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修】
我屮艸芔茻!
一通无限旋转的滚筒洗衣机洗衣待遇后,衣服=芽衣在一声清脆的咚后,完美用屁股落地。
芽衣:(╯‵□′)╯︵┻━┻,屁股落地能叫完美?!!
作者:那,脸落地?
落地后,芽衣捂着尾骨飙泪。对拥有尾巴的毛绒生物言,这种落地方式,堪称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不过,为找到在本丸嘤嘤哭泣的姐姐,芽衣决定忍耐——不管是那只狐狸(此时,她终于察觉那个声音是狐狸发出的),还是霸占王新堂的本丸,都给她等着!
心理建设后,披上柔弱无助=让人放松警惕的皮的芽衣轻咳一声,开始表演。
嘤嘤,好痛!淡然无视降落刹那的破口问候,芽衣小小吸口气,似努力忍耐,但被湿意浸染的红彤彤双眼,却暴露了她的痛楚与委屈。
她再吸口气,咬唇,缓缓抬头,湿漉漉双眼在某个范围逡巡。这地方很暗,伸手差不多看不到五指的那种暗度,但她的视物能力却没受到影响。
嘤嘤,有人吗?她被这种黑暗吓到,如失去视物能力的盲人,伸出手,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同时,某股上的疼痛又让她每挪动一下就疼痛无比,所以不仅声音带着怯意与委屈,间隙还要用手背擦拭热泪盈眶的眼睛。
芽衣:艾玛!角角落落竟然没点灰尘!不科学!
芽衣:见鬼!竟然是这种看看明明,摸摸平平的R国文字,心塞!
芽衣:可恶!居然没机关,差评!
芽衣:喵喵咪,这糊门的纸哪里产的?比金刚石还要坚固,竟然戳不破?!
请问,有人吗?她摸索了一会儿,把整个房间都摸了一遍,连格子门上糊门的纸都用指甲问候后,再出声。
最终,她被脚下之物绊了下,成功找到书包一只,记起口袋里有手机一只。
她激动的拿出手机,看信号,发现无信号后,瘪嘴,欲哭,但刹那又被转移注意力。
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开始正大光明观察这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和式布局,三面墙上放满了已被她摸了一遍的密密麻麻的书,俗称书柜墙。
剩余一面是纸和木头制成的格子门,看上去脆弱,但现实是这纸可以变身航天飞机的机舱材料了!
地面是榻榻米,共十八贴。
榻榻米的中央有张矮桌。矮桌上放着A4纸那么大的东西,薄片。
请问,请问有人在吗?看清这房间布局后,她不死心,再问。结果,依旧无人回答。
她垂头丧气,提起书包,满身颓废的走到矮桌前。
她像没看到那A4大小的薄片,把书包随意放在薄片旁结果,薄薄的薄片纹丝不动,像黏在矮桌上。
她无法,终于正视薄片,并适时露出疑惑、好奇,在看清上头文字后的惊喜竟然是种花家文字!
芽衣:呵!惊喜?明明是惊吓!
一心两用,表里不一的芽衣发现这是份租房协议,并附一封信。
信的开头——汝是有缘人。
芽衣一目十行,一面做阅读理解,一面露出该有的表情人设搭建不易,掉了可惜。
她很快读完这份信。
在去掉内里的套路,语言陷阱后,剩下的是冰冷、嘲弄、自以为是,以及一咪咪涉及内心暧昧感情的真情流露。
信的书写者是星史郎,姓桜塚。
这星史郎写信的缘由,在于他要和一个与他感情复杂到暧昧(芽衣从文字中品读出来的,不要怀疑天天做阅读理解的种花家高中生的阅读能力)的男人同归于尽。
既然选择同归于尽,这星史郎就没有退缩,没有后悔,甚至带着一丝的跃跃欲试(同样品味出来的)。
然而,考虑到后事,他担心他家那棵祖传樱花树无人照料,进而麻烦到他人,所以弄了个租房协议。
(芽衣由其中的暧昧,意识到同归于尽是虚,让对方痛苦才是真。因此,代表责任和麻烦,甚至代表移情对象的樱花树,以及芽衣后来才知道的樱冢护,都是不需要存在的东西)
洋洋洒洒,看似不重要,但实则降低阅读者心房的租房协议由来后,这星史郎就开始介绍他家祖传樱花树的食谱——小到花花草草,大到活生生的两脚羊,什么都有,只要是肉,只要拥有能量,都oK。
最后,这星史郎又在结尾处郑重申明:
想出去就要成为房子的主人,不管是永久性的还是临时性;
想成为房子主人就必须养树,不管是永久性赡养还是临时性抚养。
嘤,这可怎么办?果然,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芽衣表里不一,面上为难,内心吐槽。
她倒有虚应,然后中途跳车的想法,但介于这位先生字里行间透出的阴冷,以及连真心喜欢的人(芽衣:被这种人喜欢上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都能单方面搞出生死仇恨,不死不休,就算劳资死了,但劳资依旧是你活在这世上唯一动力的变态手段。
相信这位会好心给予下车的机会,不如信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进而,找一个又一个背锅侠,或者说,那颗凶残樱花树的食材。
所以,她不是第一个被逼着签协议的倒霉鬼。
去掉中途跑路这条,再看这份租房协议,以小白兔专有的乖巧与善良,芽衣在永久租房那块,签了自己的名字——芽衣!
落笔无悔,当规规整整,堪比打印机打出来的仿宋体芽衣落下最后一笔时,租房协议和信开始发光。
之后,光芒愈来愈黯淡,等等,不是黯淡,而是纸张的老化最终,纸张化为尘土,被冰冷的寒风吹散。
咯吱咯吱
芽衣因风回头,看到破旧的格子门,也看到落日余晖透过格子门上的密密麻麻缝隙,进入眨眼间变得沧桑,也变得破败的屋子。
当然,也听到构建这屋子的木质墙壁与柱子发出不妙的声响。
芽衣起身,本能让她想要破门而出,但理智却让她双眼紧紧盯着摇摇欲坠格子门,双手,左手抓紧行李箱的把手,右手抓住正在发抖的矮桌上的书包。
同时,重心向下,做好起跑前的准备。
人类能够用双脚跑出赛车的速度,特别是在起跑的瞬间。
当格子门不堪冰冷寒风的吹拂,终于崩塌的刹那,整个屋子的墙壁与柱子就像被暴力扯裂的拼图,下坠。
芽衣在这个刹那,利用格子门主动制造的道路,冲出这个地方。
一分钟后,芽衣站在空地,面前是一片连绵不断,只零星建筑得以幸免的废墟,自身倒毫发无伤,只过长发,好吧,是过长假发上有些尘土。
我这样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她看着因为房屋消失,宽敞得凶残,连建筑轮廓或灯光都看不到的世界,心累。
虽然S市的土地寸土寸金,但广袤非洲大草原却是勇者生存游戏更别提现在天色已暗,太阳西落,但月亮却没有如期升起。
上上上西西,下下下东东!
芽衣记得现在是农历月的上半月,学渣夏令营的大家还吐槽周末是农历七月七,牛郎织女鹊桥相见,他们却要被自家王母娘娘压到这里啃书本,做功课,十足的凄惨。
然而她此时更凄惨!
想到学渣夏令营的大家,更想到这票家伙怕是已知道自己提前跑路的消息,芽衣嘴角勾起。
如果可以,她真想被这些人讨伐啊而不是在这种前不着后店的地方!
胡思乱想,也算心情调节中,芽衣掏出纸巾,擦拭脑袋上的假发——这可是她姐的最爱。
但一擦拭,她就发现不对劲:这假发似乎真的长在她头上了?
oTZ!
怎么回事?
芽衣感到不可思议,开始折腾脑袋上的头发,进而发现,那不是她姐的假发,而是她原本的头发。
也就是说,一通洗衣机待遇后,她留了半年才留出的妹妹头就那么变成了及腰长发。
而也在芽衣为头发感到不可思议,进而想着要不要适时露出被吓到的表情时,一片花瓣从她的眼帘飘过,紧接着又是一片。
伸手,接住花瓣,抬头。
她看到一棵花冠巨大,高耸至云霄,粉得嫣红,好似全身都在流血的樱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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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歌仙询问芽衣对自己的初次印象。
芽衣想了想,最终道:营养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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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树≈歌仙,这个破本丸的初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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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已经是审神者,但她本人却不知道,甚至,连间接算计她与本丸签约的前审神者(=星史郎)也不知道。
*
星史郎——《东京巴比伦》、《X战记》等动漫里的人物,表面上是兽医,实则是暗杀集团樱冢护,同时也是地之龙?七御史之一。
也就是说,芽衣阴差阴错下成了审神者不说,还成了暗杀集团的樱冢护,同时继承了星史郎的地之龙?七御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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