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珩少主再怎么说,也是圣尊的亲孙女,娘娘的亲侄女,算起来,也是我们的半个主子了,这一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神界的神仙们知道了,可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那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过几日的法道会上,怕是半数的神仙都会来,我们还是先去准备着吧,这些话也得仔细着说,頵羝山上的人如今都在这里,叫他们听去了也是不好。
说的对,快走快走。
两个仙娥的身影越走越远,卿珩却依旧在原地愣着。
金铃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他远远地瞧着卿珩,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仙娥之前说话时,卿珩脸上的神情。他之前并没有与卿珩一起去,并不知道卿珩在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不过,瞧着卿珩如今的样子,这两个仙娥刚刚说的事情,十有**是真的。
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卿珩,确实有些奇怪。
金铃子收了神色,却还当什么都不知道,上前仔细的盯着卿珩,关切的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吗?
卿珩依旧在回味两个仙娥的话,他们刚刚说的,当真是晨起她在金殿中发生的事情,难道自己在叩见西王母时,在殿中瞧见的事情,竟然都是真的,那两条金龙离柱向她飞来,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西王母当时并没说什么,婆婆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昆仑山上其他的神仙,却将此事当做是一件怪事,刚刚这两个小仙娥的一番言论,却叫卿珩心中生了许多的疑窦,她想起来之前在頵羝山上,自己身上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加上这次,已经有许多次了,这件事情,到底是像婆婆之前说的都是巧合,还是。
她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寒意,久久未曾散去。
饶是她之前相信了婆婆那么多次,但这回,昆仑山上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怀疑了。
顿时,她觉得自己心上沉甸甸的,也再没了玩乐的心思,全然不顾旁边的金铃子,转身直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金铃子望着卿珩,见她精神恍惚,便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远远的在卿珩的身后跟着。
卿珩回房后,却一直想着今日西王母殿中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刚刚两个小仙娥说的那些话,心中很是不安。
她纠结着,今日大殿上金龙的事情,她要不要再去问一问婆婆,可若是婆婆还和以前一般,只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她该怎么办?
可若是什么都不清楚,她会一直惶惶不安,而这件事情也会如同一道枷锁,累得她喘不过气。
有些事情,她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了,怎么能像之前一样,置若罔闻呢?
卿珩思忖许久,心想,既然从别人处得不来她想要的答案,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开深藏心中的疑惑。
可这件事情她什么头绪都没有,又要从何查起呢?
若能找到一两个知道金龙的事情的神仙,打听到了金龙离柱的原因,她或许就能想出一些头绪来了。
可自己如今在这昆仑山上,人生地不熟的,这些事情,又要找谁打听呢?
卿珩烦闷的叹了口气,转身时却瞧见了立在门前的金铃子,她勉力一笑,冲着金铃子问道:你怎么在这?
金铃子见她才回过神来,说道:我适才见你在想事情,便没敢打扰,这才一路跟着你过来,想问一问你,还要不要我陪你逛了?
卿珩有些不好意思,直道:这可真是对不住了,我方才忽然想起了一些要紧的事情,却忘了你还在一旁了。
金铃子说道:无妨,你既然有要紧的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卿珩说道:好。
金铃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卿珩,随即转身,缓缓地出去了。
他一路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两个仙娥说的话,心想这其中的古怪,却又想起卿珩来找他之前,义父托人带上昆仑山的信还没看,快步回房后,将信从袖中拿了出来。
看完信后,他使了术法,将帕子毁掉,起身踱步到窗边沉思。
义父在信里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叫他回去冥界商议,不知道是不是冥界又出了什么大事,可如今自己身在昆仑山,未免众人怀疑,他白日里又不能轻易的离开,只有夜里走了,可如何才能避开这山上的所有人,悄悄回冥界一趟呢?
他想了半晌,嘴角出现一抹微笑来。
匆匆赶来的追风使,一回冥界就立马去了祭司殿,一见坐在案前的大祭司,连忙行礼,说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大祭司见追风使回来,忙示意他起来,追风使连忙站起来,走近案前,望着大祭司说道:义父,这么着急将孩儿召回来,可是冥界出了什么事情吗?
大祭司瞧了一眼追风使,慢悠悠的说道: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追风使闻言,问道:不知是何事?
大祭司转身,向殿中随侍的小妖们使了个眼色,众小妖会意,连忙退了出去。
大祭司听闻外面的脚步声渐远,这才望着追风使说道:追风使,你们如今可是在那昆仑山上?
追风使一愣,答道:是,姬卿珩与頵羝山上的一众神仙,此刻都在昆仑山上,准备几日之后的法道会。
大祭司闻言,十分欣喜的问道:金乌一族的神仙会在昆仑山上待多久?
追风使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这个孩儿也不十分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法道会结束之后,他们应该不会立时就回去,应该还要在昆仑山待上一些时日。
怎么了吗,义父?追风使望着出神的大祭司问道。
大祭司沉默了一瞬,又问道:你之前在頵羝山上有没有打听到混沌钟的下落?
追风使垂着头答道:孩儿虽不知道这混沌钟的下落,但能确定的是,混沌钟此刻绝对不在頵羝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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