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扎人反被扎
章慈秋看着手里拿着的针,目光之中浸着最毒的毒液。
舟儿和另外三个丫鬟从小跟着章慈秋,现在只有她跟在她的身边,船儿的绣工是最好的,快赶上章慈秋了,可惜了,她只有绣工好,这点,章慈秋不缺。桨儿最会办事,章慈秋交给她的事,她都能办得妥妥贴贴,只是会办事是不行,她给一个家丁亲自做了包子送给他吃,不忠心,不行。舵儿最漂亮,引得三郡爷和四郡爷围着她转,章慈秋自然不愿意。
只有她,最了解章慈秋的心,才能一直跟在章慈秋的身边。
待得夜逍琅走了之后,舟儿把一个小玉瓶拿了出来,说道:“夫人,我弄到了。”
“嗯,很好。”章慈秋接了过来,拧开盖子,把绣针放了进去。
“夫人,四郡爷可是恨死了夜倾城,为何不让他知道,让他开心开心。”
“不能让琅儿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哪天他喝醉了酒说了出来,让王爷知道,那就惨了。”
“是,夫人。”
浸泡了好一会儿,章慈秋把绣针拿出来,绣针无色无味,“果然是好东西。这个扎入她的身体里,她会全身麻痒难耐,神智混乱,会让她特想扑倒男人,把男女支带到府上,来个当场捉间,让她身败名裂,那时候镇国夫人一定会杀了她,敢伤害我的孩子们,我就让她活不成。”
这几日里,夜倾城都在满园子里摘花,她要趁着这繁花盛开的时季,多摘些鲜花,颜色艳丽的做成胭脂口脂面粉,干了的制成花干,可以用来泡澡和泡水喝。这样,她的身上总是充满了花香。
轩辕拓闻惯了她身上的花香,只怕有一天他闻不到了,会不会就不认识她了。夜倾城想着,不由得笑了,脑海里一时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甜蜜。
夜倾城正在园里摘花,章慈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夜倾城,说道:“倾城,你常常收集鲜花,弄得全身都香香的,真好闻啊。”
“夫人,你若是喜欢,我给您送些来。”
“好啊,倾城真是懂事。”
夜倾城看了一下这条路,又看了看章慈秋身后舟儿的怀里抱着的一个极为精美高档的盒子,说道:“夫人,是去姑姑那里吗?”
“不是,我也想自个摘些花,自制些香粉。”章慈秋说着,就要走进花笼之中。
“停。”夜倾城看着章慈秋,立刻制止了,说道:“夫人,你可千万别进来呀。”
“为什么?”章慈秋脸上满是问号。
“夫人,你可千万别进来,你看这里这么多花,花匠说这里面有一种花千万别碰,这种花极为聪明,它总是会模仿最盛放的花朵,让人去采摘,一旦沾上就会中毒。”
章慈秋笑笑,说道:“你会辨认吗?”
“我会辨认,很有可能失误,这可不能有一点儿失误的,会丢命的。”
“那你教我辨认,可以吗?”
夜倾城笑笑,一脸的纯真,说道:“可以呀。夫人,你先把这个吃了吧。”夜倾城说着,摊开手,手心里是一颗棕黑色的药丸。
章慈秋的脸立刻冷了一瞬,心中咒骂了夜倾城小贱种一万遍,笑着说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解药呀。上次,因为五彩毒蛇,父王给我配了好些这样的解毒药丸呢,吃了它,就不用怕了,就算不能一时解毒,总会留出时间来找到合适的解药。”
夜倾城看章慈秋站在那里,说道:“你不会是担心这是毒药吧,你就放心吧。你不放心呀,这样吧,我先吃。”夜倾城说着,就要把药丸塞到嘴里。
“不用了,倾城这么乖,怎么会做这么调皮的事情呢。三娘知道你是个良善的孩子,也很会心疼人。”章慈秋看夜倾城就要吃到嘴里,肯定不是毒药,接过药来,吃到了嘴里。
夜倾城牵着章慈秋的手,把她带到了花笼之中,教她怎么辨别。
“你看,虽然它们模仿得很像,但还是有区别的,有时,它们的颜色较之被模仿的花要艳丽些,有时,要暗淡些,这若也不能完成辨认,就要看它的根叶茎了……”
夜倾城在前面寻找着毒株花,章慈秋跟在后面,根本就没有听夜倾城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后背。现在只有她一人,那个该死的嫦儿和江洛都不在她身旁,是下手的最好时机。章慈秋袖子底下手里捏着绣花针,想着这个时候是扎她的最佳时候,千万不能放过。她死在这里,只说她是被这里的毒花毒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还能说啥。
章慈秋瞅准了,快速地扎了下去。
突然,一束花出现在眼前,夜倾城转过头,手里捧着刚摘的花朵。
章慈秋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手里的绣花针朝自己扎了过来。
章慈秋本以为会马上发作,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她一时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她的绣花针上浸了毒,绝对没错。可是针扎的疼痛在告诉她,她刚才不小心被自己的毒针给扎了。她看着夜倾城的背,此时,她没有了扎她的心思,说道:“倾城,你摘,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了。”说着,就转身朝花笼外走去。边走边觉得天眩地转的。
“夫人,别走呀,今天的花开得可好了,看天色,明天肯定会下雨,得趁着这么好的天道多采摘些才是呢。”夜倾城看着章慈秋匆匆忙忙地离开,嘴角咧起一丝笑。
章慈秋快步回到秋韵院,等着毒素发作,可是身体没有一点反应。她心里极为不放心,拿一个瓶子,倒出一枚解毒的药丸,吃了下去,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刚一放心,只觉得身上特别疼,又特别痒,并且很快口干舌燥。这时,毒发作起来。
“夜倾城,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夜倾城,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小贱种,我只恨我那时候没有杀死你。”章慈秋在地上滚着,忍受毒性发作的巨大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