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面无表情:“公子,你长白发了,有点显老。”“哪,哪里,哪有白发?”言狐狸对着铜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白发在哪里,正要问余夏儿那白发在哪里时,却发现余夏儿睡着了。言狐狸:……好像有哪里不对。――司昭被骑着高头大马的沈青刺激到了,下决心要努力练功。平日里除了吃饭时候,几乎都不见人影的二流子,今儿个一天都没出门,也不知道躲在房间里做什么。赵琴时不时地就往那关着的门瞅一眼,还偷偷摸摸贴着门偷听,只是啥也没听着,里头安静得很。是睡着了,还是转性了?“昨晚二流子做贼去了?”赵琴还是不觉得二流子会转性,把出来放水的司锦拉到一边,小声问了起来。“应该不是,昨天夜里,我还听见他的呼噜声。”司锦回忆了一下说道。赵琴就拧起了眉头,忽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这半天没动静,连吃饭都不见出来,难不成死在屋里了?”司锦吓了一跳,连忙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司父这才松一口气。“娘,这种话你别可瞎说,要是让爹给听见了,肯定又要骂你了。”还如此兴奋激动,不知遮掩一下。提到挨骂的事情,赵琴就一肚子气。她嫁给司怀仁快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来司怀仁都宠着她让着她,从来不舍得说半句得话。最近不仅时不时说她不是,还骂了她几次狠的,绷着一张黑脸,差点没把她给吓坏。“这二流子要真的死了才好。”赵琴声音小了许多,也朝四周看了看,生怕会被听见。司锦想了想,说道:“娘你别着急,先去做饭,若大哥他还不出来吃饭,我便去看看。”赵琴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期盼着,继子最好死在屋里。不是她异想天开,主要是这继子什么脾性她清楚得很。莫说是夜里去做贼,就是三天三夜没睡觉,到了吃饭的时候,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要出来吃饭的。在吃的方面,只有占便宜的份,半点不肯吃亏。被赵琴以为死了的司昭,才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感觉到了气机。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大周天,进入丹田之中。成功了!司昭激动得跳了起来,他果然是个天才!若是让余夏儿知道,司昭修炼的时候不仅没有睡着,还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成功修炼出真气来,不知会不会郁闷死。“大哥。”门外传来敲门声。司昭刚想继续修炼一会儿的,闻声眉头一皱,起身去把门打开。司锦一连敲了几下,都没见人来开门,正想着要不要把门撞开时,门就自己开了。看到司昭好好的,不由得呆了呆。还活着啊!司昭一脸不耐烦:“有事吗?”司锦将手放了下来,说道:“午饭你没吃,娘担心你,让我来问问。要吃晚饭了,你……”司昭瞪大了眼睛:“我竟然错过了午饭?”还以为才上午呢,怪不得他肚子会这么饿。不等司锦说完,抬脚就走了出去。“后娘,晚饭记得多做些,我快要饿死了,要把中午的吃回去!”人还没到,声就先到了。还在厨房忙着的赵琴脚一崴,差点一头栽锅里头去。“这二流子,生来就是为了讨债的吗?怎么就没饿死算了。”气得赵琴一把撂了锅铲,就要冲出去骂人。才走几步又退了回去,黑着点又多抓了点榆钱儿掺白面去蒸,一边忙活着一边谩骂。倒不是她大方,而是不多做不成。这继子就是个瘪犊子玩意,说要把中午的吃回来就要吃回来,要是做得不够,他能把一桌子的吃食都霍霍了,连老司都拿他没法子。等把榆钱儿饭放下锅,嘱咐司梅好好烧火,赵琴就撸袖跑出去骂人了。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结果二流子压根就当没听着似的,还给她来了一句。“后娘,饭还没做好吗?我都快要饿死了。”赵琴两眼一瞪:“饿死你算了!”二流子一脸震惊:“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后娘!”赵琴气了个倒仰,四处找棍子要打人,结果二流子又窜上了房顶。站在上面扭着屁股,冲她得意地笑:“略略略,打不着打不着。”赵琴气炸了,大吼:“有本事你别下来吃饭!”司昭才不理他,踩着房顶往书房那边走,司家别的屋子也都是茅草顶,唯有书房顶上用的是瓦。司昭小心揭开书房顶上的几片瓦,冲底下喊:“老头子,糟老头子。”司父闻声先看的门口,见门口没人,又朝窗口看去,又转身在四周找了一圈。“哎,哎,我这在呢!糟老头你往哪看?”司昭冲底下嘘了几声。司父抬头一看,黑了脸。“你怎么又跑顶上去了,赶紧给我下来。”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干,都不知道踩坏了多少瓦。司昭没动,而是问道:“糟老头儿,‘顿笙游离,体态清妙’是啥意思?”司父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桌面上的纸镇,就往上面一扔。“混账东西,你又想祸祸谁家姑娘?”“…………”司昭手忙脚乱接住纸镇,一脸茫然,他只是对功法口诀有不太理解的地方,来询问一下字面上的意思,咋就成了他祸祸别家姑娘了。他是那样的人吗?司昭挠了挠头,又朝司父看去,发现他用一脸恨铁不成钢,看流氓的眼神看着他。又默念了几次‘顿笙游离,体态清妙’,忽地一脸恍惚,看向司父的眼神就……“糟老头儿,你一天到晚都想的啥呢?我不过问问你两个词的意思,你就想到了别的地方去。”司昭嗤了一声:“怪不得你考了大半辈子也还只是个老童生,脑子里装的全是……”话还没说完,另一只纸镇又飞了上来。司昭再度伸手接住,在手中抛了抛,冲下面喊:“糟老头你小心点,我给你扔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