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因为曲唯睡不着,不安地厉害,拉着七海的袖子希望七海给他读童话书。
曲唯听到小王子被一条毒蛇咬了,攥紧了手里的衣服:“他死了吗?”
七海建人合上书:“也许死了,也许是去找他的玫瑰了。”
曲唯神色里没有了不安,认真的思考故事,想了想:“你觉得那朵玫瑰好吗?”
“好不好这个问题只有小王子知道,不过没有完美的玫瑰,重要的是你是否喜欢那朵玫瑰。在我看来那朵玫瑰不算很好,但对于小王子来说,他喜欢就是最好的。”
“那……那如果,那五千朵玫瑰都是那一朵玫瑰呢?”
七海建人有点没听懂:“都是一朵?故事的意思是玫瑰来比喻女人,是每朵都不一样的意思。”
“假设,每个玫瑰都是那朵玫瑰的分支,是一样的玫瑰。”曲唯紧张的对了对手指。
“大概还是最开始那朵是最好的吧……因为是自己照顾的,所以不一样。”七海建人思考了一下,他还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曲唯这个问题真是蛮奇怪的:“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假设。”
“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会分/身术嘛。有点好奇先生的看法。”
“结婚之后会一直对我好吗?”曲唯爬到七海身上坐在他腿上,缩在七海怀抱里玩七海的金发。
“是啊。你是不是婚前焦虑症了,之前不是特别期待结婚吗,还总催我准备。”
“没有啦,就是紧张。”
七海哄了曲唯一会,曲唯终于睡着了,第二天曲唯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摸索着七海的衣服领,跟七海缠绵了半天,才起来洗漱,昨日的不安完全不见踪影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更加粘人了,七海建人坐在窗边看报纸,曲唯都要坐在七海怀里跟他一起看。
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婚礼快要举行的日子,二人到达了丹麦。
婚礼在5月末举行,布加拉提来不了,派了福葛过来送祝福,暗杀组闲的没事,听说来参加婚礼包机票包住还有吃有喝一致决定飞往丹麦的哥本哈根参加曲唯和七海的婚礼。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花京院,乔瑟夫都来了。
乔瑟夫过来拥抱了曲唯一下,虽然有点脑子不好使了,但是笑得非常慈祥,一直跟曲唯说话,还给曲唯理了一下领子:“不错,终于找到归属了。”
因为没有父母在,所以没有了一些流程,牧师安排的是二人牵手进入礼堂,中途亲朋好友撒花瓣祝福,然后到最前面宣誓。
曲唯在礼堂门口拉起了七海的手,紧紧地不放开:“让我多牵着你一会吧。”
七海建人笑了:“以后会一直牵着你的。”
曲唯眼圈红了,咬着嘴唇:“嗯。”
“别紧张。”七海捏了一下曲唯的手,示意他别紧张。
两个人在牧师的主持下走进礼堂,牧师在他们面前询问七海建人:“你是否愿意与这个人结缔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你是否愿意与这个人结缔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曲唯笑得很灿烂,他转过头看向七海:“我愿意!”
二人交换婚戒,七海建人把那枚结婚戒指戴在曲唯的手上:“为你戴上这枚代表爱的戒指,给你我的一切。”
轮到曲唯给七海戴戒指的时候,曲唯却没有从盒子里取出戒指,而是把那枚戒指戴放在了七海建人的手心,缓缓地在七海惊讶的眼神中把七海的手握紧了:“这枚戒指不能是我给你戴,应该让你的玫瑰为你戴上。”
“你这是干什么?”七海建人立刻拉住曲唯的手,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能跟您在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听见你说爱我,我非常满足,。”曲唯的眼睛看着七海,紫色的眸子满是悲伤,泪水滑落,他也紧紧地抓着漆黑的手,然后又放请了力度:“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欺骗,不要怪罪于我。”
曲唯的身体发出白色的光芒,逐渐抽离他身上所有的能量朝着心口汇聚。
七海建人用力的摇头:“你在干什么!?停下!”
“别这样,曲唯!”七海建人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轻,漂浮起来,一股力量拉着他往上,好像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七海建人用来的把身体往下探拉住曲唯的手。
曲唯把那枚箭头从胸口取了出来,放到了七海掌心:“我不是你的玫瑰……我只是那五千朵中的一朵。”
“我不应该欺骗你。但我太贪恋你给的温暖……你必须回去啦…再不回去,那个世界的我就要死了,他是灵魂最薄弱的那个,他不用箭头会很快消散的。”曲唯的身躯逐渐透明龟裂,身体散发出来的力量将七海建人彻底托起,逐渐上升,七海建人急的声音都发抖:“我走了你怎么办?”
承太郎一行人也跑了过来试图拉住七海建人,但他们已经无法触碰到曲唯和七海的身体,曲唯的力量隔绝了外界,打开了时空通道。
“我自愿牺牲,将本体权限让给编号57的唯。祝你们永远幸福。”
在最后一刻七海建人依旧抓着曲唯的手,曲唯的躯体一寸寸碎裂开来,在七海面前飞灰烟灭,只留下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在七海手中。七海失去意识之前忽然想起了很多他没有在意过的细节。
比如那件找不到的衬衣,自己那天从衣柜里找到的衬衣是意大利牌子的,虽然很像自己的衣服,型号都一样,但那并不是。从一开始,曲唯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曲唯,而是另一个,在意大利这个世界存在的曲唯。
比如那天问自己玫瑰的看法,原来早就有了预兆,其实曲唯暗示了他不是自己的那朵玫瑰。是自己回答了自己的玫瑰是独一无二的,从那时起原本不太努力找箭头的曲唯忽然就开始努力的找箭头了。可能是那时候起,曲唯就明白了另一个分-身是不可替代的。
七海建人早在发现箭头在波鲁那雷夫手里的时候就有过一点怀疑,毕竟曲唯是需要这个箭头的,如果是能治好曲唯的伤,曲唯早就见过波鲁那雷夫,当时就可以要来,但曲唯没有要箭头,而是放在波鲁那雷夫那。
曲唯一开始的失忆是装出来骗他的,根据他的能力来看,可能每个曲唯都会不同程度的共享记忆,结合曲唯最后说的是本体权限让给57号,也就是说在意大利的这个曲唯才是本体,但是本体选择死亡,权限就会给到自己那个世界的曲唯身上。本体曲唯早就知道七海建人要被送来意大利,所以特意穿了跟那个曲唯一样的七海建人尺码的衬衣站在大街上等着被人捡走,再故意假装失忆来借机熟悉跟自己的相处方式,摸索地差不多再用记忆共享的方式传递给自己很可怜的假象。
明明曲唯之前说过他之前会泄露记忆是因为肉芽在脑中,理论上来说肉芽没了之后就不会再把记忆展现到七海梦境中了,只有一个理由就是那段记忆是曲唯故意给他看的。这段记忆给了七海一种曲唯非常无害,被人伤害过的感觉,曲唯给七海看了这段记忆再用不安的姿态祈求七海的爱,以获取七海的心疼,还可以掩盖掉一些和原来的曲唯的微妙不同。
七海建人的确是感到了一些违和感,但这种违和感不强,被曲唯凑过来打断思路之后七海建人也不会往那么奇怪的方向去思考,因为曲唯的确是曲唯,只是并非同一个。
七海建人心情复杂地想,如果曲唯的能力真是他想的那样,那真是太恐怖了。
也就是说,那些死掉的受伤的记忆,都代表了一个曲唯生命的逝去,不是转生而是平行世界的个体死亡,能力只是连通了个体,用个体总结出来的能力来保护一位本体,确保有一个自己能活下去获得幸福。
这么看来JoJo世界的曲唯的确是本体,接收的记忆越多,代表实力越强,实力越强越可能活下去。看状态应该也是灵魂状态比较好的,获得箭头之后他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了,结果却还是选择剥离箭头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力都注入了箭头中让他带回来给分-身。
曲唯这个人看起来蛮天真无邪的,在七海过往记忆里的曲唯也不擅长心计,想不到本体的曲唯竟然有如此的心机。他被从头骗到尾,但是,七海建人觉得很心疼,无论是哪个曲唯都让他很心疼,心疼于曲唯的偏执也心疼于他的自卑,正是因为曲唯尊重他,曲唯才会把他送回去,若曲唯要骗七海建人回不去在那不勒斯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正是因为因为这个曲唯也很爱七海,他能欺骗七海让他认错人,也能狠下心牺牲自己成全分-身和七海。
七海建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回到了日本的医院,病床上睡着的曲唯依旧小小一团,侧卧在床上蜷缩着,呼吸几近于无,七海忽然就明白了曲唯的想法,因为这个世界的曲唯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宁可把七海送到另一个世界去,让本体来爱七海,在那个时候本体和分-身的界限已经模糊到无法辨认,因为无论哪个曲唯都同样爱着七海。
七海建人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嗓子在离开丹麦的时候喊的有些沙哑:“太傻了。”
七海看着手里的箭头:“你也傻。”
沉默片刻七海拉起曲唯的袖子将那枚箭头刺进曲唯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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