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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还是那个样子。”丘好问感叹道。
“你才离开半年,又会变到哪里去?”明未央笑他没事悲秋伤月,故意装深沉。今天上午灌了那么大一盆鸡汤,到现在还没走出来。
“那也是,才半年。可是我怎么觉得像是离开了好几年了。可能是我太想你了,度日如年。”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明未央的脸只是微微一红了,不过几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猝不及防,脸通红的像煮熟的虾米。但心里那份甜蜜却越来越浓。
“又讲怪话!”明未央像以前那样,轻轻打了一下丘好问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笑,继续慢慢地走在人不多的老街道上。
“好问,我听你讲话时有些言不由衷的意思,怎么了?”
“其实我想讲的故事,比操场上讲的玄乎多了,可惜跟我爸一提,就被毙了。”
“哦,多玄乎,说给我听听。”
“那几个同学,挣到的那笔钱,比我说的要多得多,而且不是从华尔街某银行挣得,是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挣得。”
“什么?拉斯维加斯?我听说过,是霉国最大的赌城,他们怎么从那里挣的钱?”明未央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道。
“是的。他们总共六个人,想去拉斯维加斯玩二十一点赚钱。因为在我们学数学的眼里,这项游戏完全是一个可以算出来的概率问题,比其它赌博游戏好算多了。只是他们弄了两三个月,搞不定核心方程式,结果还亏几千霉圆。”
“后来他们听说本天才的大名,就跑来找我,想请我帮忙。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先是花了一周时间搞定了那个方程式,然后又拿出二十万霉圆作为他们的赌本,两项投资我要占百分之五十的收益。”
“他们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我的方程式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算出下一张牌的概率来,又有二十万做赌本,比他们几百上千霉圆的要来的快。只有动作足够快,才能在赌城察觉之前脱身。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赌城细心观察,记住发出的牌数和牌面,等到用方程式算到概率足够大的时候就下场。赌博是有输有赢,只要你赢的次数比输的要多,加上足够的本钱,你就赢了。”
“赢了多少钱?”
“四百二十万霉圆。”
“哇!太厉害了。”明未央惊叹道,在赌城里几晚上赢了四百多万霉圆,然后全身而退,想想都刺激。电影杂志里说,赌城里的那些人可不是善类,这样做等于虎口拔牙啊。
“好问,你怎么不亲自去?”
“我进不去赌场,霉国法律,只有满了二十一岁才能进赌场。不过我就算满了二十一岁,也进不去拉斯维加斯赌场。”
“为什么?”
“拉斯维加斯那些赌场老板神通广大,很快就把那六个同学查出来,还把我这个幕后黑手也查出来了。不过我们是合法赢钱,没有作弊,知识创造财富,奋斗实现梦想。霉国最吃这一套的,所以那些赌场老板也不敢做得太过,就把我们七个人列入赌场黑名单,拒绝我们任何时候入内。”
“哈哈,拒绝你们入内。你赌场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就被人家拒绝入内。果真还是那个性子,到哪里都能惹祸。”明未央笑得弯着腰,眼泪水都出来了。
“这还算好的。”
“什么?你还惹了什么祸?”
“霉国普拉特州州长是个极右翼分子,在公开场合说了一些攻击我们华夏的话。我气不过,就去收集了普拉特州的情况。结果无意发现该州的彩票规则有漏洞,我花了一周时间算出了它的漏洞规律,然后又等了两个月,用方程式确定了最大概率后,我花了将近两百万霉圆买了一期该州的彩票,中了六千七百万霉圆。媒体报道出来后,那个鸟州长气得不行。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下令修改了他们州的彩票规则。”
明未央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看着丘好问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空白。
“你真的太胆大妄为了。”
丘好问洋洋得意地说道,“这算什么!在国内,时机还未到,我束手束脚的。到了霉国,我可是要放开了手脚地折腾。在欧霉,那才是金钱至上,只要你有钱,或者你有创造金钱的方法,就能奉你为上宾,视你为英雄。”
看着意气风发的丘好问,明未央又高兴又有些担心。她知道丘好问是有大本事的人,只是没想到才去霉国一年,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自己喜欢的男孩这么出色,她当然觉得很开心。只是这份开心下面藏着淡淡的一份担忧。
他这么出色,我再努力也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差距越来越大,担忧越越来越大。
“傻丫头,”丘好问刮了刮明未央的鼻子,宠爱地说道,“你担那么多心干什么?只管追求你的梦想就好了。你不是想着要去世界各地旅游吗?我在世界各地都买一栋别墅,或者买上一家世界连锁的酒店。你走到哪,都有一个家。”
明未央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敢吹牛皮。”
“哈哈,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上天赐给我如此的天赋,我不用它好好做出一番事业,岂不是太浪费了?”
“嗯,你有远大的梦想,可是我想来想去,只想到处走走,然后住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种种花,养几只猫啊狗的,再把爸爸妈妈接到身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丘好问看着满脸憧憬的明未央,知道当年她哥哥因为抗洪救灾牺牲在淮河,对她的打击非常大。以前她还梦想做个舞蹈家,或者做一个女军官。可是自从听到了那个噩耗后,她不再有那么多想法了,她亲手给自己的人生笼上了一层黑纱。或许真是这层黑纱,最后让她走上了毁灭的道路?
自己的记忆里,她跟那位海归老公结婚后,由于某些原因,没两年又离婚了,最后一个人消失在青藏高原的某一座雪山上。外人看上去的幸福,其实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记得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后,当时只是哦了一声,可是十几天后,看到某部雪山的纪录片,看到那皑皑白雪,洁白无暇,自己一时忍不住,流着泪再次唱起了《在那遥远的地方》。
这一世,都改变了,应该不会再流着泪唱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了吧。想到这里,丘好问情不自禁地捧起明未央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