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拿来骗一般小女孩可以,但对付我后面那位就不行了。”司鸿初顿了顿,继续循循善诱道:“她可是千金小姐,花个几十万跟玩似的,用得着你横插一脚吗?你这么做是在压她面子,明白吗?你把镯子给我,我把电话给你,大家两好!”
“你把自己的女人让给我?”男人骂了一句:“你太特么大方了,大方的戴绿帽子!”
“你觉得我配得上她吗?”
男人当即道:“配不上!”
“所以,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只是她家雇的助手。”耸耸肩膀,司鸿初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混口饭吃,她怎么样与我无关。”
男人嘿嘿了一声:“你说得倒好,可我怎么知道,那电话是真是假?”
“我骗你有好处吗?”
男人脸色几变,最后终于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司鸿初一笑,小声道:“你记好了,她叫张云茹,电话是…….”
男人匆匆记下号码,回身走到女伴面前,准备把镯子拿过来。
“不要,我不给,就是不给!”那个女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圆瞪着眼睛,抱紧镯子死也不放。
男人干脆下手硬抢,女人躲来躲去,竟躲到了司鸿初背后,还紧紧地箍住司鸿初的腰。
眼看着男人气势汹汹地扑来,司鸿初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两位该不是串通好了,想狠整自己吧。
司鸿初连忙使劲一挣,可那个女人整个人都贴在背上,根本挣不开。
男人已经冲过来,高高抡圆了巴掌,狞笑着冲司鸿初的脸扇来。
情急之下,司鸿初用尽全力,双肘往后一撑。
只听“噗”的一声,一对软软的东西突然瘪了下去,司鸿初感觉胳膊有些湿漉漉的,所有人的动作随之全部定格下来。
司鸿初担心给那个女人顶出奶来了,急忙回头看过去,发现女人双手抱胸,胸前湿漉漉的,浸满了某种不明液体。
女人的脸色忽红忽白,片刻之后,猛地一转身,大哭着跑了出去,嘴里呜呜囔囔不知道骂些什么。
男人看看司鸿初,又看看那个女人,跟着也走了。
司鸿初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蓝萱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故意的?”
“不是。”司鸿初奇怪的问:“我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了司鸿初半晌,蓝萱再也把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道:“司鸿初,你还没明白,你把人家的魔术胸罩弄破了。”
“哦,一定是国货,质量坑爹啊。”司鸿初腆着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蓝萱不住起伏的酥胸上:“这个不会也是魔术造出的效果吧?”
“下流!看什么呢,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蓝萱红着脸啐了一口,撇下司鸿初径自出了店门,嘴里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假的,你还不知道吗。”
司鸿初付了镯子的钱,连忙跟出去,一番小心陪笑之后,蓝萱终于释颜:“你知道我真材实料就好……”
“我当然知道。”
“对了,你跟那个男的,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我不太想惹事,打算跟他做个交易,我把你的电话号给他,他把镯子让给我。”
蓝萱一瞪眼睛:“什么?你把我卖了?”
“当然没有。”司鸿初摇摇头:“我留下的是张警官的电话,他要是敢打电话骚扰,张警官自然会收拾他。”
“你真坏。”蓝萱的脸色转阴为晴:“话说,你为什么不教训他一顿,为什么要这么忍让?”
“不是我忍让,而是我不想制造无端的麻烦,在菁华的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
“强极则辱。”顿了顿,司鸿初解释道:“一个人太过强硬,未必是一件好事,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羞辱。”
蓝萱摇摇头:“你现在可没有当初暴打市长公子的霸气了!”
“当时不成熟,现在明白了……”司鸿初呵呵一笑,深深的道:“做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能打倒多少敌人,而是你能让别人帮你打倒多少敌人!”
蓝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道理。”
“我在老家的时候,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孩在树上撒尿,浇到了一个书生。这个书生没发火,而是夸奖孩子做得好,还给了一些零花钱。这个孩子因而非常得意,经常这么干,结果有一次尿在了一个武夫的身上。这个武夫勃然大怒,生生把这个孩子给劈了……”冷冷笑了笑,司鸿初感慨的道:“这个书生无疑是高人!”
把蓝萱送回家,司鸿初本来想找机会亲热一下,熟料蓝昊也在,找司鸿初谈心。
司鸿初被谈得晕头转向,什么兴趣都没了,直接回寝室。
刚走到学校附近,在一条光线混浊的小巷内,两伙人手持砍刀正打得难分难解。
正中一个年轻男子,似乎是被围攻的对象,尽管他是以一敌六,仍然攻守兼备,不落下风。
由于这帮人挡住了路,司鸿初也没往前走,而是明智地靠在墙角,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渐渐地,前面没了动静,司鸿初小心翼翼地伸出头一看,发现已经没人了。
“终于打完了。”嘀咕一声,司鸿初伸了个懒腰,大步往宿舍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踢到一个沉重的东西,司鸿初差点栽倒在地。
定睛一看,司鸿初眉头皱了起来,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横躺脚下,看样子正是刚才被围攻那个。
司鸿初伸手探到颈侧,感觉这个男人尚有动静,于是松了一口气。
见手指上沾了血迹,司鸿初皱皱眉,直接往他衣服上揩去。
突然,这个男人一把抓住司鸿初,喃喃说道:“救……救我……”
无端碰上这么一件事,司鸿初也没往心里去,帮这个男人简单包扎了一下,又打了120,就回宿舍了。
这只是一个插曲,司鸿初没往心里去,没想到后来竟有了续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由于方方面面太如意,司鸿初感到有些无聊了。
人就是这个样子,如果*逸了,往往想找点刺激。
司鸿初正琢磨着,接到了魏安复的电话:“老大忙活什么呢?”
“无聊。”
“无聊?好办!”魏安复哈哈一笑:“跟小弟们玩两手,你就有精神了!”
魏安复就是个赌棍,司鸿初没兴趣跟他赌,倒是被提醒了一件事。
当初刚来广厦时,曹珮如给了一张贵宾卡,让司鸿初可以任意出入天如娱乐城。
但司鸿初从来都没去过,今天想起来了,司鸿初翻出这张卡,决定去玩玩。
来了广厦这么久,不充分见识一下这花花世界,也对不起自己。
曹珮如是靠赌起家的,天如娱乐城有好几个赌场,司鸿初决定去试试手气。
不过,司鸿初曾在这里跟老黑对赌过,所以与一些人认识司鸿初。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也是弥补自己威猛不足的缺憾,司鸿初特地去剃了个光头,又搞了一副大墨镜戴在脸上,时刻注意保持咬牙切齿的凶悍形象。
这副打扮果然效果非凡,司鸿初进了天如娱乐城,见者回避,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
司鸿初直接奔赌场而去,结果被一个面色不善的大汉拦住了:“兄弟,有何贵干?”
“啊?”司鸿初呆了呆,连忙取下墨镜,笑道:“大哥,我想来玩两把,试试手气。”
“穷学生试什么手气?!”没了这副墨镜,大汉一眼看出司鸿初真实身份,皱着眉不屑的道:“我们这里没手气,脚气倒是有,要不要?”
“你就让我玩两把吧。”
“玩什么玩,我们这里不做违法生意,赶紧去其他地方吧……”
对方的话正说着,戛然而止,因为司鸿初拿出了贵宾卡。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方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哈哈的道:“来,请跟我来,欢迎您光顾,祝您玩的开心愉快。”
司鸿初微笑着扶了扶墨镜,大步走了进去。
四下里寻摸了一圈,司鸿初正琢磨玩点什么,一张梭哈台子突然一阵躁动,有人不住的念叨:“豪赌!绝对的豪赌!”
司鸿初好奇的走过去,觉得说是豪赌有些夸张,不过台子上有百万左右的筹码,无论如何都不算小了。
花花绿绿的筹码没有红红绿绿的现金刺激,司鸿初只是略略扫了几眼,就没了兴趣。
这个时候,有人嚷道:“鲁少爷好气魄,不过我想换个赌注!”
“鲁少爷?”司鸿初猛地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认识的人。
这位鲁少正是跟司鸿初有过两次冲突的鲁正峰。
一段时间不见,鲁正峰好像瘦了,依然收拾打扮的油光水滑,看起来有点弱受的样子。
和鲁少爷对赌的,却是一个彪形大汉,目光在鲁少身上不住转来转去:“要是你赢了,所有钱你拿去,我再加五十万!要是你输了,嘿嘿,不好意思,鲁少爷你乖乖陪我一夜!”
司鸿初听到这话,差点吐出来,没想到在赌场竟然碰见搞基的。
不过,赌场的其他人却不以为意,他们关注的只有输赢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