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狱长说：“一般都是要预约的，你们要求见他，也没有问题，我来给你们安排。 ”</p>
雷小波他们顾不出去吃饭，跟着林狱长去资料室查看探头录像资料。在一个狱警的帮助下，他们调看了柏永兵与谢洪飞两次见面的录像。因为没有录音，他们只看到柏永兵在探视室里，与谢洪飞无声的会面镜头。</p>
谢洪飞坐在里面，柏永兵坐在外面。他们隔窗相看，表情从平淡到丰富，嘴巴动着，有些复杂。开始，他们的嘴巴动得较慢，后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动得快起来。</p>
他们对话的时候，神色都有些不安。他们都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才说话，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特别是第二次见面，也是4月6日那次，他们说到后来，柏永兵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p>
雷小波专注地看着他们骗对话时的嘴形，想从嘴形判断他们是否提到小芹和韦芳芳两个人的名字。</p>
看着看着，雷小波兴奋地发现，他们说庆时的嘴形，明显在说小芹和韦芳芳的名字。</p>
“顾队，你看。”雷小波指给他们看，“他们在说小芹和韦芳芳的名字。他们是不是在商量这件事呢？”</p>
“嗯，很像。”顾炎平看了以后说，“但只凭他们的嘴形变化，是不能作为证据的。”</p>
崔化兵也说：“是呀，要是有录音，柏永兵抵赖不了了。这个嘴形，他可以不承认，也可以说在说她的事，但不是谋杀的事，你拿他怎么办？”</p>
雷小波掉过头去看着林狱长，问：“能把这两次会面的录像，拷贝一下吗？”</p>
林狱长点头同意：“对你们破案有利，你们铐吧。”</p>
顾炎平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这个会面的情景拷贝了下来。</p>
与谢洪飞见面，林狱长给他们安排在下午两点钟。这样午有段时间，雷小波带着他们走出去，到外面的街找了一家饭店，进去吃饭。</p>
雷小波走进饭店，要了一个小包房，还是那样自信地说：“今天我请客，你们只管点。”</p>
顾炎平问：“你为什么要请我们的客啊？”</p>
雷小波说：“看来，我的五万元奖金是拿定了。”</p>
“你凭什么怎么有把握啊？”崔化兵也问，“今天，不是没有他们的录音资料吗？”</p>
雷小波说：“虽然没有录音资料，但有两点收获，对我们是很有利的。一是柏永兵果真在案发前，来与谢洪飞见面。这次来，他没有给谢洪飞带任何东西，说明他有事来跟他商量。他们说了很多话，从嘴形看，他们都提到了提芹。他们是专门商量这件事。或者说正好说到这件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我们的并村大会是三月二十八号开的，柏永兵的组长职务是四月二号被拿掉的，也是落选的。他对此不满，来向谢洪飞诉说，然后临时起意，决定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这是一种十分歹毒的一举两得的办法：既惩罚秦卫芹，又陷害我。”</p>
顾炎平愣愣地看着他，说：“你的这个推理很有道理，但如何才能证明它的正确性呢？也是说，我们拿什么证据，让柏永兵承认，或者抵赖不掉呢？”</p>
“崔警官，你点菜。”雷小波吩咐后，边想边说，“刚才那个拷贝，可以在审讯柏永兵的时候，蒙一下他，说谢洪飞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抵赖吗？也许有用。”</p>
崔警官边点菜边说：“怪不得你要手拷贝它的，你的头脑还很灵活啊。顾队，我看他真的能当刑警，你把他要过来吧。”</p>
顾炎平说：“他是一个当官的料，我怎么要得动他？再说，他也不一定肯来，对吧？小雷同志。”</p>
雷小波笑着说：“我肯啊，我觉得当刑警蛮有意思的。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不过，要等三年以后才行，我要把前山村的美丽乡村建成，才能来当刑警。”</p>
顾炎平说：“到时，我把我职务让给你，你是个当队长的料，我甘愿做你的副手。”</p>
“别开玩笑，我毕竟是外行，要好好向你们学习。”雷小波认真地说，“到时，顾队，你要带带我，我要从头开始，学习刑侦方面的专业知识。”</p>
午不能喝酒，他们没有要酒。菜点菜，饭菜来，他们开始吃饭。吃了几口，雷小波问：“你们猜猜看，用录像资料蒙柏永兵，会有效果吗？”</p>
顾炎平说：“柏永兵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肯定不管用。”</p>
崔化兵也说：“这个案件，他策划得如此天衣无缝，以为我们根本破不了。所以没有过硬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坦白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p>
雷小波说：“那只有实施第三步方案了。这个方案有风险，也很惊艳，但不实施，看来不行啊。”</p>
顾炎平垂着头只顾吃饭，不敢表态。他知道，这个方案非常危险，十分惊艳，他没权作主，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可不实施这个方案吧？眼下只有用录像资料，蒙审柏永兵这一招了。要是柏永兵顽抗到底，死不承认，我们不又没招了吗？</p>
崔化兵好地问：”第三步方案是什么？你们搞得神秘兮兮的，怎么对我还要隐瞒啊？难道还信不过我？”</p>
雷小波说：“不是的，如果要走第三步的话，我们还要向请示。面同意，明天开始要实施。这样，你知道了，哪里瞒得了你？”</p>
顾队看了雷小波一眼，才说：“简直地说，第三步方案，是放虎归山，以羊诱虎。”</p>
崔化兵一听，惊得差点掉下巴：“啊？，这，这行吗？”</p>
顾炎平说：“所以要请示汇报啊，这事只有让领导拍板才行。我没有这个权力作主，也不敢作主。”</p>
崔化兵担心地说：“放虎归山，要是虎逃进深山老林，抓不到它怎么办？以羊诱虎，要是羊真的被虎吃了怎么办？”</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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