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芷晴是彻底懵逼了:“爸,你”
她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居然会跪在这个陈轩面前乞求?
是的,那是乞求!
她想将于红叶给拉起来,可到了跟前却被于红叶给猛地拽了一下,脚下高跟鞋一崴,“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于芷晴吃痛,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可于红叶却没有丝毫心疼,还一脸凶神恶煞的吼道:“还不快向陈先生道歉?”
于芷晴红着眼噙着泪,委屈而愤怒:“道歉,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我不”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于红叶给凶!
这一刻的于芷晴把他恨到了极点。
于红叶脑子充血,差点又晕过去。
洪政东也小声的劝道:“芷晴小姐,你就听二爷的吧!陈先生是神仙一般的高人,当得起你一跪。”
“神仙?”于芷晴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了起来:“什么神仙?他就是个骗吃骗喝骗钱财的神棍,神仙要他这样,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寒碜死”
于红叶:“”
洪政东:“”
马彦琳等:“”
在他们看来,于芷晴简直就是骄横任性,无知无畏啊!
于芷晴不理崩溃的不行的于红叶、洪政东,气呼呼的瞪着陈轩:“姓陈的,你把我爸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若是识相,最好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还有,也甭跟我说什么一百亿,我最多只给你五千万,把我爷爷救活,不然的话”
一百亿?开什么玩笑?她于氏集团总资产也不过一百五十来亿,虽说于家控股达到了七层,也够一百亿,可那是什么?股权!
你这狮子大口一开,这是直接要我于氏集团变成你个人的财产吧?
五千万,于芷晴觉得,自己的价码足够厚道了。
于芷晴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陈轩冷冷的打断:“不然就怎样?”
于芷晴想了想,道:“在云山这个地界,我于家还是有些能量的,你如果识趣,最好收敛点,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看了!”
她站起来,一副高傲的模样,完全不把陈轩放在眼里。
于芷晴虽是女流,但掌握一家上百亿的集团公司大权,早已经养成了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和威严,在于家一族中,她的地位和自己两位军政大佬的叔伯都是平起平坐的。
于红叶是他父亲没错,可在于家地位远不如她。在加上于老爷子的宠爱,于芷晴即便不是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也是横行无忌,无畏无惧。
她能稳坐总裁一职,掌控集团大权,除了爷爷宠爱,自己有商业天赋外,也是有手腕、手段的。
是的,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正是这种经历,所以,很少有男人能入她的眼睛,也就萧欢一手飞花摘叶让她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于红叶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坑爹啊!这尼玛简直就是实力坑爹啊!”
于红叶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嗷叫,那模样,简直比哭丧还夸张。
而他这种不堪的行为也惹恼了这位在于家说一不二的千金总裁:“别哭了!丢不丢人啊!难怪爷爷看不上你,你要不是我爸,我也懒得理你,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于芷晴一顿呵斥,也是吓的于红叶一愣一愣的。
洪政东一干人也是低着头。
看着于芷晴盛气凌人、傲视一方的骄贵模样,陈轩禁不住笑了起来。
于芷晴黛眉轻蹙,面有疑惑,冷傲的道:“你笑什么?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只是说说么?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么?陈轩,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恃才自傲,猖狂过甚,刚过易折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陈轩依然不温不火的道:“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不懂?”于芷晴冷笑:“我是不懂,对你那些装神弄鬼的神棍行径,我不需要去懂,我只知道,你今天偌不答应给我爷爷治病,我会让你见识我于芷晴的手段。”
陈轩淡淡的摇了摇头:“你出生富贵,又有才貌,在于家横行无忌,在于氏集团说一不二,你的起点很高,也颇有成就,所以目中无人,颐指气使,你认为所有男人都该对你顶礼膜拜,奉若女神,你认为自己认为的,都是对的,你认为别人都该顺从你的意愿,尤其是像我这样出生平凡的普通人,你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其实不过是一只困在自己天地里自以为是的青蛙罢了!”
“你所谓的傲娇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陈轩并指一划,金光闪过。
于芷晴身上的衣服从中裂开,断口齐整,飘落在地。
瞬间,一代女神当众显露真身。
“轰”的一声,于芷晴脑子雷霆炸响,一片空白。
一股寒意从天而降,直叫她从头凉到脚,从外冷到里。
于红叶、洪政东低下头去,不忍直视。
洪政东知道,这位千金总裁今天也要栽了。
陈轩轻轻一击,如同当头棒喝,彻底粉碎了于芷晴与身俱来的傲娇。
“跪!”
接着陈轩凝聚灵威,当头压下,于芷晴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大山砸在自己身上,她控制不住自己弱小的身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跪在了陈轩面前。
陈轩神色冷漠,无喜无悲:“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别整的跟人欠你似的,就你这种目中无人、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教我什么叫刚过易折的道理?”
于芷晴身心剧颤,却说不上话来。
在她看来,萧公子摘叶飞花,已经让她惊为天人了。
可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这是什么?
隔空一划,就是一道金光飞来,然后自己的衣服就尽数被切开脱落,却又不曾伤及自己一丝一毫?
就吐了一个字,然后就言出法随一般,无形威压从天而降,压的自己自行下跪?
这是什么?是神是仙?
这一刻,于芷晴没有感到羞辱,而是惊恐。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怕的要死,跪地求饶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进来时看到的是一群人站着,而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明白的好像有点晚了。
“我会死吗?”
于芷晴恐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