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咒杀的世界支离破碎了,沈清瞳知道,一切都解除了,果然如殿主所说,她的咒杀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费什么事。
也亏她防了这么久,也许稍微意志之力强一些,便可自行破除了。
当然,这些都是沈清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司凌染那边的咒杀要怎么解,毕竟那咒杀的本身,不是直接下在他身上的,而是母体的遗传。
沈清瞳动了动自己僵嘛的双腿,有心想过去看看,但想想在进去,自己未必受得住,就算去了,她恐怕也帮不上忙。
因为咒杀,完全是一个人的意志力之事。
所以想了想,她决定先出来。
然而等她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时间过的这么快吗?头顶月明星稀,周围是黑漆漆的没一个人。
远处的山谷也是一片漆黑。
寂静的天地间,除了偶尔的风声,真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沈清瞳竟是平生第一次有种好像被全世界忘记了的感觉。
没有人会问她感觉怎么样。
也没有人会高兴,她活着出来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沈清瞳原本出来后,是打算回山谷帐篷里的,但挪着脚步,终究还是又走回来了,因为她有些担心司凌染。
不想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贼老天啊,你就不能别这么冷吗?
沈清瞳搓着自己的双手,冻的像鬼一样,守在雪冻的门口,不断来回跑着步,随行运转着内力,她倒也冻不死。
这一等,便等到了第二天天明,山谷里的人,似乎每日都会来看,他们出来了没,今日就撞见,沈清瞳几乎都冻成雪人,趴在石头旁。
司夫人?
谁是司夫人啊?
沈清瞳正睡的迷迷糊糊,才看到天亮了,喊她的是一个殿主身边的一个人,赶忙起身道:你们来了司凌染出来了吗?
那人一笑:这得问你啊,我们刚过来你看到你睡在这,当心冻着。
哦,谢谢,对了,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沈清瞳确认似的问。
不想,那人道:两日。
我在洞里两日?
沈清瞳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在里面,明明只觉的做了一场梦罢了,随即她赶去了殿主的营帐,可惜殿主已经不见客了。
她也是从旁人耳中知道,司凌染的咒杀要比她的复杂很多,多废些时日也是正常的,并叫她千万不要进去打搅,劝她耐着些性子,等一等。
沈清瞳又不是小孩子,自然听得懂好赖话。
只是等待只最磨人的事情,过去很多时候,都是司凌染在等待她,她还从未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等他。
于是她每日的作息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劈柴做饭,双手都磨出了水泡。
自己一个人取暖吃东西,经常觉的无法下咽。
自己一个人日日去那洞口观望守着。
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竟是足足等了七日之久,司凌染依旧没有半点信息,这下沈清瞳都等不住了,然而就在她觉的自己已经到极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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