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药?刘成那个瘪犊子,还真是没用。就在余夏儿以为他们要说完了,很快就会消停下来时,却听李燕突然话锋一转,并压低了声音。“上头传来消息,明天夜里会有雨,命你们将一号目标拔除。”李燕低声说道。“那个地方表面上很是简单,暗底里却戒备森严,我兄弟几个身上的伤看着是好了,可骨头却还没长好,可不敢去冒险。”五虎面色一变,就不太乐意了。“这是上头给的目标,你们爱干不干。”李燕面色淡淡。五虎面色难看,上头可真会折腾人。“你跟上头说说,换一个简单些的,兄弟几个连骨头都没长好,没有这个能耐去那里杀人。”刀疤冷声说道。他们兄弟几个,可不是诚心臣服的,若非对方使计让他们中了毒,怎么可能会任由差遣。如今只是一句话,就让他们去送死,不可能的事情。李燕见刀疤无比坚决,面色变了变,恨恨地瞪了刀疤一眼,“你大胆,竟然违抗命令,不想活了吗?”刀疤心中一动,说道:“莫非是你动了私心,才提前命我兄弟几个动手?”李燕噎了噎,她还真是动了私心。可那又如何?李燕高抬着下巴,鄙夷不屑地看着他们,不过一群废物走狗罢了。让他们做事,那是赏他们脸。“看在你们伤势未好的份上,就不太为难你们了,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给我办了。”李燕顿了一下,说道:“去枇杷村,把那个叫徐月的小贱人给我绑了,让人牙带到府城暗娼馆卖掉。”李燕一脸阴森森,狰狞可怕。看到这样的李燕,干过不少坏事的五虎也未免发寒。这方还死缠着人家,转眼却要把人家的妹妹卖去当暗娼,可见这人心有多么的毒。余夏儿的脸色变了变,前世她一直怀疑徐月的失踪与李燕有关,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不想只是打探五虎的消息,却意外得知李燕要对徐月下手。余夏儿皱起了眉头,以李燕的阴毒性子,她能阻止得了一次,却阻止不了第二次。她不可能一直护着徐月,若不想徐月出事,必须找一个永绝后患的法子。杀了李燕?余夏儿眯起了眼睛。一脸狰狞扭曲,无比阴毒的李燕忽然打了个冷颤,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不知为何,她感到强烈不安。余夏儿挑了挑眉,李燕的第六感还挺强烈的。若非刚才听到的一番话,知道李燕后面还有人,还定下了好几个目标什么的,她确实会杀了李燕。甚至连医馆里的人,也一并灭口。可现在余夏儿好奇他们背后的人,便将杀意压了下去,打算先观察观察。至于徐月,得想个法子。要不然……回头她先把徐月给掳了?然后把人藏起来?徐母身体那么好的人,应该不会伤心致死吧。毕竟前世徐月人踪后,徐母还很坚挺地活了下去。转念一想,这事还是跟徐月商量一下比较好,前世她跟徐月的关系还不错。后来徐月不见了,她也有认真找,却始终找不到人。那不仅是徐问与徐母心头的痛,也是她的。打听到他们大概会什么时候出发,余夏儿就打算回去了。走路慢吞吞的,在想着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大黑在的路口那。正想骑上去,身后传来声音。余夏儿忽地想到什么,冲大黑‘噓’了一下。大黑听话,装木头驴。没多会一辆驴车驶了过来,余夏儿注意到驴车上面坐着的,正是李燕。本来她没想着对李燕做什么的,但既然李燕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余夏儿将弹弓拿了出来,捡了颗小石子,对准驴屁股就是一下。毛驴子屁股打了打,疼得大叫,撒蹄子就跑了起来。驴车后面坐着的李燕一时不察,被带得往后一个倒翻,直接从驴车车滚了下来。车夫想拉住毛驴子,可毛驴子屁股太疼了,又受了惊,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李燕摔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来。好不容易车夫把驴车赶了回来,停在路边上,上前要把李燕扶起来的时。咻咻!又两颗石子打过去,不令将李燕打晕过去,连车夫也一并打晕了。巧的是车夫倒下的时候,正好压在李燕身上。余夏儿嘿嘿笑了下,拍了拍手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谁说她不小心眼不记仇的。把李燕收拾了一顿,她心头痛快着呢。不想一转身,就撞上了个人。余夏儿:……要不是气息很熟悉,那股若有若无的玉兰香沁鼻,她早就把刀拔出来了,没看她手都放刀上了吗?“我说你这人,为什么每次都出现的时候,都是在我身后,就不能跑前头来。”余夏儿看到沈青很是意外,也很无语。沈青嘴角微勾,不出现你身后,怎么让你投怀送抱?反正每次都是那么巧,撞他怀里了。“你前头不是石头就是人,怕坏了你事。”沈青解释道。余夏儿回头看了一眼:“你看到了?”沈青点头:“嗯,看到了。”余夏儿挑了挑眉:“就没什么想法?”沈青淡淡道:“她不是好人。”既简单又粗暴的回答,表明了沈青的立场,只是当时的余夏儿并没有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真正理解李燕,才明白那五个字的真正意思。“我还想去揍几个人,想把他们打残了,你要帮忙吗?”余夏儿想了想又问。“有理由吗?”沈青问。“没有。”余夏儿想打人,还真没过想要找什么理由借口。“那就找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以免让人怀疑。”显然沈青想得比较周全一些。虽说有些费事,但确实较妥一些。余夏儿认真想了想,就朝李燕二人走了过去,把二人身上搜了一遍,将二人身上的东西都搜刮了。这样一来,李燕就算是醒来,也会以为是被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