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苏庆没有去上早朝的事情就在朝廷之上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满朝文武多的人,有的人是想要依附着苏家的势力,有的人自然也是见不惯苏家现如今如此猖狂的,所以到了皇上跟前的时候,什么杂七杂八的话都说出来了。
最后皇上也是没有一个定夺,这件事情也就当是一场风直接就过去了,只是大家心中不解,这到底是皇上在放长线钓大鱼呢,还是真的是已经年老糊涂纵容苏家至此?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番之后,倒是让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苏大小姐病了,就连今天没有来上朝的太子殿下都已经晓得了这么一个消息。
苏念的目的也总算是达到了,虽说让自家爹爹莫去上早朝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铤而走险,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会激怒了朝堂之上的那位,可若现如今风平浪静的时候都不知道冒点风险的话,等到来日祸事临头那恐怕是连铤而走险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的生病了?沈昭下了手上的书,漫不经心地抬头望着急匆匆跑进来回报的青山。
青山点头:千真万确,我也是听今日在大殿上面值守的小太监说的,说是苏丞相今天没来上早朝,就为着他那个女儿生病了,结果朝廷上面的大人们都吵的不可开交了,说什么的都有。
沈昭微微挑眉,转过头去望向窗外,今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外面的鸟儿叫的正欢。
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沈昭说着拂了拂衣袖就准备站起身来。
啊?那殿下,咱们这是去哪儿啊?青山实在有些搞不懂自家主子这突如其来的闲情逸致,不是说了今日要在家中温书吗?
沈昭伸手拿过了挂在旁边的袍子,青山看了也赶紧跑了过来顺手接过帮忙服侍就穿上。
人家苏小姐病了,我这做太子殿下的于公于私都应该上门拜访拜访。沈昭说着。系好了袍子的带子闲庭信步慢悠悠朝着外边走去,看了看外头的日头,这样好的天气,如若不约一佳人泛舟湖上,那可真是大大愧对了了老天的馈赠。
小姐,太子殿下来。涟漪得了吩咐之后就赶紧急匆匆的跑进来同自家小姐说的,差一点还在门槛那儿摔了一下,可谁知等到自己进门的时候,竟然看着小姐已然坐在梳妆台前已然是梳妆打扮好了。
小姐,你这样莫不是要遭人笑话的呀。
虽然涟漪也觉得自家小姐同太子殿下那是郎才女貌,好一双璧人,可自家小姐这般模样,如若叫外面那些人看了去,恐怕又要说些莫须有的闲话了,
这女子的名声那是相当要紧的,若是让旁人知道小姐这般倒贴太子殿下,莫不是连带着老爷的面子也是跟着挂不住了。
苏念现如今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那个爹爹和哥哥就好像是害怕苏家如今这样繁荣鼎盛的日子会过得太久了似的,一天到晚的所做行径简直就是在挑战皇家的底线,如果还不早早的抓住太子殿下这个挡箭牌,那上一世五马分尸的悲剧恐怕就不远。
涟漪,你看我今日的妆容如何,是否会太过艳丽,这可得让人觉得我是大病了一场才好啊。苏念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的对着镜子确认着。
为了莫让人看出这大病早已好了好几天,苏念今日可是上了好几层的脂粉,至于胭脂口红什么的,那是万万不能有的。
要说起来苏小姐这副皮囊,那还真的是古代闺中女子的典型,温柔婉约明眸皓齿,还当真是苏家金银财宝给堆出来的贵小姐模样。
涟漪张了张嘴,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匆匆从跟前走过了。
哎呦,小姐就算您心系太子殿下,那你也是该矜持些啊,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话才是。涟漪坏笑着说道。
苏念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坚持能保命的话,那我必定做这京城之中,最是矜持的小姐,可现如今这矜持实在是不抵用了,行了,赶紧走。
涟漪听了这么一番话之后,整个人就傻在了原地,这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性命这样大的话来,可也看着前面的人影子都快没了的时候,又只能撇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紧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小女已经病了好几日了,现如今卧病在床,实在不宜见客,微臣也十分感激太子殿下今日能够上门来,待到来日小女身体痊愈,微臣必定带着小女亲自拜访太子殿下。
苏庆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太子殿下了,如若那日寿宴之上的话,只是一时兴起,那今日又亲自上门来探病,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苏庆可是不想让自家宝贝女儿同太子殿下过分纠缠的,且不说太子殿下身居此位,周围必定是有众多眼线,就算为了自家小女来日的终身幸福,那也是必定不能够把女儿给推进宫去的呀。
沈昭刚想着应该如何搪塞这只老狐狸的时候,就看到一抹嫣红的身影,从庭院当换换而来。
虽然可以亲近苏念,只是为着苏家的权势,只是为着来日登基之时,能够掌控这枚棋子,可沈昭也着实要承认,苏家贵女,的确是京城之中难得的美人。
嫣红的青纱飘然于半空之中,面色苍白却仍有神态,倒是看着有一种别致的病态之美,再加上苏家这样的出身,若苏丞相是个自知本分的人,那苏念这样的女子必定是来日登基之后,皇后的不二人选。
可偏偏苏庆是个蠢笨的,竟然敢觊觎沈家的江山,那苏念也只能够是红颜薄命。
苏念不知道沈昭心中是在想些什么,只是抬起眉眼来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莫名的就感受到了他眼神之中如同刀锋利剑一般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卧病在床吗?怎么我见着苏小姐倒是这般精神呢?沈昭微微挑眉看着苏庆。
苏庆还不知是为何,可等到转过头去,看到自家女儿早已经是穿搭戴整齐,步伐稳健,除却面色开始有些苍白之外,那可全然没有病人之色。
到了这个时候,苏庆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心头,怎么自家女儿每每都只知道拆她老爹的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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