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妈逼！”
一抬手直接把手里电话扔了出去，江川嘴角抽了抽，幸亏不是自己的。
之前过来的时候，买了一个新手机。
不过没想到，柴傲廷搞得这么直接，过河拆桥也就罢了，好歹你用人拆啊，别用挖掘机行不行。
一挖机下去，可就给桥上人糊弄到悬崖底下，还不忘倒了两挖机的土。
也是服了气。
但相信这一手玩儿的利落，郑瑞鑫应该能明白，到底谁才是真心帮他。
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不是你想去哪个岗位，哪个岗位就等着你的。
老板会看人，知道谁适合什么？谁不适合什么？
或许柴赋池并未想到自己的拒绝或者说不解释，会给郑瑞鑫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也确实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就算是柴赋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疏漏的地方。
公司走到今天，担子全都压在柴赋池一个人身上，有好处也有坏处。
只是希望郑瑞鑫能够明白这个道理，老板确实是欣赏你的价值，所以才会利用你。
而你可以利用自己的价值，来争取利益最大化。
要做到双赢或许不容易，但看明白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我爸只是不善于表达，但他从未亏待过公司的任何人，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他不是吗？”
许久没说话的柴鸿博开了口，眼神透出的是不忍和无奈，旁人理解不了父亲，但没想到连郑瑞鑫也不理解。
从一个无名小卒，郑瑞鑫跟着自己父亲走到今天，没想到最后却选了恩将仇报，用背叛来回报自己父亲。
也真的是对得起自己父亲多年栽培了！
一个人高估了对方的理解和信任。
一个人低估了对方的理解和信任。
“我……”
郑瑞鑫一时语塞，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是有了对比，才知道真正对自己好的是柴赋池，而不是看起来对自己好的柴傲廷。
“对不起……”
声音闷闷的，最后郑瑞鑫还是说了出来。
“这句对不起，你还是留着之后给总经理说吧，我相信他会原谅你。”
江川缓缓道。
“……”
郑瑞鑫面上迟疑颇多，似乎是有所怀疑，但最后也点头同意，无论原谅不原谅，都等亲自见到总经理再说吧……
“这边你知道柴傲廷具体有什么计划吗？”
江川定神转了话题，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关心郑瑞鑫的情绪，而是柴赋池的安危。
只郑瑞鑫对此却摇摇头。
“其实他只是找了我一次，然后给我说了那些话，让我帮他报告公司情况，每天一封邮件，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
江川和柴鸿博都是一个对视，眼神透出迟疑，原以为可能会从郑瑞鑫口中得到柴赋池的消息。
但现在看，这一切不过是妄想而已。
也是当时想得太过天真――
像是柴傲廷那种人，利用郑瑞鑫达成自己的目的，任务失败就弃如敝履。
怎么可能会告诉郑瑞鑫这么重要的事儿……
当时关心则切，也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在。
现在想来，似乎这一步的举动，有些冲动了。
江川禁不住叹口气，看来自己和柴傲廷那些老油条相比，还是差了点儿道行。
这会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最后结果能够比预料的――稍稍好一点儿。
“这边你能做到当做没事儿发生，正常上班吗？”
定神看过去郑瑞鑫，江川问了一句。
郑瑞鑫眼神顿住，似乎有些意料之外，踌躇片刻才问。
“你愿意让我再继续待在公司吗？”
江川没解释，只是看过去一眼柴鸿博，虽然面色不好看不过柴鸿博还是开了口。
“这边我只是副总经理，而江川也只是代管，你的事情我们处理不下来，需要总经理定夺，等他回来，你好好给他解释吧！”
“……”
郑瑞鑫当场就哭了，抬手忍不住抹眼泪，使劲儿点头。
“谢……谢谢。”
“行了，你先回去吧，把自己收拾收拾。”
柴鸿博摆摆手，面上虽有不满，但这事儿也就当过了。
如果郑瑞鑫吃一堑长一智的话。
……
“你觉得公司除了郑瑞鑫还有其他人吗？”
柴鸿博看过去江川问了一句。
江川对此只笑了笑，遥遥望向窗外，神色怅惘。
“算不到的，不过搞定郑瑞鑫，已经算赢了第一步，赢得惨烈总比输得惨烈要好些。”
“是这个道理……”
柴鸿博点了点头，深吸口气。
“对了，金乡肉业那边可以结束了吧！”
“噢，对，稍等我联络一下。”
江川也是刚想起来这一茬，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徐总，我是江川。”
“嗯对，活动截止今天结束，你把损失报告发到我手机，这边我们按照正价给你补偿。”
“感谢徐总帮忙了。”
“嗯，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挂了电话松口气，等之后通知曾文韬是事情已经完成，这事儿也就算过了。
虽然损失一笔钱，但挖出来郑瑞鑫这个内鬼，这笔钱也算花的很值。
所幸也是金乡肉业的徐总肯帮忙，计划一切顺利。
收起手机，江川内心隐隐有一丝牵动，转而看过去柴鸿博。
“柴傲廷对景旺肉业出手，是因为柴赋池不在这儿。”
“现在柴傲廷在晋州省萧家，也就意味着景丰养殖，是不是也群龙无首呢？”
“……”
柴鸿博紧皱着眉头，心里明白江川意思，这个事儿，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柴傲廷对景旺肉业做的，自己同样可以对景丰养殖做。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景丰养殖推行现代化养殖的事儿，会有大批工人面临失业，或许可以利用这回事儿。”
柴鸿博抬头开口。
“这边我安排人打听，后续有消息通知你。”
“嗯，这边柴傲廷已经知道我过来，我的一些行动会受到限制，不如让你的人暗中出手更方便一些。”
江川对此没反对，现在已经卷进去局里，不管怎么说，一切小心为上。
现阶段既然还有可用的人，就暂时不用自己亲自上，和柴鸿博站在同一战线，确实让自己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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