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一尾巴,差点把她拍出翔来。她伸手摸了摸左肩膀头,刚才情急还没感觉有什么,现在都要疼死了,发现有骨裂,整个肩膀都肿了起来,胳膊动弹不得。她皱了皱眉,去把挎包捡起来,打开来看了看。内服的药没了,但外敷的还有一盒。揉了揉胸口,她内伤也挺重的,鱼尾巴果然惹不得。就是巴掌大的小鱼,那尾巴的力气也够大的,何况这是大鲨鱼。这大尾巴有多大的力量难以想象,一般人若被拍中,怕是会直接变成肉泥。“先别忙,来给我抹点药。”余夏儿自己动手麻烦,干脆就把药递给司昭,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伤这了。”“哦。”司昭小心把她的衣服解开,看到她肿得老高,青紫了一大片的伤,脸色不自觉地就变了。“怎么伤得这么重?”司昭一脸担心,“骨头有没有伤着?”余夏儿道:“还行,没折,就是裂了点。”司昭:……这叫没事?看了余夏儿一眼,见她表情平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明明该松一口气的,却莫名更加心疼。“疼不疼?”司昭问。“疼。”“那你还一脸没事的人似的,连眉都不皱一下。”“皱一下眉能好?”“好不了。”“那不就得了,好不了,我皱啥眉。”“……”司昭差点被她绕进去,人吃疼的时候皱眉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皱眉才奇怪,到了她这里倒不一样了。上完药后,司昭下意识给她吹了吹。“你干嘛?”“吹吹,痛痛飞。”“……”当她三岁小孩子吗?余夏儿朝四周看了看,这个海岛不是很大,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这个岛最高的地方。现在应该是涨潮的时候,不少地方都被海水淹没,剩余的面积并不大,一眼就能够望得到头。不过这个岛给她的感觉有点奇怪,似乎曾有人住过一般。“别吹了,赶紧打坐疗伤。”余夏儿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发现肿胀消了一些,果然她的药还是很有用的。司昭看了大鲨鱼一眼,不太放心,说道:“你先疗伤,我给你守着。”余夏儿也觉得不安全,就不与他争了,盘腿打坐疗伤。司昭闲着没事,见盒里药还有不少,就解开身上的衣服,往自己胸口上抹了些。如果余夏儿睁眼的话,会发现司昭的胸口也青紫一片,肿得十分厉害。司昭上完药后,又摸了摸骨头,发现竟有一根肋骨折了,怪不得会这么疼,皱着眉头自己动手,配合真气,把它掰正了回去。然后又小心把药盖上,将衣服穿好。接下来又没事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在海水不断起伏间,他似乎看到了绿山。可惜他受的伤有点重,施展不了轻功,要不然他飞起来,肯定能看得清楚。又在四周走了走,但不敢离余夏儿太远,只在方圆百米内转悠。不想这么一转悠,竟让他找到了一间藏在地下的屋子,屋子里的东西有不少。司昭第一眼相中了那口锅,别的来不及看,拿了锅就先回去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湖,水看起来很清。司昭跑过去,捧起水来尝了尝,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水不甜,还带了点咸味。这咸味虽然很淡,但也还是咸的。朝四周看了看,这里除了这个湖以外,就没有别的水源了。司昭犹豫了一下,还是洗了洗锅,装了一锅水回去。余夏儿在一阵阵香味中醒来,睁眼就看到司昭正在烤着海鲜,旁边的锅里还有一锅汤。咕噜!“咋没做鱼翅?”余夏儿摸了摸肚子。“你醒了,先喝点汤。鱼翅你没告诉我怎么做,我怕做坏了,所以一直没动。”司昭给她装了一碗汤。余夏儿喝了一口,看向手中的碗,以及地上的锅,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你哪来的锅碗?”“离咱们这不远,有一间在地下的屋子,里头有好多东西。不过我来不及去看,一会等你吃完了,可以去看一下。”余夏儿点了点头,她伤势好了大半,现在已无大碍。倒是司昭,脸色苍白得很。等吃饱喝足了,她抓过司昭的手,给他把脉。才发现他伤挺重的。扯开他胸口看了下,明显抹了药,但还是青紫一片,不比她的伤轻多少。“伤得这么重,怎么没说?”“没事,我上过药了,已经好多了。”“好的只是表面,你体内还有重伤吧?”“没事,小伤而已。”余夏儿白了他一眼,帮他把衣服拢上,手心凝聚真气,贴他胸口上。“别说话,心神合一,疗伤。”“……”司昭看了她一眼,听话地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余夏儿变了,好像比以前温柔了些,还挺会关心人的。这种变化,令他内心激荡。不知过了多久,海边传来动静,一只庞大的海龟从水里冒了出来,吧嗒吧嗒朝岸上爬。爬着爬着,它忽然察觉到什么,朝两人方向看了过去。与其说看他们,不如说看龙蛋。大海龟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死去多时的大鲨鱼,犹豫了下才爬过去。尽管它尽量放轻了动作,可它体形庞大,还是在不经意间惊动了二人。大海龟仍不自知,贼兮兮地继续靠近。它凑近龙蛋闻了闻,又闻了闻,震惊得睁大了眼睛。这这这……是龙蛋?一脸不信的它,又凑近了些,想要继续闻一下。啪!还没闻着呢,脑袋就挨了拍。谁,谁敢打龟爷爷?嗅嗅!鼻间传来龙的气息,让它一时间忘了挨打,又朝蛋凑了过去。啪!又挨打了。但这次它离龙蛋更近了些,于是又忘了挨打的事情,把鼻子都贴在了龙蛋上,认真地嗅着。啪!大海龟:……有种脑袋被打扁了的错觉。不过挨了这一次,它总算是回过神来,抬起头朝余夏儿看去。余夏儿正懵着呢,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大海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