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若此番失利,她也无话可说。
奈何此刻司凌染看她的眼神,太让人有些心痛,那种浓浓的关切,让沈清瞳忍不住都心虚了。
她极少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事,但这次,她的确让身边的人担心了。
为了不让司凌染担心。
沈清瞳缓缓从铁门的缝隙,伸出了一只手,道:;司凌染。
;嗯?
司凌染古怪的看着她伸来的手掌,袖管下,这手掌白皙葱玉,根根细长的手指,好看的不行。
;做什么?
沈清瞳面上一笑:;你数次死里逃生,将你的好运给我一些,我就没事了。
;你这个……
司凌染唇角蠕动,觉的简直无稽之谈,但又实在拒绝不了这伸来的小手,放入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也缓缓伸出的自己的手。
司凌染的手其实也极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有一层薄茧,揉搓起来,让人都觉的心头痒痒的。
;如果真的可以……他宁愿把自己所有的好运都给你,统统都给你。
司凌染握着掌心的小手,望着牢笼内对他微笑的沈清瞳,心中忽然觉的满满的。
他过去也没少握沈清瞳的手,有时候偷偷的,有时候明目张胆的,甚至还抱过她,搂过她……
但似乎从未有一次,如此刻这般,让他的觉的心头满满的,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将这铁门撕开。
将后面的女人直接抱在怀里,揉进她的骨血里。
;好了,你的好运我收到了,你安心了,沈清瞳笑了笑,抽回了手,口气完全像是在哄小孩子嘛。
殊不知,她哄的哪里是‘小孩子,’分明是一只想冲进去一口把你吞了的狼。
司凌染捲了捲手,仔细品味了一下,那离去时的柔滑,喉头微动的道:;今晚我会守在外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帮你抵挡一二的。
说完,司凌染转身就走。
明德帝将她下内狱,其实就是一种保护,这里重兵把守,易守难攻。
就是不熟悉这里的天擎高手,怕也会找上很久。
不过,此刻忧愁的又岂是她一个人。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顾清辉自得了消息,就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了,他要不要趁着现在,去灭了剑白衣的口。
一旦剑白衣清醒,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他必然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可是去灭剑白衣的口,也不是容易的事。
;清辉,你在想什么呢?
镇西侯夫人,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此刻,镇西侯一家,正与德亲王府的一家。
坐在一张圆圆的餐桌前,吃着饭。
镇西侯是德亲王妃的兄长,兄妹二人聚少离多,嫌少这样凑在一起吃一顿饭,而且也吃不了多久了。
因为镇西侯一家参加完顾纤瑶的拜师礼后,也就要返回封地了,在来尚京,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顾清辉赶忙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宫里的事,若是云朝因此得罪了一个天擎的修行者,怕是不好。
今日的事,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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