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瓷瓶中的药,倒在她的伤口处,神情冷冽的为她涂抹着。
出宫的令牌这几个字领席若颜心中惶然不安,她缩了缩被他禁锢在手心的胳膊:“皇叔不是说给我了吗,怎么又要收回了,我还没玩够呢。”
闻言,男人倏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对上她惶措不安的小脸,压抑的气息,好半晌,才听到他生硬吐字的回应:“朕可以纵容你,即便你想要这夜圣的江山,朕也能给你。但是你――归朕。”
耐心的为她缠好手上的纱布,男人冰凉的指腹抚过席若颜漂亮的眉梢,“朕不想吓着你,不要让朕担心。”
“朕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但你要爱护自己。”
“懂了吗?”
冰凉的指腹,缓缓的游离到她白嫩的下巴上,微抬,男人在她紧咬着的唇上落下一个凉薄的吻:“你是朕的全部,高过江山,重过生命。你若伤了分毫,便是在将朕剔骨抽血。”
这些情话真是越说越溜了,偏偏又说的那么认真。
席若颜别扭的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不去看他。
她出宫的事也没想瞒着他,整个皇宫全是他的耳目,就看他自己戳不戳破了。
想着他看到自己受伤生气也就算了,犯得着将手腕上包扎好的纱布也给她解了,还有手腕上涂着的金疮药,也一并给她清洗了吗?
想到这里,席若颜惊愕的张了张嘴,猛地掀开被子,怀疑的望着他,“皇叔,你没有派人跟踪我?”
男人冷漠的神色怪异,淡淡的看她一眼,皱眉,站起。
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张怀疑的小脸看了许久。
那冷漠的俊容,淡淡睥她一眼,冷幽低沉的声音,回答的理所当然:“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