么轻啊我没使劲儿啊,你怎么就飞出去了呢!?我扶你!”
“停!别动!!!!”趴在地上的我急忙制止道:“让我静静的躺一分钟就一分钟!”
“一分钟?什么意思?一炷香么?”
“”我已经不想解释了。
“呦,肖睿,你这是知道我要来吗?这么早就拜上了?赶紧起来啊,地上凉!再说了,我这身上也没红包啊”
耳边响起一阵戏谑的声音,就算不抬头我也知道是谁
“刘老六”
“嘿!兔崽子,昨天还刘老呢,怎么一晚上称呼就变了。赶紧起来,看看谁来了?”
不会吧!又送来一个?我这一个还没教育好呢!
我趴在地上,头也不抬,有气无力的说:“我不起来,你先说说,你又把谁弄来了?”
“得,你愿意趴着就趴着吧,反正在这位面前,你趴着也没什么过错。”
听到刘老六这话,我顿时觉得一阵不妙。
“来,子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趴着的就是我和你说的,肖睿。那个是履癸,你肯定知道,我就不说了。”刘老六在我脑袋顶上吐沫横飞的说。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想承认此刻,趴在地上的我,简直跟洗了头一样,脑袋上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